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周邊城的戍邊將士糧食竟然到了幾乎要自給自足的地步。
袁康是大周武將裡為數不多的忠心之臣,他本就與其他武將不和,回京述職一事後其他人更是等著看笑話。
袁康依舊淡然,手下的將士再有什麼想法也隻能壓著,不然就依軍法處置。
袁康雖然年紀輕輕,在武將之中官位頗高,他父親是晏玄鈺原身祖父親封的懷化大將軍,袁康身為前懷化大將軍唯一的子嗣繼承了大將軍一職。
如果換做旁人,就憑袁康這一頭撞死的忠心,其他武將早就出手壓製他了。
但是袁康本事大,治軍嚴明不說,本人更是熟讀兵法用兵如神,一手長槍出神入化,前年突厥過冬來搶大周邊境的糧食,袁康親自帶了將士守住了城門。
用兵打仗,武將們敬他分。
邊關有戰神之稱的袁康,今年回京卻被隨意安排了個京城裡進的院子等皇帝召見,這處府邸甚至沒在京城達官貴人住的核心圈兒裡。
每到早晨,隔了不遠就是各路小販的叫賣聲。
可以說是地處菜市場,嘈雜極了。
晏玄鈺不知道這事,他想得再周到也不能麵麵俱到精準到一名武將的住所如何安排,這些事自有薑丞相等人去做,晏玄鈺隻是沒想到黨派之爭這麼低質又惡毒
連住所都能拿來操作。
晏玄鈺是想給那群人上個眼藥,讓他們放鬆警惕,但是他沒想真得罪了袁康,要知道就是老好人也會黑化的。
說起來他也是因為知道袁康的性子才敢玩南下奉賢這麼一手。
袁康本人接受良好。
在邊城可吃不到這麼精細的食物,今天早上袁康讓袁遜出門買了碗熱騰騰的餛飩吃了。
“這段時日,你看出什麼來了”袁康放下眼前像個小盆一樣的碗。
袁遜聽到將軍問他,連忙一抹嘴巴正色道“我”
隻是還沒等他絞儘腦汁想句話,袁康已經自顧自地說“我觀當今陛下並非傳聞中那般。”
袁康小時候在京城裡住過一段時日,那時候除了達官貴人的住所,京城外圍因為南來北往的商販走卒聚集在此總是臟汙不堪,可是他這些時日觀察下來,街道總是算得上整潔的,聽說是之前陛下下令修了京城裡的排水設施。
具體說百姓有什麼改變或許沒有太大,但是總歸讓袁康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袁遜聽了這話,在他家將軍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那些個匹夫們現在不知道怎麼看將軍呢。想到這,袁遜歎了口氣。
自袁康進京以來,府裡隻收到過幾個大周老將的拜帖,今日吃了早膳,袁遜新奇地拿來了一張拜帖,上麵說是請袁將軍府中一敘。
“將軍,您去還是不去”袁遜問。
這拜帖語焉不詳,難保不是個什麼圈套,袁遜自小在邊關長大,但京城的彎彎繞繞他也是聽過的,一時間緊張起來。
袁康摸了摸請帖,金粉,是頂有錢的世家才會用的。
他又嗅了嗅,這股墨香必是難得的好墨。
“去。”袁康說,他倒也想看看,如今天子態度如此明確下還有誰想走他這條路。
那必然是天子本人。
袁康坐了輛低調的馬車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彆苑。
這彆院對外是一位醉香閣恩客為一女子贖身後將其安置在此,實則是晏玄鈺的產業,這樣說反而沒引人懷疑。
晏玄鈺同樣低調出宮,彆院風景雅致,怪石裝點,看上去很是奇趣。
袁康在門人指引下入了院子,他客氣道“不知主家是”
那門人隻笑而不語。
袁遜不耐煩道“你主家到底是誰躲躲藏藏賣什麼關子”
他剛想質問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聽得一清朗男聲自前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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