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唐家彆院。
唐瑾回到唐家彆院已經整整三日了,這三日裡她把唐嘯天離開的這段時間堆積的事情都進行了處理。
侍書和侍畫因為身上有傷,被她留在了藥王穀,由福伯每日給倆人進行調理。
侍墨,其實就是青姨娘,在能下地後就主動來到唐瑾的麵前,想要唐瑾給她賜一個新的名字。
唐瑾看著如今已經與當初判若兩人的她,心知這是想要與過去做一個徹底的割裂與告彆。
想到她擅長筆墨,便順著侍書和侍畫的起名循序給她改成了侍墨,青姨娘在得了新名字後,跪下給唐瑾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從那以後就堅持留在唐瑾的跟前,開始伺候她的筆墨,平日裡也會照顧唐瑾的起居。
至於整日作妖的花心蓮,被唐瑾故意留在了藥王穀。
正好唐笠自從那日見識到了他的縮骨功後,便整日纏著他,說是要拜他為師。
所以唐瑾就坡下驢,帶著侍墨悄悄的溜出了藥王穀,並順便改動和加固了一下藥王穀的三座大陣。
從之前的進入無路,變成了現在的進出都無路的模式。
隨著唐瑾一同到唐家彆院伺候的還有慶喜,至於慶大,唐瑾讓他回了金陵城去幫大管事去了。
至此,唐瑾在唐家彆院就住了下來,而且彆院這邊本身就是唐家業務的大本營,所以唐瑾每日都忙到很晚才返回自己的院子。
這一日上,才剛吃過早膳,侍墨從各處管事那裡拿過各種申請的對牌,分門彆類的擺放在唐瑾的麵前。
“小姐,今日有十三位大管事要求見您,這是他們想要與您商議的內容,奴婢已經都整理成冊,還請小姐您過目。
另外,昨日門房來報,說是今日申時正,族中幾位耆老過來商議年終大祭一事,奴婢也寫在後麵了。”
說著,侍墨把自己整理好的冊子放在唐瑾的麵前。
唐瑾聞言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如今才剛九月中,就商議年終大祭,這是覺得父親不在我一個姑娘家不懂嗎?”
侍墨聽了,也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那是唐家家族德高望重的老人,小姐說得,她可說不得。
“去叫湖州的張管事進來。”
侍墨連忙一俯身,“是,小姐。”
然後就去到外麵廳堂,把早已等著的十三位大管事中的一個身型矮胖的老者叫了進去。
其餘十幾位管事一看,心裡都各自打起了小九九,家主不在彆院主事,遠嫁金陵的大小姐突然返回家中代為理事。
關於定遠將軍府被滿門抄斬一事,他們早已知曉。
如今著外嫁的大小姐返家後還能回到彆院理事,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從骨子裡帶上了一絲輕蔑與不屑,夫家遭遇了這等大事,雖然禍不及外嫁女,可大小姐難道不應該先避一下嫌,等事情消停了再出來嗎?如此迫不及待的出來管家理事,吃相未免太過難看。
本來這也不關他們什麼事,畢竟這些都是唐家的家務事,可是因為唐家商號最近與青雲商會扯上關係,唐家各個商號水漲船高。
有許多事情都變得微妙起來,眼巴前的既得利益也都由從前的水麵下,變成了明麵上。
這樣就讓許多人都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加上唐嘯天臨走前曾經提過一嘴,說是唐家產業還需要一個大總管統管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