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歹還記得來乾啥的,時不時跟老百姓互動著,也不耽誤觀察這生產隊還有沒有女人管家的。
他得瞅瞅女人管家能管成什麼樣。
如此還能注意到沒見著老太太。
徐春嬌這會也把楊桂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秋菊媽這些天該乾活的時候,休息的時候就歪在床上不肯動彈。
她難受,她燒心!
好好的一個大閨女不得嫁人不得生娃,往後日子怎麼過,百年以後都沒有個贍養收屍的。
她也不怕彆人告狀,就是惱徐老太!
柳月梅說老太太找時她還以為要挨收拾了,結果是問她願不願意進城。
人尋思是跟當時老牛家大兒媳進城做飯一個樣嗎?
那會大家可是老羨慕了!
徐春嬌說不全是,言簡意賅的給解釋了一通,這回就給一家人做飯,照顧人家孩子,一個月十塊錢。
秋菊媽瞪圓了眼,攪著汗濕的手,表情已是欣喜若狂。
牛翠蘭也在旁邊,笑著說:“好事,秋菊嫁不了人,當家長的多給人留幾分保障也是好的。”
秋菊媽隻笑笑不說話。
她是很擔心閨女傻了沒人養老沒人照料,但哪有把家產留給女兒的啊,
於磊悄咪咪的拉了下親媽的袖子。
就剛才,怎麼剛才有個大人喊大妞妹妹一聲‘姐啊’
牛翠蘭說正常,“你外婆結婚晚輩分大。”
於磊好奇,緊接著過一個人就問親媽應該叫對方什麼,給牛翠蘭問急眼了,說:“叫啥,你統統叫祖宗,問問問,問八百遍了還在問問問。”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該叫什麼,反正摸不準的時候傻笑就完事了。
人看孩子心思不在吃席上,就趕人去玩。
老牛家其他孩子今兒統統都沒上桌吃席。
誰家都不富裕,多是來幫忙的,一家派個代表坐席位上也就行了。
這會全隊的孩子呼啦啦的都在跑呢。
有個掄著條壞皮帶甩來甩去,腦殼給大人剃頭剃得凹凸不平的的小孩看又一個城裡孩子跑過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拿腳後跟刨出來個圈圈,“這是城裡孩子的地盤。”
人小手往後頭指天指地指海洋:“這是我們的。”
老牛家孩子不乾了,這不是欺負人麼,一人一腳又把圈圈抹平了,急得那領頭小孩喊:“同誌們,有內鬼!”
其他小孩嗷嗷叫著撲上去要打倒內鬼。
老牛家孩子們也不是吃素的,聯合老李家的孩子反撲、
小破孩們還知道擒賊先擒王到道理,直奔領頭孩子去的,一下就把保護領頭孩子的兩孩子掀翻了。
估計下手挺狠,兩小毛頭張嘴就哇哇的哭了,估計還尋思著不是玩兒嗎怎麼打人啊,喊媽喊爸喊姥姥,哭噠噠的去告狀。
領頭孩子拉攏著幾個得力的小破孩兒迅速調整了戰術:“分散他們的主要力量。”
牛建國倒吸了口氣想壞了,衝他來的,那不得保存革命的火種啊,立刻拔腿就往外衝,跑半天停下來看後頭空無一人還覺得奇怪,咋沒人來抓他?
另一邊大妞已經給簇擁著圍起來了,老牛家連帶那群城裡孩子呼啦啦都不知跑哪去了。
小破孩瓦解了敵人圈挺得意,要趁熱追擊。
大妞,說:“要優待俘虜”
小破孩想想也對,問:“那我們扛著你走可以嗎?”
大妞頷首,“我渴了”
另一小孩趕緊往老牛家奔,去給俘虜拿水...
苟宋帶著一隻狗噠噠噠的跑過來問乾啥呢。
大妞玩膩了,很淡定的說了句:“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