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煉蒼宇!
墮神翼與魂燼燈兩大帝兵的威能綻放,合在一處對抗冰火棍的威能,但三件帝兵也隻是氣機碰撞,誰都沒敢引動帝兵展開殺伐之力,否則整個幽冥山脈都會毀掉,而催動帝兵者也會受到天地懲戒。
墮神翼像是墮落翼族身後背負的羽翼,一根根黑色羽毛散發出無比冷冽的光芒,像是能夠切開天地。魂燼燈藍紫色光芒跳動,如一輪藍紫色大日橫空,威壓萬界。
冰火元聖冷哼,即便兩件帝兵聯手,他也絲毫無懼,隻因他是準天兵的主人,這便是他的底氣所在。冰火棍上的紅藍二色花紋扭曲,此時這根棍子像是活了過來,化作一條億萬裡長的巨龍,覆壓天際。
墮落翼王與魂燼王對視一眼,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他們實在沒想到這劫天教的帝兵竟然如此厲害,兩件帝兵聯手都無法壓製劫天教的帝兵威能。眾目睽睽之下,這兩方勢力騎虎難下,進退不得。
就在這時,又有一股帝威衝天而起,那是一座灰白色的拱形石橋,石橋上刻著三個古樸滄桑的字眼,赫然是奈何橋。
冰火元聖臉色有些凝重,若是他在全盛時期,彆說是三件帝兵,便是三名大帝親至,手持帝兵也奈何他不得。但是畢竟此時他已經將自身力量封禁在神境之下,發揮不出冰火棍真正的威能,對付兩件帝兵還可平分秋色,三件帝兵就力有未逮了。
不過冰火元聖的擔心是多餘的,奈何橋衝上天際後並未幫助任何一方,而是切入兩方中央,將兩方帝威分開。
冰火元聖正要再動手,大黑天開口道:“冰火,不必!”
冰火元聖聞言,心神勾動準天兵冰火棍,冰火棍的威能緩緩收斂。與此同時,墮神翼與魂燼燈的帝威也收斂回去,顯然是不打算再鬥下去。
奈何橋落下,一方勢力淩空走來,為首者是一名麵色慈祥,滿頭銀絲的老嫗。老嫗拄著一根看似普通的拐杖,身後跟著十三名洞天王者,其中有老有少,但都是女子。
“見過孟婆!”
大黑天主動開口行禮,這方出現的勢力名為忘川,是罪孽獄土公認的最強勢力,同時也是威望最深的勢力。忘川來曆神秘,雖然底蘊極為深厚,但卻一向低調,且族中全都是女子,沒有男子,帝兵便是那件奈何橋,而那老嫗便是忘川的執掌者,曆代名為孟婆。
孟婆點了點頭,和藹道:“教主不必多禮,早就聽說我罪孽獄土有隱世的頂尖勢力出世,沒想到教主竟是一位豐神如玉的少年俊傑,看見你才知老太婆真是老嘍!”
墮落翼王和魂燼王走過來,同樣向孟婆行了一禮,道:“見過孟婆!”
雖然同為一方帝族的執掌者,而且修為同在洞天圓滿境界,但是現任孟婆卻比墮落翼王和魂燼王年齡大了幾百年,是他們的前輩,所以二人才先行行禮。
孟婆擺了擺手,道:“咱們罪孽獄土同氣連枝,如今又多出一方頂尖勢力來本是喜事,何故刀兵相向?”
墮落翼王還未開口,魂燼王搶先道:“孟婆,您可要評評理,妾身與翼王前來本是打算與劫天教親近親近,卻沒想到這劫天教的人太過難以相處,一言不合竟然催動帝兵,妾身也不得已才祭起帝兵反抗啊!”
太無恥了,這隻大蟲子顛倒黑白讓人不恥,劫天教的修士正要開口,大黑天抬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孟婆自然不可能聽信魂燼王一麵之詞,而且她素來知道魂燼王的脾性,心中更是不信,看向大黑天道:“教主可有什麼說的?”
“本教身為劫天教教主,在劫天教至高無上,與魂燼王也是平起平坐,但魂燼王竟然開口閉口黃口小兒,本教主倒是想問,難道魂燼蟲巢要與我劫天教不死不休嗎?”大黑天身上有一種威嚴氣機升起。
魂燼王臉色難看,卻不願墮了魂燼蟲巢的聲勢,強撐著道:“笑話,說什麼不死不休,便是你一人可以決定的嗎?”
冰火元聖再次祭起冰火棍,可怕的威嚴引而不發,冷笑道:“我劫天教以劫天教主為尊,今日你辱及教主,若是不給我們劫天教一個交代,此番過後,我劫天教必舉教之力向你魂燼蟲巢討教討教!”
這下魂燼蟲巢的諸王全都臉色變了,這劫天教剛剛出世,竟然就要與她們魂燼蟲巢交惡。原本各大勢力都以為這劫天教主隻是劫天教推出來的傀儡罷了,畢竟這大黑天的修為太低,但是誰都沒想到劫天教竟然會因為大黑天的尊嚴而舉教之力與魂燼蟲巢決戰。
墮落翼王臉色複雜,帶著些許慶幸,兩大頂尖勢力開戰,雖然不會出現一方覆滅的情形,但是底蘊消耗,實力衰退是必然的。今日若是因為他而與劫天教開戰,墮落翼族的諸王必然會責難他,讓他的威信大大降低。
而今魂燼蟲巢與劫天教對上,一旦魂燼蟲巢真的與劫天教對上,造成魂燼蟲巢無數修士死傷,底蘊被削弱,魂燼王很可能會被趕下族長之位。
魂燼王看向墮落翼王,希望墮落翼王與魂燼蟲巢共進退,讓劫天教知難而退,但是此時便是墮落翼王也不敢輕易站出來表態。魂燼王狠狠瞪了一眼墮落翼王,若不是墮落翼王攛掇她,她也不會來找劫天教的晦氣,讓她此時騎虎難下。
魂燼王又將目光落在孟婆身上,孟婆頓了頓手中的拐杖,開口道:“教主,魂燼王也是無心之失,並非有意冒犯,何況大家同為罪孽獄土的勢力,日後總歸還要和睦相處,還請教主不要再計較!”
大黑天還未開口,冰火元聖冷哼道:“她自己都還沒道歉,也太沒誠意了點吧!”
孟婆笑了笑,看了一眼魂燼王,魂燼王雖然一萬個不願,但是卻也隻能臉上陪笑道:“妾身失言,還請教主莫要見怪。”
大黑天臉色緩和,笑道:“魂燼道友客氣了,想來魂燼道友也是受了奸人蒙蔽,所以才會對我劫天教有偏見。既然誤會已經解開,又有孟婆前輩說和,本教主自然不會在意。”
魂燼王狠狠瞪了一眼墮落翼王,不無嘲諷道:“教主說的是,妾身還真是受了奸人的蒙蔽,否則妾身又怎麼會無緣無故來這裡!”
墮落翼王臉色鐵青,他怎麼會聽不出魂燼王話中的意思,很顯然魂燼王說他便是那奸人。這下他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僅沒能給劫天教一個下馬威,反而被魂燼王給記恨上。
孟婆麵帶異色,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眼劫天教主大黑天,她沒想到這劫天教主竟有如此手段,果然不愧小小年紀便執掌一大頂尖勢力,恐怕他不僅身份地位尊貴,這心機手段也是其中一大原因。
大黑天被孟婆的目光看的頗為不自在,笑道:“孟婆前輩可還有彆的吩咐?”
孟婆回過神來,笑道:“教主初來乍到,想來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老太婆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告辭!”
說完孟婆與忘川的一眾修士離去,墮落翼王落得一身沒趣,也回到自家駐地,魂燼王同樣帶著族人遠去。
孟婆一邊走,一邊感歎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這劫天教的教主當真是個少年郎。”
孟婆身旁有一名少女,這少女身穿一身粉色長裙,渾身上下洋溢著充沛的活力。少女的容顏雖然比之蘇念君、冰清兒這些絕色少女遜色三分,但是唇角的一顆朱砂痣卻又給她平添三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