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煉蒼宇!
盤坐在戰鬥場上空的禹遊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那個老東西同意將袁殊這個寶貝弟子派出來竟然另有目的,他從來沒有相信自己能夠贏得賭約。自己這次不僅僅是輸了賭約,更是丟儘了臉麵,即便是以禹遊的心性,也難免怒火中燒。
李劍書手中多出一隻精致玉瓶,玉瓶中是三枚上品寶丹級彆的青鸞化毒丹,價值非同小可,這是他和逍遙劍派神元巨頭王憶林打賭贏來的。
怪不得師尊喜歡和人對賭,這種贏得賭約的感覺的確美妙。相比於贏得賭約的那種感覺對於心境帶來的淬煉效果,賭注倒是其次,即便那三顆上品寶丹的價值非同一般。
一道道遁光落在戰鬥場上,白冷鋒圍繞楚暮走了兩圈,一副驚奇的模樣,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的事物,讓楚暮渾身彆扭。
“嘖嘖,楚師弟,隱藏的挺深啊,沒有突破法相境竟然就有如此戰力。”白冷鋒嘖嘖讚歎道。
葉寒仍然是一副冰山臉,隻說了幾個字:“我在法相境等你一戰!”
楚暮正要說什麼,視線突然與一雙眼睛碰撞在一起,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此時有一片水霧升騰,讓原本明亮的雙眸朦朧了許多。雖然眼睛裡水霧升騰,但是臉上卻是明媚的笑容,楚暮的內心深處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那笑容像是數九寒冬裡一縷溫暖的陽光,像是饑腸轆轆時的一塊食糧,像是萬物寂滅時的一抹綠色,像是炎炎夏日時的一片清涼……
仿佛是所有美好的集合,所有美好卻又難以去形容,楚暮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底升騰。
“玉兒,我……”
話到嘴邊,楚暮突然不知該如何說出口,隻能摸了摸腦袋,傻笑起來。
一陣香風撲鼻,少女特有的清香襲來,隨後是柔軟的身體緊緊抱住了自己。
“楚暮哥哥,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南宮玉瑤聲音有些哽咽,自從楚暮和袁殊戰鬥,她的內心從未平靜。
楚暮愣了愣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說實話,他實在沒有應付這種場麵的經驗。不過他突然想起以前自己看到過的劉逸白抱著南宮若彤的樣子,靈機一動,一隻手攬住南宮玉瑤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長發。
“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還把那個家夥打敗了。”
白冷鋒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道:“楚師弟那麼不解風情的家夥都有人喜歡,像我這樣英俊瀟灑,又幽默風趣的少年怎麼就沒有人喜歡呢?真是沒天理。”
白冷鋒的話讓楚暮懷裡的南宮玉瑤臉頰像是火燒雲一般紅了起來,從楚暮懷裡鑽出來,跑到南宮若彤懷裡羞澀的不願出來。
劉逸白拍了拍楚暮的肩膀,一副後生可畏的模樣,感歎道:“小子,不錯,很有我當年的風範,想當年我和若彤第一次見麵……哎呦,疼疼疼……”
南宮若彤笑意盈盈,不過手下可絲毫不留情,狠狠的扭在劉逸白腰間軟肉上。這個可惡的家夥,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外說。竟然還是當著一眾小輩的麵,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戰鬥已經結束,請諸位離開古羅戰鬥場!”
南宮世家神元巨頭的聲音在戰鬥場內響徹,眾多修士陸續離開,楚暮一行人也離開了戰鬥場。
所有修士全部離開戰鬥場之後,方圓十裡的古羅戰鬥場急劇收縮,幾個呼吸之間化作拳頭大小沒入南宮青宣體內消失不見。
南宮青宣笑道:“赤練道友,這次倒是收獲頗豐啊!”
赤練王哈哈大笑道:“有人拚命送寶物,不想要都不行,盛情難卻,盛情難卻啊!”
赤練王和南宮青宣開著玩笑,但是另一邊禹遊的心裡在滴血,那些寶物即便是對於洞天王者來說也是珍貴異常。蒼溟地乳、暗夜星葵便是一般的洞天王者也得不到,若不是禹遊出身逍遙劍派這等頂尖勢力,又是洞天中期的強者,想要得到那些寶物恐怕要拿性命去拚。
現在竟然通通輸給了赤練王,這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若不是他的意誌足夠堅定,現在已經瘋掉了。
赤練王看到禹遊的模樣,終於出了胸中的一口惡氣,不再刺激這個瀕臨爆發的老家夥,收斂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