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原秀郎認罪書簽下的那刻,本應該高興才對,但在場的幾人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呦,認罪書簽了?”
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三人瞬間朝門口看去,審訊室的門開了條縫,一個熟悉身影鑽了進來出現在幾人麵前。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啊!”
“早川?”
上野弘治站起身,震驚的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甚至還伸手揉了揉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是我,彆揉了。”伸手拉開上野弘治揉眼的手,“不是幻覺。”
“你……”
“有話等會兒說,我跟中原秀郎要說上幾句。”早川穀製止了井上康成要搭話的舉動,順帶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應該明白。”
井上康成張了張嘴,最後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他不是在icu躺著的嗎?什麼時候醒的?”深田昌平震驚極了,昨天過去看的時候人還躺在床上沒有意識,今天就突然出現在課室,不是,鐵人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我不知道啊。”瀧澤修明也是傻眼了,低頭看向同樣傻眼的其他三人,“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啊!”x3
“他怎麼過來的?”藤原翼一拍腦門,“這離醫院開車都得二十分鐘,連出租車都不樂意過來!”
“不是,你們先聽聽早川要說啥。”鬆井良晴摁住想要說話的寺島彌生,“我知道你有問題你等會兒再說。”
此時中原秀郎也反應過來了,皺眉看向早川穀。
“你們騙我。”
“他們沒騙你,我確實在icu躺著,隻不過今天醒了而已。”早川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蒼白的臉上帶著笑意,“我說過的,我會看著你入獄。”
中原秀郎扯了扯嘴角,看向早川穀的眼神中帶著狠厲和後悔,“我應該早點把你弄死。”
“你不也一直沒放棄弄死我嗎,七年了,你都失敗了。”撇了撇嘴,一臉不屑,“七年都乾不成事,廢物!”
“你!”
“我什麼我,我好得很!”早川穀翻了個白眼,“而且我活得比你久!”
“早川穀!”氣急的中原秀郎想站起身,但因為手銬的限製隻能憤怒的瞪著早川穀,手銬上的鏈條和桌麵發出碰撞的聲音,“你就應該跟你爸媽都死在國外才對,哦對了,你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嗎?”
“還記得之前死在房子裡的那個警察嗎,一層開水,刮掉一層。”中原秀郎又冷靜的靠回椅子上,像是在炫耀一般,“技術好的人,直到整張皮刮完人還活著,你爸的骨頭很硬,硬到上田裕哉砍卷刃了兩把刀,你猜他多久咽了氣?我告訴你……咳…”
一陣鐵鏈碰撞聲後,中原秀郎原本囂張的表情變得猙獰。
“怎麼,活了四十多年已經退化到畜生都不如了是嗎?”早川穀捏著中原秀郎的脖子,手暗暗用勁,“是不是覺得我在病床上躺久了就沒有力氣了?”
中原秀郎驚恐的對上早川穀陰翳的雙眼,艱難的張大嘴巴索取著那一絲空氣。
“說啊,怎麼不說了?”低頭時男人的未紮住的發絲掉落,臉上帶著狠意,“說完我爸是不是該說我媽了?說我媽怎麼樣被你們折磨致死,又怎麼樣拖著被打斷的雙腿護住後輩的?是不是還要說那個後輩也被你們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