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眼疾手快,拉著唐瑾朝旁一側身,杯盞砰地一聲,砸在了架子上的一件上好的甜白釉上。
嘩啦啦!
杯盞和甜白釉碎成片,唐瑾抬眸直視前方,正好與楚毅軒的眼神對上。
楚毅軒的眼神冷凝,像是布滿寒霜的冰刃,唐瑾同樣也不示弱,除了冷外,還有一絲淡淡的譏諷。
“大統領這是對我不滿,想要謀殺另娶嗎?”清冷的聲音刺得楚毅軒頭腦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夫人言重了,為夫隻是氣不過有些人故意逃避身為人子的責任,故意離府自己逍遙快活!”
說完,狠狠的刮了一眼二夫人和二老爺。
唐瑾聞言沒有接話,而是扶著侍書的手臂,抬腳邁進了廳堂。
廳堂裡的氣氛著實不太好,以收利銀為借口,實則出去喝酒狎妓二老爺,一刻鐘前被楚毅軒的人給帶回了府裡。
而剛剛在馬車上還一臉幸災樂禍的二夫人,則臉色難看的低著頭,不時地用著怨恨的眼神看向二老爺。
再看青姨娘,正跪在地上,額頭覆著一層白紗,麵容憔悴又無助,見唐瑾進來,慌忙轉過身給唐瑾見禮。
“少夫人,妾身知道錯了,隻是今日妾身撞到了頭,一直待在露水居內不曾出來。
並不知老夫人身體有變,劉管家也未派人來通知妾身……嗚嗚嗚……妾身冤枉啊!”
“你先起來,身為府裡執掌中饋的人,跪在地上成何體統?”
唐瑾衝著身邊的侍書遞了個眼神,侍書立即上前扶起青姨娘。
“謝少夫人體諒。”青姨娘說完,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楚毅軒,便起身退到一旁獨自拭淚。
楚毅軒見青姨娘對他冷眼,心裡也不好受,“禾兒,我剛剛不是對你……”
他從內室出來就看見二老爺在耍威風不止讓青姨娘跪下,還言語羞辱青姨娘。
他這才憤然的砸了杯盞,不成想唐瑾恰好這個時候進來,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可有請太醫過府給老夫人看了?”
“嗬嗬,少夫人好大的派頭,身子才剛好就去大長公主府趕場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那一身病都是裝的呢。”
水玲瓏從內室裡走出來,眼神刀子似得剜了一眼拿帕子不停拭淚的青姨娘後,對著唐瑾就開啟了嘲諷模式。
“玲瓏,她到底是當家主母,你不要這樣說她。”
“怎麼?我說錯了?還是說軒哥哥知道她們唐家加入了青雲商會,你就覺得她比玲瓏好了?”
麵對水玲瓏咄咄逼人的視線,楚毅軒有些狼狽的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確實心有動搖,可他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所以在聽見這個消息後,也隻是更加堅定了必須要把唐家的財富拿到手裡。
而且就在昨日,誠王突然派人給他送了信,要他馬上弄到三十萬兩送到他們共同的練兵基地。
雖然他對水玲瓏之前說的話大為心動,可是他目前隻看到了水玲瓏,並沒有見到上國水家的任何一個人。
所以他不會立即與誠王還有大長公主決裂,最起碼在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之前,他都要繼續與他們保持合作。
而誠王之所以在傳出唐家加入青雲商會這個消息後,立刻聯係他,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