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煉蒼宇!
劉逸白帶著楚暮飛遁,雖然他表麵看起來雲淡風輕,但實則心急如焚,恨不得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距離楚暮與南宮玉瑤逃出來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誰也不知道邪藥王什麼時候會發現他們逃走,一旦被邪藥王追上後果不堪設想。
劉逸白對南宮若彤說他“天涯咫尺”已經初窺門徑,其實並沒有,隻不過他怎麼能眼看若彤冒險而不顧,所以才撒了謊。
“天涯咫尺”是劉逸白與南宮若彤在初遇的秘境中獲得的遠古神通,暫時放在劉逸白身上。南宮若彤並未修煉,也不知道這門神通的具體品階,隻知道是一門非常厲害的遁術神通。
當時情況緊急,她會才同意讓劉逸白帶著楚暮逃走,若是她知道“天涯咫尺”是一門道階神通,說什麼也不可能同意劉逸白帶著楚暮的,因為以劉逸白的修為不可能將道術修煉成功,即便是初窺門徑也不可能。
劉逸白的法力急劇消耗,他已經服用過多枚補充法力的丹藥,丹藥也需要煉化,而且服用多了對修煉沒好處,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先逃走再說。
與四大王者戰鬥中化身窮奇凶獸的邪藥王已經發現楚暮與南宮玉瑤逃走,他正循著追蹤烙印趕來,不過此時的他外貌大變。
原本就顯得瘦小佝僂的邪藥王已經皮包骨頭,全身的皮膚如同乾枯的樹皮,他的須發皆白,顯然那場大戰幾乎耗儘了他的生命力,讓他油儘燈枯,現在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即便如此邪藥王也不是劉逸白能夠對付的,逃遁中的劉逸白與楚暮被生生打落。劉逸白提劍殺向邪藥王,邪藥王冷哼一聲,揮袖間將他打飛出去撞到樹乾上。劉逸白倒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麵如金紙,怎麼也站不起來,若不是他身上保命之物激發,這一擊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邪藥王看向楚暮道:“你最終仍然無法逃脫,這就是你的宿命。”
楚暮怒吼衝向邪藥王,邪藥王眼中射出一道烏光鑽進他的眉心,楚暮感覺腦袋一痛失去了知覺。
當楚暮醒來時發現又回到了那個洞府中,身上被邪藥王下了禁製,動彈不得,邪藥王閉目盤膝坐在他的對麵。
發覺楚暮醒來,邪藥王睜開眼緩緩道:“小子,你終於醒了,隻有你醒了我才能完整吞噬你的靈魂,這樣才能與你的肉身更加契合。”
楚暮死死盯住邪藥王,雖然能夠說話,但他什麼都不想說,卑微的求饒哭喊也不可能讓邪藥王放了他,三年來他目睹了太多次邪藥王的殘酷手段,他比誰知道眼前的這個惡魔有多冷漠。
邪藥王看到楚暮血紅的眼睛冷笑了一聲道:“小子,其實你應該感謝我,你原本經脈堵塞,肉身孱弱,根本感應不到天地精氣,更彆說引氣開府走上修煉之路。你終其一生也隻能是螻蟻般的存在,百年過後化為一抔黃土,是我花費大力氣才疏通了你的經脈,還讓你的肉身變得如此強大。”
“你隻不過是為了奪舍我的肉身而已。”楚暮冷然道。
邪藥王仰天大笑,搖了搖頭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奪舍你隻不過是我的無奈之舉,原本我的第一個計劃就快成功了,隻要它複蘇,我再煉化它,一定能夠徹底恢複全盛時期的力量,甚至更進一步。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會遇到空明他們幾個,一番大戰我動用秘術,耗儘了幾乎所有的精血和壽命,才不得不先行奪舍你。”
說完邪藥王伸手一招,生命之泉中的那抹幽光漂浮到他掌心中,楚暮這才看清原來那是一枚蓮子狀的東西,通體漆黑如墨,有鴿子蛋般大小。
邪藥王看著那蓮子目光深邃,繼續道:“這樣也不錯,奪舍你順便煉化此物,說不定可以刺激此物提前蘇醒與我產生一絲先天共鳴。”
楚暮還在看那蓮子,突然邪藥王將蓮子塞進他的口中。楚暮隻覺口中一涼,然後那蓮子便順著他的喉嚨沉入腹中,剛剛還清涼的蓮子入腹後變得滾燙無比,楚暮隻覺好像有團火在他腹中燃燒。
邪藥王的眉心光芒大放,一道光柱從他頭頂衝天而起,光柱中是一名英俊挺拔的年輕人,年輕人身上還裹著一件光華閃爍的衣物。
這年輕人就是邪藥王的元神,也是邪藥王還未從洞天跌落時的模樣,隻是他跌落洞天後壽元銳減,再加上道基被毀肉身受創,才變得蒼老無比。
邪藥王的元神衝進楚暮的肉身,開始吞噬楚暮的靈魂,對他進行奪舍。楚暮感覺到深入骨髓的痛苦,那種痛苦來源於靈魂,遠比肉身的痛更加難以忍受。楚暮的靈魂和邪藥王比起來微不足道,但他還是咬緊牙關拚命抵抗。
邪藥王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小子,何必在做無謂的掙紮,你明知道這樣不會有任何作用,隻會增加自己的痛苦罷了。”
楚暮滿頭大汗,嘴唇被他咬破,滿是鮮血道:“你可以殺了我,想讓我屈服,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