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抬的嫁妝,很快就被那群黑衣人弄出了楚家,一路朝著荷花裡奔去。
再說城王府,本以為楚家老夫人過世,府裡人定然都在忙著這些事,派去抓人的人應該很快就回來。
誰知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直到過了三更天,那兩個人還沒有回來。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兩個人應該是回不來了,誠王的臉,黑的幾乎要滴出墨來。
“看來被陳老說中了,咱們還真就小看了那個唐氏。”
“王爺,如今看來這個唐家女絕對有問題,老夫覺得楚毅軒肯定也著了她的道。
那天香樓不就是唐家的產業嗎?既然溫和的手段不行,那就讓人做個局……”說著,獨眼老者悄聲說了一個計策。
誠王聽後眉心微蹙,“不妥,唐家剛剛加入了青雲商會,我們這個時候對天香樓動手,不夠明智。”
“王爺,誰說讓咱們的人動手了,老夫的意思是,最近金陵城不是又出了一個香妃閣嘛?”
說完,陳老眼裡閃過一抹陰毒的笑,誠王略一沉吟,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陳老您費心了。”
“王爺放心,老夫定要讓那唐家女乖乖的把銀錢交到王爺的手上。”
“好,那本王就等著了,哈哈哈。”
同一時間,大慶皇帝就寢的淩華殿內,大慶帝還在看著各處密探送上來的折子。
這時,一道黑影悄然飄入寢殿,隨後一道最新的秘折被呈送到大慶帝的麵前。
大慶帝似乎就在等著這道秘折似得,他連忙放下其他的折子,快速接過秘折打開一看,睿智的眼裡頓時射出了道道寒芒。
“朕還以為他繼續裝下去呢,沒想到還是沒忍住,嗬嗬,看來朕這個皇姐和皇弟還是沒死心啊。
既然都這麼閒,那就都一起去吧。”
黑暗裡,“陛下,那被兩位殿下惦記的唐氏,又該如何處理?”
“嗬嗬,自然是不如何,既然唐家選擇了青雲商會,那自然一切都有青雲商會的人去費心,與我皇室何乾?
今日能夠在德昭的手裡救下唐氏,已經是給了青雲商會麵子,其他的看著就好了。”
“是!陛下英明!”
“不過,楚毅軒那邊還沒有動靜?”大慶帝再次開口。
“沒有,今日都在府裡辦理楚老夫人的喪事。”
大慶帝眼裡閃過一道譏諷,“哼,朕這個大統領,還真是什麼好處都想占全了,唐家的錢也想要,朕的官也想留。
罷了,既然家中老人過世,自然是要一家人齊齊整整的,楚大人在青州也呆了五年,是該回來了。”
淩天殿內再次陷入沉默,當夜,就有皇室專用的翎羽,攜帶大慶帝的聖旨前往青州城。
楚毅軒的父親,青州知府四品官楚淵,一大清早,就接到了青州監軍過府的通知。
他丟下美豔的嬌妾,匆忙穿戴好官府戴上官帽,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前院大廳。
“監軍大人清早大駕光臨,快請堂內上座!”
監軍張良,看著眼底青黑的楚淵,眼底閃過一抹不屑,隨後他突然高舉雙手,“青州知府楚淵接旨!”
楚淵呆愣了片刻,隨後雙眼移到張良手上的禦用金箔皇紗,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撩起官服雙膝著地。
“臣,青州知府楚淵,接旨。”說著,匍匐在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青州知府楚淵,忠誠勤勉,恪儘職守,為青州鞠躬儘瘁。
朕感卿之忠心,特令召回金陵,待丁憂期滿,另擇適處調任,欽此。”
楚淵隻覺得腦子嗡嗡的,一時間沒有緩過勁兒來,什麼叫待丁憂期滿?
丁誰的優?難道是家中老母?!還有另擇適處又是何意?!
“楚大人,接旨吧。”
張良俯視著楚淵,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自從楚毅軒晉升大統領後,這個人就沒少給他添堵。
如今這明褒實貶的聖旨,又是通過皇室專屬的翎羽送到他的手上,而不是由禮部官員下發,就已經說明楚家已經遭了陛下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