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寶階下品攻擊性符籙能夠輕易轟殺普通涅槃四重之下的修士,涅槃四重高手若是被擊中也同樣會受傷。符籙不需要耗費使用者多少法力,心念所至就會發動,是修煉界最常見的能夠讓低階修士跨越境界殺敵的寶物。
若是身家足夠,能夠購買到威力強大的道階符籙,便是神元巨頭也可轟殺。想要靠符籙殺死洞天王者不太可能,畢竟洞天王者掌握空間神通,往無儘時空中一鑽,符籙爆發的威能也傷不到他們,除非是傳說中神符師製作的神符才能殺死洞天王者。
收起符籙和雷火珠,南宮玉瑤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這符籙和雷火珠你可是隻給了我一人?”
楚暮一愣神,點了點頭道:“是啊,隻給了你。”
南宮玉瑤笑得更加開心,嘴角掛著一抹不同尋常的笑容,讓楚暮不明所以。
“我們也進去吧!”楚暮道。
南宮玉瑤點了點頭,兩人化作兩道遁光,也趕往漩渦處。
楚暮和南宮玉瑤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不遠處一雙憤怒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眼睛幾乎要著起火來。眼睛的主人正是南宮世家的南宮正,南宮玉瑤的表哥。
“可惡,竟然敢抓著玉瑤表妹的手,該死,你一定要死!”南宮正咬牙切齒,麵孔猙獰道。
一隻手掌突然搭在南宮正肩膀上,這手掌的主人正是南宮正的大伯南宮仲,擁有神元四重境界的巨頭強者。
“正兒,冷靜,你要時刻記住,自己是南宮世家的天驕。那楚暮不過是個野小子罷了,他怎麼能和你比,隻要他死了,玉瑤自然會回心轉意。”
南宮仲一臉冷漠,仿佛楚暮是一隻蟲蟻一般,可以隨意拿捏。
南宮正深吸了口氣,道:“大伯說的是,是正兒失態了。”
南宮仲點了點頭,對南宮正身後的一眾修士道:“你們進入鑄劍淵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楚暮,記住了嗎?”
屬於神元巨頭的威壓釋放出來,南宮正身後的修士全都低下頭顱,道:“我等明白!”
南宮仲揮手間卷住所有修士,隨後飛向漩渦處。
隱匿在暗處的碩啟和頊隱見赤練王等一眾王者進入鑄劍淵,這才鬆了口氣。
“可惡,老子幾百年的心血都白費了,手下的兒郎幾乎被斬殺一空。”碩啟還在為自己的屬下被滅殺而心痛不已。
頊隱的身形若隱若現,像是一層黑色霧氣組成的影子一般,聲音低沉陰冷,道:“本王的屬下不也同樣被斬殺殆儘,彆在這裡哭喪,既然那些老東西斬殺咱們的手下,那咱們就拿他們的後輩弟子開刀。”
“對,特彆的劍宗弟子,這次絞殺咱們的屬下,肯定和赤練老兒有關,但凡遇到的劍宗弟子都不能放過。”碩啟恨聲道。
“說的對,這麼些年來那些洞天王者從來沒有聯起手來,這次肯定和赤練王脫不了乾係。”頊隱陰狠道。
“你們敢動劍宗的弟子試試看!”冷漠至極的聲音在碩啟和頊隱耳邊響起。
“誰?”
碩啟和頊隱汗毛倒立,每一寸皮膚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被人欺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若是對方有敵意,在剛才暗中出手,他們倆已經受創。
頊隱在聲音響起的刹那已經消失不見,來自夜魔血脈的本能讓他習慣隱藏,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然而那種強烈的危機感並沒有隨著他的隱藏而有半點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自己頭頂,隨時都有可能砸下來。
多久了,有多久沒有這樣過了,也許自從踏入神元境幾乎就沒有過這種感受。這種生死不再掌控,這種命運不由自己,這種深深的無力感。
頊隱在意識海中大聲咆哮,他之所以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討厭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討厭這種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覺。
這會讓他想起幼年生活在夜魔族的時候,自己被那些純血的夜魔族兄弟肆意欺辱,而他那個父親從來不會關心他們這些子女的死活。在自己那個夜魔族父親眼裡,他們這些子女隻不過是他風流的產物,從來沒有當做子女一樣對待。
他的幼年在其他所謂的純血兄弟姐妹的欺辱下度過,若不是他心思深沉,懂得隱忍,恐怕早就和其他半血兄弟一樣被殺掉喂給了惡魔犬。
從他看到一個半血兄弟被惡魔犬生生吞噬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訴過自己,總有一天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他要掌控自己的生死,不願意再去體會那種身不由己,那種渺小不堪的無力感。
踏入神元境之後,憑借著夜魔族天賦和自己的小心謹慎,頊隱很少遇到危險,像如今這種強烈的危機感很少出現。特彆是突破洞天之後,更是沒有再出現過,但是現在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而且這次產生的危機感超越以往,幾乎讓頊隱感到絕望,感到無法抵擋,無法反抗。無論自己怎麼變換方位,無論怎麼怎麼動用秘法隱藏,那種危機感都揮之不去。那種感覺就像自己是被裝在透明琉璃瓶子中的蛐蛐,跳來跳去也根本逃不出去,外界總有一隻眼睛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