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煉蒼宇!
冥淵第一重相當於神靈開辟的神界,而神靈開辟的神界方圓最多不會超過萬裡,而冥淵第一重的範圍便是方圓九千多裡。
這方圓九千裡幾乎處處都有布置有各種防禦困殺陣法,所以即便楚暮當時收走真龍血樹和岩漿湖泊,弄出極大的動靜,距離他們並不遠的其他九大巨族族人都沒有絲毫察覺。
冥淵第一重價值最大的地方有兩處,一處是真龍血樹所在的神聖淨土,另外一處便是金烏族所有的岩漿湖泊。
不過如今這兩處地方都已經被楚暮連窩端了,何止是挖地三尺那麼簡單,而且除了真龍族之外,其他八大巨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楚暮等人並不擔心真龍族將他們也進入冥淵的事情告訴其他八大巨族,早晚大家都是要對上的,既然如此何必遮遮掩掩,況且以他們一行人的實力何須遮遮掩掩。
冥淵第二重,一座枯墳荒塚占地近三千裡,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座山巒一般。濃重的灰黑色鬼氣籠罩枯墳荒塚,一麵麵慘白的旗幟在鬼氣中飄蕩,不知何處傳來的嗚咽聲如同鬼魅在低聲哭泣。
金烏族一行十三人來到這座枯墳荒塚前,帝兵帝陽爐被祭出,洶湧的太陽真火衝天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一頭大日金烏。大日金烏發出一聲厲嘯,雙翅扇動間卷起滔天金色火焰,腹下三隻粗壯的爪子向著枯墳荒塚狠狠抓下。
就在這時,枯墳荒塚上插著的一麵麵慘白旗幟劇烈搖曳,嗚咽聲此起彼伏,像是要充塞天地一般。隨著慘白旗幟搖曳,灰黑色鬼氣瞬間聚攏在一起,在枯墳荒塚上形成一道手持巨大滴血鐮刀,全身被黑袍籠罩的身影。
黑袍籠罩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虛空沒有任何動靜,但下一刻大日金烏頭頂的虛空突然浮現漣漪,巨大的滴血鐮刀劃過,整個大日金烏哀鳴一聲,直接在半空中爆碎,被陰冷至極的森然鬼氣斬滅。
斬滅大日金烏後滴血鐮刀再次消失,金烏族一行人頓時脊背生寒,仿佛被可怕的存在盯上,死亡陰影籠罩在眾人心頭,讓他們意識幾乎遲滯。
就在這時,懸在眾人頭頂的帝陽爐垂落太陽真火,粘稠的太陽真火將眾人緊緊護住。太陽真火垂落的刹那,巨大的滴血鐮刀劃破虛空而來,悄無聲息的斬向眾人。
“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滴血鐮刀斬在太陽真火上,大片太陽真火向著四麵八方迸射,但是滴血鐮刀到底沒有突破太陽真火傷到後麵的金烏族眾人。
一擊不中滴血鐮刀立刻隱入虛空之中,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顯化,手中握著滴血鐮刀。
金烏族眾人仍然心有餘悸,鬼族不愧是能夠與夜魔族齊名的刺殺之族,刺殺的手段讓人心驚。若非他們有帝兵帝陽爐守護,方才那一鐮刀能斬殺他們絕大部分人,隻有寥寥幾人能夠憑借重寶躲過一劫。
這枯墳荒塚名為鬼神塚,位於冥淵第二重,是閻羅鬼族在冥淵最重要的寶地神土之一。出產鬼神花、鬼臉蘑菇、冤魂石等近十種珍貴的天材地寶。
鬼神塚實際上是一種地勢,並非人為創造出來,而是天然形成,能夠彙聚天地陰氣,孕育滋養各種適合鬼道修行的天材地寶。
黑袍身影是陣法所化,完美繼承來自鬼族的刺殺精髓,便是神皇都要在其刺殺下飲恨,準帝能不能躲得掉還在兩說之間,更不要說金烏族一群真神境的存在。
不過金烏族眾人無懼,十二位真神頭頂金色神力洶湧,十二道神力光柱齊齊轟入帝陽爐中,這件帝兵的真正的威能被喚醒一部分。
帝兵帝陽爐如大日橫空,無邊無際的熱量在天地間蒸騰,像是金汁般粘稠的太陽真火從爐口中傾瀉而下,像是一掛金色瀑布從九天之上垂落。
黑袍身影發出一聲長嘯,像是萬千厲鬼哀嚎,濃鬱到極致的鬼氣化作一把巨大的死神鐮刀橫擊帝陽爐。
鬼氣屬極陰,而太陽真火屬極陽,極陰極陽在天地間碰撞。碰撞之地形成可怕的虛空黑洞,並且虛空黑洞不斷蔓延,恐怖的場景讓人心神動蕩。
片刻之後,隻聽一聲雷霆般的炸響,極致鬼氣所化的死神鐮刀崩潰,籠罩枯墳荒塚的陣法發出令人牙酸的生長,隨後整個陣法也隨之崩潰開來。帝陽爐飛回,落在金烏族一行人頭頂,帝兵的威能終究是將陣法強行破去。
鬼族是很龐大的族群,閻羅鬼族是鬼族中的巨族,除此之外還有無常帝族、判官帝族以及地獄這個頂尖勢力。鬼神塚出產的天材地寶對金烏族沒什麼用處,反而會有損修行,但是卻可以出售給其他鬼道修士,相信他們會很感興趣。
金烏女手一揮,道:“將整個鬼神塚都搬走!”
金烏族的岩漿湖泊被搬得乾乾淨淨,他們心裡早就憋著火氣,如今動用帝陽爐磨滅鬼神塚的守護殺陣,自然不可能隻是取走裡麵的天材地寶那麼簡單,而是要做絕。
這群人可沒有禁天的手段,隻能催動帝陽爐強行收走鬼神塚,但鬼神塚這種天地形成的地勢與周圍幾乎密不可分,強行搬走的後果便是破壞這處地勢,造成日後出產的各種天材地寶銳減。
金烏族一行人哪裡會考慮這些,自家岩漿湖泊都被哪家天殺的連根拔走了,他們自然是有樣學樣。不過金烏族運氣卻沒那麼好,還未等他們收走鬼神塚,閻羅鬼族的人已經到了。
“住手!”
一聲鬼氣森然,蘊含無邊怒火的暴喝聲傳來,一本散發滾滾帝威,呈現黑白二色的古書裹挾一群鬼族修士降臨,為首的正是閻羅鬼族不世天驕閻羅鬼子。
閻羅鬼子青白麵色,看上去麵孔略顯稚嫩,雙眸卻像是深不見底的淵穀,看上一眼仿佛便會深陷其中。
“金烏女,你這是什麼意思?”閻羅鬼子壓抑著怒火質問道。
金烏女波瀾不驚道:“沒什麼意思,有人壞了規矩,將我金烏族岩漿湖泊連根拔走,既然如此,我金烏族也沒必要守著什麼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