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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分為數個城,統管一整座城的官員是太守;城下設立數個縣,內有縣令和官府。
馮光緯在另一波護衛的護送下快馬加鞭到了奉賢城。
他是帶了陛下的秘詔來的
陛下命他在奉賢城東麵的幾個沿江沿河的縣修建加固堤壩。
可是沿途中馮光緯看到的卻是越來越乾裂的土地,甚至還有密林裡微微泛黃的樹葉,他在休息時喊住一個路過的老翁,向他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翁沙啞著聲音答道“奉賢城已經旱了許久了,老天爺是一滴雨不給啊。”
大周南方多種稻米,如今因為這個旱天枯死了不少。
馮光緯問完之後向老翁道了謝。
他不自覺地摸了摸懷裡鼓出的那一部分,那裡有一封密信,是陛下在他臨行前親手交給他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如朕親臨”的令牌。
“進奉賢城”馮光緯喊了一句。
身後騎著馬的護衛們繼續前進。
皇上篤定地說今年奉賢城入夏後先是大旱而後便會出現澇災,並且還說出了八月份奉賢城外就會突降大雨,數日不停。
馮光緯進城之後首先去了奉賢城太守府。
奉賢城太守叫魯良,魯良知道奉賢城外的一個小縣來了個被流放的朝廷官員,但既然是被流放,魯良覺得對方成不了氣候故而沒打算搭理。
在對方求見的時候還讓官兵將他們趕出去。
隻是誰知道那叫馮光緯的新任縣令竟然帶著護衛直接闖了進來。
要說這魯良也是個為非作歹的貪官,他為奉賢城太守的這些年裡靠搜刮百姓、收下頭官員的孝敬甚至私自在奉賢城增加一成賦稅再讓私下裡人將糧食賣出去賺的金盆滿缽,連帶著身邊的親信都跟著膘肥體壯。
但是那群護衛闖進來的時候他身邊的親信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兩股戰戰。
魯良看著穿著樸素的馮光緯擺出了太守架子“區區一介縣令,竟然敢闖本官府邸,你想做什麼”
誰知那馮光緯笑的和善,仿佛和魯良是多年未見的故友一樣,他拱手道“小官初來乍到,自然是來求太守照拂的。”
言罷,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令牌。
魯良隻掃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是”
“魯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馮光緯做了個請的手勢。
魯良看著那被收回去的令牌,還處於極大的驚訝之中,他猶豫著在擠滿人的屋裡看了一眼。
馮光緯立刻讓跟自己來的護衛們都出去,魯良這才讓自己的親信們也退了出去。
人都出去之後,馮光緯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太師椅上笑道“魯大人,想必您剛才也看見了,那我就直說了吧,我是奉皇上之令來奉賢城辦差的。”
魯良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但是他仍然警惕道“哦那陛下讓你辦的是什麼差事”
馮光緯神秘地笑了一下,讓魯良附耳過來。
魯良聽完之後原本還有幾分的警惕也完全消失了。
“馮大人所說的都是真的”魯良聽完之後先是意外,而後就是大喜。
馮光緯在他心裡已經從一介小縣令變成皇帝身邊的紅人馮大人了。
他雖在奉賢城當太守多年,但奉賢城對於大周來說已經屬於偏僻之地了,魯良一直不滿意於呆在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但是想向上頭打點他又沒有門道,這才隻能勉強在奉賢城當個地頭蛇。
沒想到瞌睡來了送枕頭,奉賢城竟然來了位馮大人
不過魯良眼裡又浮現幾分疑惑“既然大人是奉陛下之命,為何名頭卻是被流放至此呢”
馮光緯心裡想這人還真不好打發,麵上仍笑道“魯大人有所不知,陛下在奉賢城建造行宮一事若是說出來,朝中大臣定會出來反對,所以陛下才對我明貶暗褒。命我前來著手行宮一事。”
說罷他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他打開看了一眼後才遞給魯良“這是陛下禦筆。”
魯良接過來將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最後在下麵看到了皇上的印章。
他顫著手激動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馮光緯雙手攏在袖子裡“此事魯大人若也能出一份力,本官定然在陛下麵前替魯大人美言幾句,說不定陛下龍心大悅”
馮光緯的自稱已經成了“本官”了,魯良卻一點也不介意,能手握密詔,這必定是陛下身邊的寵臣,他巴結還來不及
各種想法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魯良再看向馮光緯的時候已經換上了諂媚的笑“馮大人從京城而來,一路辛苦,不如今晚就在此設宴為馮大人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