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隔音差,有個男同誌拿著火鉗子夾著個蜂窩煤走出來,“租房啊?我知道一地兒。”
人還挺熱情,蜂窩煤也不燒了直接放牆角,進屋拿鉛筆畫出了房子的構造圖,還標注了麵積。
五十平方米剛好劃撥成兩個房間,也就是相當於正經的兩居室。
再者看圖畫裡房間的構造圖也很方正,基本上就是個矩形。
方正的房型容易擺放家具,沒什麼奇奇怪怪的造型意。
再跟房主一嘮叨,那間平房進深短,麵寬大,也就是說四麵牆,窗戶多,大的那一麵叫麵寬。
如果是窗戶少或者沒有窗戶的那一麵就叫進深。
進深短,麵寬大意味著陽光充足采光好,省電費
男同誌比劃了下手指,“一個月算你八塊錢。”
不貴,城裡頭二十五平方米左右的房子,如果位置好的話,一個月都要八塊錢呢,這都五十多平方米了,劃算的。
這年頭雖然租房有規定不能超過個人工資的多少,但房少人多,公房排不上號的,家裡孩子又多的,總有租房市場。
瞧見對方支支吾吾的,甚至剛才換房的老婆子也頻頻投來目光,徐春嬌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房子啥情況,沒事兒,你說吧。”
男同誌吞了口唾沫,“那房子...死過人,一個女孩子跳井,又死了四個人,五條命。”
人索性也就說開了。
五六年前那屋子正常住著一家四口。
夫妻兩都愛玩文娛片,而且還賭錢,也不知道是被仙人跳還是咋的,有一天輸了一筆大的,把自己閨女給搭進去了。
人家說了,隻要睡個五六次就能一筆勾銷。
夫妻兩沒轍啊,隻能答應。
偏巧那女同誌擱內屋裡頭聽著呢,估摸著年紀小也害怕,一時間想不開就跳院子裡的井裡頭。
一塊打牌男的怕的,沒再提那一筆賬。
夫妻兩沒瞧出有多傷心,還是接著沒日沒夜的打文娛片,
夏天發生的事,剛到那一年冬天特彆的冷,多少年都不穿棉衣的,那一年都得穿起來。
那會查打文娛片查得也嚴,夫妻兩跟人家打牌把門關得很嚴實,又覺得冷了就在屋裡頭生爐子,結果中毒當場倒下兩個。
那夫妻兩還能動彈,搖搖晃晃的出了屋子,也不知道咋回事就陸續的跌水井裡頭了。
兩聲‘咚咚’響剛好叫外頭人聽見了,這才有人撞開門。
屋裡頭死了兩個,跳井死了兩個,但偏巧這家的兒子在裡屋沒吸多少,還有氣兒,就是這麼巧沒死成。
“死在屋裡頭那兩個剛好就是夏天打牌的,那夫妻兩剛好也是跳井的,都說是那小姑娘覺得冤。”
“有人說冤有頭債有主,也就是夫妻兩掉水井那兩聲救了這家的兒子,沒叫絕了後。”
“可沒多久,那兒子就被拍花子拐走了,又有人說那小姑娘最開始想跑,跟自己弟弟求救過,可那小的跑去告訴大人,沒跑成才投的井,那小的被拐是活該。”
事兒還沒完呢....
這年頭膽子大的也不少,荒廢了一年以後還真有人住進去了,也是一家幾口子。
夫妻兩是雙職工,還沒分到福利房就外頭租房子先住著。
有一天晚上這家小女兒在屋裡頭玩翻花繩,當媽的晚上七點出門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