山本立鳴被害的消息在牧野群太的推動下很快傳了出去，這下直接給組織犯罪對策課扣了一個看管不嚴的帽子，清查很快又在課室進行，吉田一郎也是被折騰的一個頭兩個大。
在知道是中村樹一下手的時候，牧野群太難得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組織犯罪對策課竟然還會有那位的眼線，而且是個風頭正盛的警官。
“我倒是沒想到，中村樹一會是你的人。”牧野群太手中端著茶水，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帶了絲疑惑，“不過中村那家夥，先前在組織犯罪對策課可是風頭不小，這時候把他舍出去，是不是有點……”
“該用到他的時候自然要用。”男人絲毫不在意自己舍棄的是什麼，在他看來隻要是威脅到自己的存在，都會想辦法把人處理掉，“他本來是留給早川穀的，不過沒關係，一帶二，也不錯。”
他先前沒想到早川穀會是這麼棘手的存在，無非是一個父母雙亡想要報仇的孤兒罷了，但沒想到這家夥是頭狼，是個咬住就死也不鬆的野狼。
“你的意思是？”牧野群太有些不敢相信，組織犯罪對策課那麼嚴格，竟然還能把人插進去，又在眼皮子底下解決掉了山本立鳴，但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
“早川穀太棘手了，他不能活。”給了牧野群太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還有彆的辦法？”牧野群太也是帶著疑惑，先前派出去那麼多刺殺的人都沒把早川穀解決掉，現在埋在組織犯罪對策課的暗線也被抓了進去，這還怎麼下手？
“中村的本事可不止那麼一點。”男人勾了勾唇，不然他也不可能會選中村樹一。
“等結果出來了，就知道了。”
男人並不打算給牧野群太說太多，點到為止，剩下的就讓對方自己去猜。
……
上野弘治看著眼前穿著囚服，臉上帶著青紫的中村樹一，他眉眼間依然帶著警官的驕傲，沒有半絲頹廢。
此刻上野弘治心裡五味雜陳，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無力，太無力了，他已經查了無數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中村樹一，對方的家人也沒有受到任何威脅，除非一開始，中村樹一就不是他們的人……
但這種結果他無法接受，怎麼可能有人七年間在無數次的清查下一點馬腳都沒露出？
“你見我，就隻是看我穿囚服的樣子嗎？”中村樹一勾了勾唇，但扯動了嘴角的青紫，疼得他輕嘶了一聲，“還是想來看看我被打成了什麼樣子？”
監獄裡的日子並不好過，尤其是裡麵有不少他們一起送進去的囚犯，就像是羊落入了狼群，死得連骨頭都不剩。
有時候他連一個好覺都睡不了，半夜被突然蒙上被子的拳打腳踢，被褥上被灑了騷臭的液體，從進去的第一天，他很清楚自己未來的日子有多難過。
事情也確實像他預想的一樣，找他事的人層出不窮。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野弘治眼中帶著不忍，他也很清楚像他們這種人一旦進了監獄麵對的會是什麼東西。
“我知道。”中村樹一彎了彎眼睛，“我就是逗逗你，我很開心你能來看我，不像早川那個家夥，除了在審訊室露了一麵，剩下的都是讓一江過來。”
“他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而已。”上野弘治給早川穀找了借口開脫，“他現在也在找證據，他相信你是無辜的。”
“如果他相信，他就不會問我知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中村樹一垂下眼簾，摳著自己的手指甲，“你知道他的……”
是的，他們都知道。
“而且，毒確實是我下的。”中村樹一又一次承認了，“不管你們信不信，事情就是這樣。”
是他做的事情他認，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一字也不會認。
“中村，我始終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你會這麼做。”上野弘治眼裡充著血絲，這段時間他不眠不休的查著，一次又一次的複盤，不管他怎麼做，結果都告訴他這就是中村樹一乾的。
“回去吧。”中村樹一看著自己的好友歎了口氣，“回去剃剃胡子，洗把臉，再好好睡一覺，事情就過去了。”
“中村，我……”
“獄警，我要回牢房。”不再搭理上野弘治，起身離開了會客室。
“中村！”
“上野警視，請你冷靜。”獄警上手擋住想要追上去的上野弘治。
上野弘治探監的事情瞞不過其他幾人，不過他們也沒有要管的意思，他想查那就去查，總歸他也想要一個結果而已。
諸伏景光在知道這事已經是三天後了，畢竟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想不知道都難，但這件事又和他們公安沒有關係，他也不能去找早川穀他們詢問，隻能壓下心裡的疑惑。
“中村警官叛變？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萩原研二倒是覺得奇怪極了，“而且這事冒出來也太突然了。”
“也不算突然。”諸伏景光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串聯了起來，“先前你們撞見的案子，受害者是對策一課的人，後來崗山碼頭被組織犯罪對策課封掉，抓了不少人，再之後早川和井上被同一夥人追殺，緊接著有犯人死在了組織犯罪對策課，然後中村警官在人證物證都在的情況下被抓。”
“我總覺得這中間可能有不少東西。”
“太巧了。”鬆田陣平咬著煙屁股，煙的另一頭火星明明暗暗，“要麼這就是有人給中村下的圈套，要麼就是中間藏著什麼外人不知道的東西，但現在已經被傳出來了，還是在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中村大概率要完。”
結果還沒正式出來，結果案子已經被泄露出去，而且中村樹一風頭正盛，要是他出了問題，組織犯罪對策課也要完。
“牽連的太多了。”萩原研二歎了口氣，“組織犯罪對策課還真是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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