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是不是我老婆子的話不好使了,讓你一直陽奉陰違的在我麵前耍小心思?”
二夫人一聽臉色頓時一變,連忙來到老夫人的麵前跪下說,“母親,兒媳一直謹遵您的教誨,實在不知母親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老夫人看著二夫人突然冷笑了兩聲,“那好,我來問你,那管家權為何還未交出去?!”
“母親!您真真是冤枉兒媳了!您不知道,兒媳當日就說了要交給蘭苑那邊!
可是那頭說須得把賬理清了,讓您過目後才肯接手。
母親您也知道咱們府上的賬是什麼情況,她是商女出身,如果讓那頭瞧出什麼的話,兒媳擔心她不肯接手這管家權啊母親。”
二夫人覺得自己冤死了,語氣裡多少帶了一絲的怨氣。
老夫人一聽這話,臉色氣得漆黑一片,看來她是真的小瞧了那個死丫頭片子!
手裡的八寶珠串轉得飛起,腦中飛快的思索著對策,如果老二家的把賬做得太漂亮的話,那她還怎麼張口要銀子?
可如果按照實際來做的話,那個狡猾的商戶女,肯定也不會接手,想到這,老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先起來!青天白日的跪在這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老婆子是個苛刻的呢!”
“是,母親。”二夫人心裡冷笑,說的您好像多慈藹似得。
“既然她那麼說了,那賬目什麼樣,你就什麼樣的交給她便是,我老婆子還不信了,她還敢反了不成!”
二夫人一聽心頭一驚,隨後就是一喜,“是,兒媳知道了。隻是還有一件事,兒媳要跟您說。”
“說!”
“慶國公府今兒早單獨給侄媳婦下了帖子。”
“砰!嘩啦啦!”茶盞碎了一地。
“好啊,真是膽子大了,明麵上推三阻四,私下裡卻來往的緊呢!”
二夫人見此眼珠子轉了又轉,“那母親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眯著一雙老眼,就好像是那陰毒無比的蛇,“先讓她去,回來再好好的收拾她!”
時間過得很快,慶國公府老封君的生辰宴到了。
唐瑾帶著侍書,一大清早坐著府裡的馬車,朝著住在皇城根上的慶國公府駛去。
雖然起了一個大早,可到了那兒,還是被長長的車隊給堵在了半路上。
即便路很寬,可以並排行駛兩輛馬車,前方依然賭得厲害,究其原因,無外乎慶國公府的地位在金陵城太過顯赫所致。
就在唐瑾等著馬車向前移動之際,突然,她聽見一道狗狗的叫嚷聲。
“嗚……汪汪!”
唐瑾好奇的掀開了馬車簾子的一角,正好瞧見與將軍府馬車並行的馬車裡,探出一隻憨態可掬的卷毛獅子狗。
那狗狗的毛發很長,鼻尖處一撮俏皮的呆毛,隨著狗狗的呼吸一聳一聳的,尤為可愛。
她不喜貓,但不討厭狗,尤其是這種卷毛獅子狗,看得唐瑾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一雙星眸也跟著圓了幾許。
反正馬車也停在路上,她乾脆把車簾又掀開一些,就這樣,一人一狗,隔空對望。
看著那可愛的小狗,唐瑾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擼兩下。
此時的唐瑾還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和神態早已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