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煉蒼宇!
當金背蟾蜍意識到自己似乎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想要退去的時候,卻已經激發了南宮仲的火氣,現在金背蟾蜍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金背蟾蜍也是凶焰高漲,雖然它擁有神元三重的強悍實力,但是它卻是和凶獸、蠻獸差不多,擁有的智慧有限。而且受到鑄劍淵異族無上存在殘留力量的影響,鑄劍淵中所有生靈的智慧都普遍低下,就連碩啟和頊隱遇到的那兩頭擁有洞天實力的黑水毒蛟也不例外。
像這種智慧低下卻擁有強大力量的生靈在修煉界不在少數,無數生靈向著修煉的終極方向進發,沒有對錯,最終都能通往長生的彼岸。
所以即便許多智慧生靈看不起這些犧牲了智慧來換取更強力量的存在,卻也不得不承認,往往在同階情況下,這些犧牲智慧換取了力量的生靈更為強大。
金背蟾蜍本身就屬於犧牲智慧換取力量的生靈,再加上鑄劍淵的影響,所以它的智慧低的可憐。在智慧低下的情況下,它們往往遵從的是本能,依靠本能來行事。而依靠本能行事的壞處就是往往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容易被激怒。
此時的金背蟾蜍就已經被南宮仲完全激怒,身體鼓脹起來,背上的血紅膿包看上去異常猙獰恐怖,在血紅膿包之中隱隱能夠看到乳白色的劇毒蟾酥在流淌。
“莽咕!”
盤踞在沼澤中的金背蟾蜍大吼,一道道實質化的音波像炮彈一般轟像南宮仲,每一道音波都能輕易轟殺涅槃九重修士,傷到神元一二重的巨頭。
南宮仲身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在他頭頂懸浮著一口古銅色的四足鼎爐,四足鼎爐光芒大放,鼎口中有火光衝天而起。南宮仲雙手結出印訣,四足鼎爐顫動,一道道如龍蟒般的火焰柱從鼎爐口中噴湧出來與音波狠狠撞擊在一起。
火焰柱崩散,化作漫天火雨向著四麵八方濺射開來,沼澤中被四散的火雨轟出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坑洞,冒著灰白色的煙霧。
“呲呲”的響聲和蟲子尖叫嘶吼的聲音不斷傳來,沼澤中不知有多少毒蟲毒獸被火雨燒成了焦炭,一股濃鬱的臭味在沼澤上彌漫,沼澤中的毒蟲毒獸瘋狂的向著沼澤中的淤泥深入鑽去。
南宮仲頭頂的四足鼎爐劇烈震動,一團頭顱大小的火球從鼎爐中冉冉升起,火球散發出的光芒和溫度極度熾烈。在火球出現的刹那,方圓幾百丈的溫度在快速升高,陰沉昏暗的鑄劍淵中似乎升起了一顆小型的太陽一般。
金背蟾蜍從那顆火球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四肢縮在身下,腦袋埋在一對前肢上,遍布金色鱗甲的後背對準了天空。
南宮仲冷笑,雙手舉過頭頂,從四足鼎爐中冉冉升起的火球落在他的雙手之間,看上去就像是他在以雙手托舉著火球一般。
“孽障,結束了!”
南宮仲目光陰冷,發出一聲大喝,雙手托舉的火球在天空劃過一道耀眼的痕跡,向著沼澤中的金背蟾蜍狠狠砸去。火球還沒有落下,滾滾熾熱的氣浪已經肆無忌憚的鎮壓下來。方圓千丈範圍沼澤內的水分蒸發的乾乾淨淨,淤泥快速乾涸開裂,生長的怪異水草植物化為飛灰飄散。
“莽咕!”
金背蟾蜍發出一聲高亢的吼叫,身體瞬間膨脹了一大圈,整個背部像是一座金燦燦的平台。金背蟾蜍背上血紅色的膿包同樣膨脹起來,原本就有海碗大小,如今膨脹到足有兩個海碗大小。血紅色的膿包看上去很是猙獰,膿包中的乳白色劇毒蟾酥清晰可見。
血紅色的膿包像是熟透的豌豆莢一樣爆炸開來,一道道乳白色的劇毒蟾酥水柱向著天空中落下的火球激射過去,所有劇毒蟾酥在半空中融合為一,像是蛟龍一般衝天而起。
火球與劇毒蟾酥碰撞在一起,兩種強大的攻擊手段在半空中激烈交鋒,強大的力量波動向著四麵八方毫無顧忌的橫掃開來。破碎的力量漫無目的的轟擊在地麵上,乾涸開裂的沼澤地麵被轟擊出一個個巨大的坑洞,躲藏在沼澤淤泥深處的毒蟲毒獸也沒有逃過死亡的下場。
最後還是南宮仲的火球稍勝一籌,將劇毒蟾酥磨滅乾淨,並且繼續向著金背蟾蜍落下。金背蟾酥幾乎將體內所有的劇毒蟾酥全都噴射出去,化作剛才那一道強橫的攻擊,現在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根本無法再行反擊,隻能硬抗。
火球裹挾些熾熱的火焰狠狠砸在金背蟾蜍的背上,頓時金背蟾蜍的背上化作一片火海,金背蟾蜍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突然,一根長達兩百長丈,寬度足有三十多丈的淡黃色物體突兀出現。
這淡黃色物體的頂端像是一個肉球,不過肉球的表麵卻是吸盤一般,並且吸盤上長有密密麻麻的尖銳倒刺。淡黃色物體閃電般向著天空中的南宮仲激射過去,速度實在太快,肉眼根本抓不住它的軌跡。
南宮仲瞳孔驟然收縮成針眼大小,強烈的危機感襲來,此時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淡黃色物體還沒降臨,一股凶殘恐怖的力量已經撲麵而來,伴隨著濃重到讓人作嘔的腥臭味道。
南宮仲腰間佩戴的精致玉佩光芒大放,被凶殘力量激發,自動護主,形成足足六層火紅色光幕擋在了南宮仲身前。淡黃色物體降臨,前麵三層光幕接連破碎,就連一個呼吸都沒有抵擋住,第四層、第五層光幕阻擋了一個呼吸,第六層光幕再次阻擋了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的時間的確是短暫,但是對於南宮仲這種神元四重巨頭來說已經足夠,原本懸浮在他頭頂的四足鼎爐極速放大,擋在了南宮仲身前。
南宮仲的手掌貼在四足鼎爐上,火紅色的法力不要本錢的湧入四足鼎爐中,四足鼎爐中發出一聲犀利威嚴的尖叫聲,綻放出的氣息在快速提高。就在這時,淡黃色物體已經攻擊過來,肉球般的頂端狠狠砸在四足鼎爐上。
“砰”的一聲巨響,四足鼎爐被淡黃色物體肉球般鼎爐撞的震顫不休,這四足鼎爐是南宮仲的本命法寶,氣機牽引之下,南宮仲也受到了波及。南宮仲悶哼一聲,隻覺有一股恐怖的怪力鎮壓在他身上,並且試圖侵入他的體內。
南宮仲身上穿著的是一件上品寶衣,即便隻是一件普通上品寶衣,防禦能力也是非同小可。那股恐怖的怪力與寶衣放出的寶光碰撞在一起,最終卻無法突破寶衣的防護,被寶衣擋了下來。
就在南宮仲鬆了一口氣時,臉色卻又突然一變,他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力量在撕扯自己的本命法寶,想要將其奪走。四足鼎爐劇烈顫抖,鼎爐中一道火焰噴湧出來,火焰簇擁在一隻火紅色的凶禽身旁。
這隻火紅色凶禽乍一看像是一頭鷹,不過眼睛狹長似鳳凰,眼神不僅僅是如鷹那般的犀利,而且還透露出一股尊貴的味道。在這頭凶禽頭頂還生長著幾片赤紅如血的鱗羽,尾巴上也拖著三根長長的火焰升騰的羽毛。
火紅色凶禽剛出現就發出高亢的叫聲,叫聲似能穿金裂石,熊熊火焰在凶禽周身劇烈燃燒,讓這頭凶禽看上去倍加霸道凶猛。
隨後火紅色凶禽雙翅一震出現在四足鼎爐的一側,在四足鼎爐的這一側連接著一根淡黃色的物體,正是這根淡黃色物體在拉扯四足鼎爐。
淡黃色物體的末端肉球長滿吸盤一樣的東西,死死的吸附在鼎爐表麵,吸盤上的倒刺如牙齒一般轉動,試圖破壞四足鼎爐。火紅色凶禽撲上去,一雙有力的爪子張開,狠狠抓向淡黃色物體。
火紅色凶禽的爪子異常鋒利,即便是淡黃色物體上有一層很厚的半透明渾濁粘液包裹,仍然被那雙利爪撕裂開來,頓時血如泉湧。淡黃色物體猛然鬆開四足鼎爐,飛快收縮回去,凶禽站在鼎爐口,沒有追上去。
四足鼎爐光芒閃過,化作巴掌大小落在南宮仲手掌上,隻見剛剛被淡黃色物體末端肉球附著的鼎爐一側上留下了清晰的劃痕。南宮仲心疼不已,這可是他的本命法寶,如今受到損傷,若是不借助外物,至少需要半年苦功才能恢複如初。
“該死的畜生,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南宮仲雙眼噴火,恨聲道。
南宮仲自然知道剛才那根淡黃色物體是什麼,那是金背蟾蜍的舌頭,剛開始南宮仲從這片沼澤飛過的時候就是這根舌頭突然從沼澤中激射出來,試圖將他抓住。
金背蟾蜍的的大舌頭在其火焰燃燒的背上卷過,頓時熊熊燃燒的火焰紛紛熄滅,像是被那根舌頭給舔走了一般。此時金背蟾蜍的後背黑漆漆的,像是剛剛火焰燃燒過的草地,看上去很是淒慘,這個樣子估計應該叫黑背蟾蜍才是更為貼切一些。
這頭金背蟾蜍也是凶狠,寧願冒著被火焰灼燒的痛苦,也沒有選擇第一時間以舌頭熄滅火焰,而是攻擊南宮仲。南宮仲本人並沒有受傷,不過他的本命法寶卻是受了些許損傷,需要他以自身力量和精血溫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金背蟾蜍受了不輕的傷勢,力量損耗也極為嚴重,四肢向著地麵一壓,隨後四肢發力,整個身體彈跳起來,向著遠處快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