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煉蒼宇!
洗劍碑上的異象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才緩緩消失,各種光影鑽回洗劍碑上重新化作圖案沉寂下來,洗劍碑依舊矗立在原地。
“這是誰啊,竟然登上了洗劍碑?”洗劍山上頓時像炸開了鍋,各種聲音嘰嘰喳喳的交織在一起。
“你還不知道啊?”
“沒聽說啊!”
“我告訴你啊,這人是太上長老親自帶回宗門的,前幾天把王人傑那小子打的半死!”
“那麼厲害,王人傑在他那一代可是排名第二的,何況他師尊可是如今的四大執劍弟子之一,家族勢力很是不弱,擁有洞天境的太上長老坐鎮。”
“那可不,你是沒看到,王人傑被這名叫楚暮的修士揍得老慘了,最後還是王人傑師尊出麵才把他給撈出來。他師尊出麵都沒奈何得了楚暮,被另一位執劍弟子給擋了回去,所以這位名叫楚暮的修士後台很硬啊!”
“該,家族一脈不少弟子仗著有後台看不起那些沒有後台的弟子,甚至欺負他們。王人傑那小子也不是好東西,仗著自己天資好,連我們這些前輩弟子都不放在眼裡,總算是有人收拾了他。”
“你們難道沒發現,原本元神榜最後一位就是王人傑的師尊嗎?”
“噢,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最後一位真的是他師尊。”
“噝”有修士吸了口涼氣,道:“這可真是把他們師徒得罪慘了,才打完徒弟,這又把人家師尊也從元神榜擠了下來。”
在場也有不少家族一脈的弟子,他們臉色很不好看,甚至當中不少人和師承一脈的弟子爭執起來,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不過洗劍池有維持秩序的弟子、執事和長老在,暗中還有包括顧遠山、趙凱在內的三位神元境的大長老坐鎮,還輪不到這些弟子們放肆,混亂很快平息下來,再敢如此直接驅逐。
洗劍池中。
打爆了劉百川烙印化身的楚暮終於出了口惡氣,頓時感覺自己渾身舒泰,心情都美麗了許多。不過他現在已經登上了洗劍碑的元神榜,但是卻什麼好處都沒撈著,更彆提加強肉身強度了。
想到這裡,楚暮趕緊傳音給火老,讓此時正和碑靈貝貝待在一起圍觀楚暮戰鬥的火老問問到底什麼情況。火老和碑靈貝貝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傳音楚暮道:“小屁孩兒說他也沒有辦法,這是洗劍池的規則使然,獎勵要到你離開洗劍池時才會發放下來。”
既然獎勵會發放,楚暮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繼續和元神榜排名靠前的修士留下的烙印化身戰鬥。這些修士在元神境中都是了不起的存在,無論天資還是悟性都是上上之選,跨越大境界戰鬥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事兒。要知道洗劍碑留名的修士可不是出自同一時代,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遠古天地未變之前的修士,那些家夥的殺伐手段明顯比遠古後留名的修士更加凶殘狠辣,讓楚暮都心驚不已。
不過楚暮這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就算不動用煉氣和煉神修為,僅僅憑借煉體修為就足以讓他橫掃對手。畢竟原本頂尖丹道大宗師邪藥王是要拿他的肉身做鼎爐來奪舍的,能不對自己將來的肉身好點嗎?他對楚暮的這具肉身真的可謂是煞費苦心,比父親對親兒子還無私。各種收藏的天材地寶煉製成既能加強他肉身,又不會傷害其本源的藥液給他灌了下去,這才讓他的肉身打下了紮實無比的根基。
就算那些超級勢力的嫡係傳人也沒有楚暮的待遇,畢竟萬古以來就隻有那麼一位邪藥王,也隻有他會為了奪舍後肉身完美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和代價。更何況楚暮修煉的功法是他神秘師尊所傳,品階高的嚇人,再加上神界中以涅槃一重圓滿境界的蠻熊熊膽煉體,種種條件加在一起這才造就了楚暮如此深沉厚重的血氣。
那些遠古之前的修士是凶殘狠辣,不過在更強大的實力麵前這些都隻不過是浮雲,就連楚暮的肉身防禦都打不破,這還打個屁啊!要是這些烙印化身擁有智慧估計早就開始罵娘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一位位烙印化身顯化與楚暮戰鬥,不過很快都被楚暮打爆,就連神通楚暮都還未動用,就是純粹的力量壓製。楚暮在洗劍碑元神榜上的排名不斷跳動,向著更高位置不斷攀登,驚呆了洗劍山上站在洗劍碑旁圍觀的劍宗弟子。
“太變態了吧,短短時間內已經前進了七位。”
“還在上升,而且速度竟然沒有減慢。”
“你們說他到底能登上元神榜多少位?”
“我覺得應該至少能排名前五十位。”師承一脈有弟子出言道。
“哼”一名家族一脈弟子冷哼一聲道:“你也太瞧得起他啦,當我劍宗先輩都是吃素的嗎?我看他連前八十都不能進入。”
“修煉便是一往無前,先輩確實應該尊敬,卻不是拿來膜拜的,安知後來不如今?”
“好,說得好!”那名弟子的話引來眾多弟子的共鳴。
先前出言反駁的弟子惱羞成怒道:“不知天高地厚,可敢與我賭上一局?”
“噢,如何賭?”
“就賭他在元神榜上的排名,若是他進了前五十便是你贏,進不了便是我贏,如何?”
“卑鄙無恥,什麼狗屁賭約,根本不公平,張師兄不要答應他。”
“不要臉,剛才還說人家進不了前八十,現在賭約卻是進不了前五十,王卓齊你能再不要臉點嗎?”
提出賭約的那弟子名為王卓齊,是家族一脈王家的弟子,臉皮厚的可以,麵對如此多人的謾罵聲仍麵不改色,道:“既然張師兄都說那小子至少能排名前五十,那麼賭約便是前五十,有何不公平的?”
張師兄名為張涵,是李劍書的大弟子,他可是不止一次的聽師尊誇獎楚暮,對於楚暮還是有點信心的。張涵擺擺手壓下師承一脈其他弟子不忿的聲音,微微一笑道:“好,我應下賭約便是。”
王卓齊眼前一亮,他也知道按楚暮如今的勢頭進入前八十是很有可能的,提出前五十的賭約隻不過是隨性而為。原本也沒打算張涵答應下來,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答應下來,既然這樣不狠狠的宰他一下真對不起自己。
“有魄力!”王卓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若是你輸了,我要你在鑄劍淵遺地中得到的那柄含青。”
“王卓齊,你也太不要臉了。張師兄答應你的賭約已經是讓步,你竟然得寸進尺,竟然覬覦張師兄的寶劍。”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看他王卓齊已經天下無敵了,臉皮厚的寶劍都刺不穿斬不爛,張師兄彆理他。”
張涵也是臉色一沉,含青是一柄品質頂尖的下品寶劍,是他在遠古秘地鑄劍淵中拚了命才搶奪來的。
鑄劍淵在遠古時曾是劍域赫赫有名的鑄劍聖地,天下不知多少名劍出自這個勢力,據說劍宗的北鬥七劍就是出自這個頂尖勢力的創始人之手。鑄劍淵的創始人被尊稱為帝冶,傳說帝冶出身一個世代鑄劍的大家族,他從小就學習如何鑄造劍器。後來帝冶所在的家族得罪了一座頂尖勢力,整個家族遭到血洗,他的父母親人全部遇難,隻有帝冶和極少數在外曆練的族人躲過一劫。
頂尖勢力實在太強勢太龐大,整個勢力內神祗存在就有不少,何況當時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大帝尚且存在。帝冶背負血海深仇卻不得不隱姓埋名,藏身在淵穀之中潛心鑄劍,希冀有一日能通過鑄劍報得仇怨。千年之後的某一天忽然神光從淵穀中衝霄而起,滔天烈火焚燒九天,雷霆如雨,轟鳴不斷。一柄血色長劍貫通天地,日月鬥耀,眾星退散,冥妖悲歌,神魔哀怨,這便是血淵出世時的異象,而鑄造血淵的人便是帝冶。
血淵出世驚動了眾多強大的存在,從血淵散發出的氣息來看,這竟是一柄帝兵。他們以為這柄神劍是天地生成,卻不知是帝冶煉製,因為幾乎從未聽說過帝兵是煉製出來的。即便是那些大帝的帝兵也都是他們證得大帝果位時天地交感,以自身的大道法則借助成道雷劫鑄造而出的,一位大帝也就隻能鑄造出一件帝兵而已,無上存在的天兵也是如此。
不過就算知道帝兵是帝冶煉製出來的又如何?自古以來寶物都是有德者居之,誰是有德者?當然是拳頭大的人有德嘍!那些存在為了帝兵血淵大打出手,全都殺紅了眼,血灑長空,不少存在隕落。要知道,能夠參與爭奪血淵的存在,最低都是洞天之上的神祗,其他修士根本沒有染指的資格,就連靠近都不敢,否則會被他們交手的神威生生震殺。利令智昏,他們都沒有發現,那些揮灑的神血都被插在山頂的血淵吸收,就連那些隕落存在的屍身都被吞噬掉一身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