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早川穀恨不得鑽地逃跑,不能撒腿就跑是因為諸伏景光在旁邊死死拽著他胳膊,但凡拽的是衣服,他當場就可以來個金蟬脫殼!
“你彆拽我……”聲音都開始發顫,手使勁把諸伏景光的手往下拽。
“老實點。”諸伏景光淡然一笑,早川穀生死難料。
早川穀咽了咽口水,然後低著頭挨著醫生的教育,他也是服了,當初就應該把諸伏景光給送警察廳去,杜絕他們狼狽為奸來謔謔他。
最後早川穀眼睛都發直了才被放過,人醒了的好處就是不用在icu躺著,雖然偶爾可能被某些人盯著,但總比在裡麵插一堆管子強多了,換了病號服,一臉安詳的表情平躺在病床上,下輩子一定要挑個好點單位苟住。
“中村的事情,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他過去接人的時候看到旁邊站了個中村樹一,第一反應是見鬼了,隨後反應過來哦,這應該又是他們這幫人搞得事。
“是啊,我們已經準備把上野搞進來了,人才放著不用太浪費了。”早川穀躺得格外的平整,已經到蓋個被子就可以當屍體的程度。
“我進去前還聽到上野說考核的事情,是還需要什麼考核嗎?”說實話這方麵他了解的不太多,降穀零的經驗比較多。
“他的考核已經過了,這次中原秀郎的事情就是考核。”坐起身調整了枕頭,然後倚靠上去,“他表現不錯,可以打九十八分,多兩分我怕他驕傲。”
諸伏景光無奈,將又坐起身的某人又一把摁了回去,“他知道你和中村這麼搞他嗎?”
“那你以為誰跟你告得狀?”白眼恨不得翻上天,這幫人哦,沒一個好東西!
也是……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在組織犯罪對策課借調的三年,他確實發現了他們課室的人各個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特彆喜歡拱火,生怕玩不死自家同事。
“你們的快樂,原來是建立在自己人身上的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部門歡樂多,敢情是建立在自己人身上了。
“……”勿ca,謝謝!
……
中原秀郎也沒想到自己算計了幾十年,到頭來會被幾個毛頭小子給算計了,說起來也還真是好笑,十九年前他弄死的人,十九年後他們的親屬又將他送進牢裡。
還真是一段因果關係。
“喂!”
聽到聲音的中原秀郎抬起頭,入眼的是吊兒郎當雙手插兜的中村樹一。
“你來乾什麼?”
往日那雙野心勃勃的雙眼早就沒了神采,頭發白了大半,經過這麼多天的牢獄生活,現在的中原秀郎像是一個垂朽的老人,好像認命了。
“你是我送進來的,我當然要過來看看。”中村樹一歪著頭,伸出手雙手抱臂,“栽在我們手裡,你不虧。”
“確實不虧。”中原秀郎扯了扯嘴角,栽在自己從開始就認為是對手的人身上,確實沒什麼虧的,“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是來給你送獄友來了。”中村樹一側了下頭,旁邊的獄警將一個人帶了過來。
中原秀郎瞳孔一縮,那人正是之前被他當棄子扔掉的山本立鳴。
“中原秀郎,好久不見。”山本立鳴看著牢裡的男人臉上肌肉抽動幾下,眼裡帶著恨意,沒想到中原秀郎會狠到下毒手,要不是總務處那幾個動了手腳,他現在墳頭草都冒出來了。
“人我送過來了,你們盯著點,我走了。”和獄警交代完,中村樹一看了眼牢裡麵目猙獰的男人一眼,“你們兩個好好相處,畢竟牢裡有熟人可是件好事。”
“中村樹一,我不要跟他一間!他會報複我的!”中原秀郎趴在牢門上,試圖抓住中村樹一的衣角,他之前要弄死山本立鳴,現在把這人分到他的牢房裡,他絕對會死!
“放心,你不會死。”掃了一眼看著從裡麵伸出的手,“牢裡害人也是要判刑。”
換句話說,隻要中原秀郎活著就好。
“明白,我當然明白。”山本立鳴訕笑著看著中村樹一,他當然不會弄死中原秀郎,但他也不會放過他。
中村樹一轉頭走人,這牢裡的氛圍著實是不太好,之前為了逼真他是真的在裡麵住過四人間,也是真的被自己親手送進來的罪犯報複過,所以他太清楚待在裡麵是什麼滋味了。
“安排好了?”看到中村樹一從裡麵出來,靠在車上抽煙的上野弘治立馬掐了煙站直身子。
“安排好了,和中原秀郎一個牢房。”
“謔,這下可是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上野弘治撇了撇嘴,打開車門進去,“不過誰讓中原秀郎那麼倒黴住了個單間,但凡他住個四人間都不一定能跟山本立鳴分到一起。”
有位置的牢房就那麼幾個,沒被判的人和被判的人不在一個位置,所以中原秀郎就那麼倒黴跟山本立鳴分到了一起。
“不過我記得中原秀郎住的好像就是之前山本立鳴住的那間吧?”上野弘治趴在方向盤上沒有開車的意思,“這段時間確實是沒進什麼犯人。”
“嗯,就那麼趕巧。”中村樹一點了根煙,“他隔壁還有牧野群太幾個。”
有仇的全都湊到了一起,還都是和中原秀郎一人有仇的,這隻能說是運氣背到家了。
聽到這話,上野弘治沒忍住吹了聲口哨:“這是什麼?冤有頭債有主,犯了眾怒,他日子不好過了呀!”
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中原秀郎還都是下了死手,以後的日子怕是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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