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你就拿命來!
“我當然想要變好,可沒人告訴我怎麼變好。小碎,多虧了你在。”他由衷說道。
小碎聽著挺感動,鼓勵他“打起精神來啦。我在旁邊幫你,不會有問題。”
“我要打贏狼少和玄通居士。”他捏緊拳頭,渾身是力氣,“一定救她。”
小碎打一個響指“這個狀態就對啦。”
剛好了一點兒的祁北,仍舊習慣性縮了縮腦袋“能成嗎?”
“……”
小碎霸氣地拍他一巴掌“你不成,可我成啊。狼少再能打,打得過我?”
“是是是。”
“都說了肯定幫你。你聽我指揮就行。第一,彆縮頭縮腦的,姿態一點兒不大方。我又了說一遍哦。誰家姑娘看了喜歡?”
祁北趕緊挺直腰板,他的後背很僵硬,直起脊柱來十分費勁,還發出格拉格拉的骨頭拉扯聲音。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多年來佝僂腰背,好像的確不是個好習慣,導致外表看上去沒有什麼士氣精神。
“小碎!”祁北嚴肅地叫住他。
“又怎麼了?”
“我要跟你約法三章,哦,不,其實現在能想到的隻有一章。”
“你快說。”
祁北深深吸了口氣“你也知道,我心慕她。我是真心的。我知道自己不好,配不上她的高貴……”
小碎毫不客氣打斷“你是金烏神的雲駒,地位比凡間那些世家高出多少?不準看低自己。我又說了一遍哦。”
畢竟祁北多年來固執在一種思維模式上,大腦僵化得比較嚴重,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接受新觀念“不不,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我地位卑微,能力太弱,腦袋又笨,嘴還不會說話,反正哪兒都不好,哪兒都配不上她。可是現在,你肯留下來幫我。我對你感激不儘的。”
小碎不耐煩地插話,打斷他“到底要說多少遍自己這裡不好,那裡不好?總是覺得自己不好,又怎麼會變好?你這個自暴自棄的心理病啊,咱們慢慢克服。你今晚什麼都不要想,隻要相信我,能做到嗎?”
“我當然相信你。你的法力那麼高。我想求你一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要答應我。”
“唉,那你趕緊說吧。我來這裡不就是助你一臂之力的嗎?不過,不準再自我貶損了,直接說要我做什麼,彆嘮嘮叨叨鋪墊一大段沒用的東西。”
祁北義無反顧道“我要護她安全,這一點必須做到。所以,如果有危險的時候,你不準來救我,你可以不管我,但是她、她絕對要平安無事。”
驚訝的小碎連忙擺手拒絕“不行。”
祁北牛脾氣上來,倔強無比“她要是死了,哼,我就跟著一起死。你打死我也不變回雲駒,叫你沒法跟上麵交差。”
小碎咬牙切齒“你數數吧,咱倆認識才幾個時辰?我幫了你多少?而你威脅我多少次了?”
祁北擺出一副哭喪的表情“可我不想她死啊。小碎你行行好,你那麼那麼厲害,那麼那麼聰明,那麼那麼善良,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我自己太爛了,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可全靠你了。你一定會答應,對不對?”
小碎被他一番自貶和誠懇誇讚塞滿了耳朵,暗想,這雲駒莫非真是個窩囊廢,改造起來可得費大功夫,要不看在他還算我主人的麵兒上,要不是為了跟上頭討賞,我吃飽了撐著找這麼堆麻煩。
“好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可是很厲害的,真到了危險的時候,不用舍你保她,你們兩個都不會死。”
祁北嘿嘿一笑,開心道“你答應了?”
“是了啦。快走吧。還說耽誤時間呢。時間都叫你浪費了。”
“太好了!”祁北樂得跟在小碎後麵蹦高,“我就知道你能力強、心腸好,肯定願意幫我。”
“可是你必須要做一件事情。”小碎眼珠子滴溜轉,心裡咕嚕一下,想為什麼不趁機捉弄他玩?
話鋒陡轉之間,麵孔上閃過調皮和狡黠。
祁北身上幾根汗毛倒立,聽了小碎幾句嘀嘀咕咕,頓時神色大變。
“真要這麼做?”他不可置信,“你、你叫我變成金烏神欺騙大家!?”
“對嘛。不然的話,誰相信你對十六字預言的解讀呢?”小碎扳著一個個手指給他數,數到祁北無法質疑,“比玄通居士更有權威的,在風臨城中隻有太史府了。咱們說不動太史府,隻能請更高地位的來,那不就隻剩金烏神了嘛。馱來金烏神本就是你的職責所在,眼下你還請不來金烏神,自己的過錯自己填補,那你就扮一扮唄。我看啊,就你最合適。”
正是晚餐時間,熱鬨繁華的風臨城第一醉仙樓裡更加座無虛席。一群群舉杯歡慶、品嘗美食的賓客中間,一位穿著長褂子,身材精瘦的說書老人,拿著醒木、方帕、扇子登場。
“老先生,給我們說個有趣的吧!”
“說個我們沒聽過的。”
老先生哈哈一笑“你們想聽什麼?咱們就來個勁爆的。”
趕緊湊上來的酒保笑臉相迎“您就挑揀說個歡快一點兒的。喏,您看角落裡那兩位爺了沒有?他倆可能是太史府的探子,整天挨個酒樓穿梭,專聽有沒有人造謠。這兩天城裡氣氛不好,要多加小心。咱們的前一位說書先生,就是因為說了不該說的,叫太史府提走啦。”
老先生從袖子裡拿出一摞話本,其中抽出一個。酒保眼睛花了花,趕緊往他袖子裡麵看,不明白看似輕飄的布料中怎麼能藏如此多沉甸甸的話本。
“近來風臨城鬨最凶的,莫過於十一年前登岸的金魚族吃人魚精,連帶著太史老爺當年要娶的金魚族女族長,還有大婚當日的血腥‘滅異’,咱就講這個?”
“哎呦您可彆毀咱們酒樓生意啊,老先生!”酒保滿頭大汗,差點撲上去捂他的嘴,“就這個東西,禁言!不能說。我可剛告訴您了,之前的說書先生怎麼給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