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在小院裡商量完明日要做的事後,還是侍畫夠細心,她看著唐瑾說,“小姐,您餓不餓?我去幫您準備點吃的,然後再好好的歇一歇。”
唐瑾點頭,這一天她確實又累又餓,“也好,你去準備吧。”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著。”侍畫說著便退下了。唐瑾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還是不放心的站起身。
“你隨我一起去東廂房一趟,我看看青姨娘如何了。”
“是,小姐。”侍書帶著唐瑾來到了東廂房,東廂房內點著好幾盞蠟燭,光線很亮。
唐瑾一路穿過門簾來到青姨娘的床前,看著前幾日還鮮活的一個人,如今卻一身的破敗之像,這讓她不由皺起了眉頭。
“郎中怎麼說?”
侍書聽了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小聲說道:“郎中說青姨娘傷了根本,這輩子估計不能再生了。
這還是其次,主要是腰部因掌刑的婆子用力過大,傷了內腑,至少要休養幾年才行,而且對壽元有損。”
唐瑾聽得閉上了雙眼,放在袖子下的手也悄悄的緊握成拳,“等城門打開後,就帶著她隨我們回藥王穀。
穀裡什麼藥材都有,去了之後給她好好的補一補,定能讓她儘早恢複。”
“還是小姐想的周到。”侍書說完,唐瑾便站起身,見青姨娘的被子有些下垂,便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
“好了,咱們回吧,對了她的父母家人可都安排好了?”主仆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一直沉睡著的青姨娘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她微微側頭,看著唐瑾離去的背影,眼裡流下了感激的淚水。
“少夫人,謝謝您……”
寅時剛過,正在熟睡當中的唐瑾,模模糊糊間突然聽見一道清唳長鳴。
“唳!!!”
唐瑾猛地睜開了雙眼,這聲音……這不是那隻青鸞鳥的叫聲嗎?!
它怎麼突然又來了大慶?難道是那個人來了?一想到司空青離,唐瑾的心,突然間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是他嗎?!司空青離,那個神秘又強大的男人,他不是去上國了嗎?
唐瑾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一想起自己對那人做的事,她就無比心虛。
悄悄起身來到窗前,然而,這會兒才剛寅時初,天還黑蒙蒙的,外麵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難道是她聽錯了?
金陵城上方盤旋著的青鸞,正氣惱的看著下方黑乎乎的金陵城,不時地扭頭看向自己背上的主人。
似乎在說下麵太黑了,它啥都看不見。
司空青離自然看出自己坐騎眼底裡的委屈,他抱著白肥肥看著下方異常黑暗的金陵城,好看的雙眉緊緊皺起。
憑著記憶,他讓青鸞鳥停在了青離彆院的上方,接著,他往下一縱,整個人輕飄飄的落在了青離彆院內。
他沒有收斂氣息,是以他剛一落地,花心蓮三人就衝了出來。
三人看著憑空出現的司空青離,全都心頭一慌,齊齊跪下見禮,“參見主上!”
“嗯。”司空青離看著兩眼烏青的花心蓮,還有把頭快要埋進地底下的玄影。
以及一臉無辜弱小可憐的鴻,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如往常那般讓他們起身。
他這反應,讓三人心下更是惶恐不安,同時也對唐瑾在自家主子心底裡的地位又刷新了一個新高度。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司空青離說完,把懷裡的白肥肥放到地上。
白肥肥滾著又肥了一圈的小身子,熟門熟路的找到一處地方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