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軒走後,荷花裡的氣氛很不好。
原本出去吩咐的侍書,在吩咐完慶喜後,便連忙趕回主院,大管事已經重新回到案前坐下。
“小姐,您沒事吧?”
“是啊大小姐,剛剛楚毅軒的態度很異常,老夫覺得大小姐要小心為上,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回去。”
侍書和大管事紛紛出聲,唐瑾擰眉頷首,“放心,我心裡有數,況且這一趟我必須要去。”
侍書和大管事互相對望了一眼,倆人的眼裡都浮現出深深的擔憂之色。
八個時辰一晃即過,老夫人也終於穿上了壽衣。
隻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還是被有心人給知道了。
首先就是皇宮大內,大慶帝第一個知道了這件事,禦書房外金甲衛把守著。
禦書房內,大慶帝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禦書房說,“楚家老夫人死狀詭異,先是冰封,後又化骨,你怎麼看這件事?
朕怎麼覺得朕選得這位大統領,似乎有很多的秘密不被外人知曉呢?”
“是冰息珠。”暗處之人並沒有針對選人用人這句話給予回答,而是隻挑了自己感興趣的說了。
“那是何物?”大慶帝連忙追問。
“隱門獨有,從不外傳。
上一次被用了冰息珠的人,還是上國一個僅次於八大世家的大家族。
因不知冰息珠的厲害,嫡支一脈幾乎滅絕,陛下,您的這位大統領不太安分啊。”
大慶帝聞言眼底泛起絲絲狠戾,“隱門?為何朕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門派?”
“世上知道隱門的寥寥無幾,即便知道的人,也隻知道那是一個把毒玩到出神入化的一個門派,
至於隱門在哪兒,門主何人,門下又有什麼人,無人知曉。”
“即便上國?”
“即便上國。”
大慶帝不再出聲,隻是他的眼神由狠戾漸漸的演化成了危險的殺氣。
他刻意提拔上來的大統領竟惹上了這麼神秘的門派,看來他不能再勝任打壓慶國公府這等老牌世家的重任了。
想到淑妃宮裡發生的事,似乎也與這個大統領有關,看來不能繼續留著他了。
視線下轉,是一張申請奪情的折子,大慶帝勾起一抹冷笑,拿起朱筆直接駁回。
既然是個麻煩,那就先在家丁憂去吧。
而對兵權一直沒有放下心思的慶國公府,也一直在關注著楚毅軒的動靜。
就連他上了折子申請奪情一事,也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消息,慶國公選擇了觀望和低調。
至於寧遠侯府原本想要召開的鬥香宴,也因為老夫人突然暴斃一事,不得不改為閨中女子的賞花宴。
因為寧馨兒想要宴請的唐瑾,已經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了。
這一日,老夫人剛穿上壽衣不到半個時辰,楚家大老爺楚淵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進了金陵城。
前往城門打前站準備接人的管家,還有一位家族族老,一看那一長溜的車隊,全都呆了。
不是說隻大老爺回來嗎?怎麼看著好像是帶著所有家眷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