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不至於。”顧時川忍不住地笑:“我不養狗。”
“流浪狗。”鄭斯南笑著說道:“說起塑料袋和一次性餐盒,我還真做過這方麵的生意。”
“哦?”顧時川頗有興趣地看向她。
“我畢業前弄了個推車做零售,把南國裡鋪子裡的東西掛在車上推著賣,包括塑料袋。”鄭斯南一臉驕傲地說道:“一個月就賺回了成本,其它鋪子還在我的推車上貼小廣告呢。”
“後來怎麼沒做下去呢?看江城的早餐文化,塑料袋的市場應該很有潛力。”顧時川問。
“你很有眼光啊。”鄭斯南被挑起興趣,接著說道:“是多多發現了早餐店塑料袋的商機,可惜流動商鋪不被允許,多多和三喜隔三岔五被市容監察的攆著跑,有一次三喜都摔骨折了,所以我們就放棄這個生意了。”
“如果塑料袋是個機會,不一定非要做流動攤位的即時性供應,可以承包一個工廠,麵對各餐廳小店直供。”顧時川說。
“……我們當時沒敢這麼想。”鄭斯南張了張嘴,語結著說道。
“也對,你們幾個小姑娘既沒資金、也還沒有建立起渠道,雖然發現商機,但不是你們進入的時機。”顧時川表示理解。
“……也不是,我們沒那個見識。”鄭斯南很誠懇:“我們當時想到的就是能賣什麼就賣什麼。”
“那時候還小吧。”顧時川笑說道。
“肯定比你現在小。”鄭斯
南該誠實的時候確實很誠實,但她立刻意識到不能把自己無能的一麵暴露在顧時川麵前——這個人可是是時刻觀察她、考核他的甲方。
她得保持一個優秀代理商的狀態。
顧時川忍不住地笑,抬頭看向江裡那些頂著星星點點光亮忙碌的貨輪,有種熱火朝天的活力。雖然原始,卻如鄭斯南所說,原始即空白,當這裡的人知覺到改革的機會後,現在所有的原始就都會是市場、是機會。
“唉呀,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兩人轉進多多商行店鋪所在的路口後,鄭斯南突然停下腳步,一臉地不好意思:“你看是去我們店裡坐坐、還是我叫小四的車過來送你回賓館。”
“南國裡小商品市場在全國都算是有名的,我逛逛。”顧時川說。
“晚上看不到什麼,等看完在建和待建商場,白天我帶你轉。”鄭斯南說:“南國裡的商人,做的是單價最低的低端貨、但萬元戶可不少。他們都是一分一厘賣出來的。”
“太辛苦了,雖然值得人敬重,但我不想走這條老路。”
“大多數大學生都去企業了,你為什麼要做生意?”顧時川看著她。
“可我不是大多數大學生啊。”鄭斯南笑說:“南國裡所有人都做生意,我是南國裡長大的呀。”
“有道理。”顧時川笑了:“那就聽你的安排,今天先不逛。”
“OK,我叫小四來送你。”鄭斯南說著,拿出大哥大
給杜小四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