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上給出的總產量還不包括沒平整土地但引入了雜交水稻的。
比如先鋒生產隊隨著公家節奏走,跟著吃了一回肉啊!
以前拚死拚活,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水稻,畝產量五六百斤。
今年從收割那一天起,所有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
糧食就是保障,人心裡有了底連帶的對其他事都積極了許多。
就買船的號召,知青們跑斷腿都湊不齊,糧食還沒晾曬完畢了就又多了十來戶同意繳錢的。
都還沒曬完糧呢,上了年紀的成日都在說今年最大的坎已經挨過去了。
當下最重要的事是搶收搶種,誰家有點事兒都是大晌午的時候辦,因為早晚乾啥那都是定死了的。
也有閒的,比如不用上工的老太太。
黃水仙笑著說,老太太最近跟彆人玩文娛片呢,隊上有幾個不掙工分專門擱家裡帶孫子孫女的老嬸子剛好能組成牌局。
昨晚她跟著社員們回來拿西瓜,老太太就在玩呢。
人也打算走了,保不齊還能跟老太太玩一盤。
兄弟兩忙放下啃到一半的瓜皮。
這年頭西瓜品種說不上來,但是瓜皮特彆厚。
問題不大照樣吃。
也是因為吃得太專心沒注意聽大人說話,以為親媽又要忙活去了,趕緊一路跟著出了屋子,聲音軟軟的:“媽,你辛苦了!”
黃水仙沒好意思說是急著回去打牌,忙說‘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腳底抹油跑了。
她到時晚了一步,老太太找好牌搭子了,加上三兒媳剛剛好。
都準備開始玩了,菜根和洋辣子想給大人遞涼白開,一人抓一邊沒整穩當給潑了。
雙胞胎攪著手說:“媽,不是故意的。”
秦淑芬心軟了軟,溫聲說:“沒關係,下次注意點就行,你們願意跟媽媽一起把地擦乾淨嗎?”
雙胞胎,“不願意...”
頓了頓的秦淑芬臨時決定打孩子,於是空出來一個位置。
門外溜達進來一隻細長狗子,就是牛家孩子們之前救下的那一條。
可能是因為開了葷惦記上荒屋了,時不時過來溜達一下,看看能不能成為這家的狗。
狗子的主人剛好路過,笑嗬嗬的說:“徐老太,這狗送你算了,反正養一隻跟養兩隻沒什麼區彆。”
細狗像是聽懂了,拿身子把‘過來吃飯’擠開,像徐春嬌搖尾巴,大腚都快搖掉了。
‘過來吃飯’尾巴都不搖了,狗眼瞪得老大,就差沒奔到徐春嬌跟頭前告狀:他擠我!他擠兌我啊主人!你看了嗎!看見了嗎!
徐春嬌玩二打一剛好輸了。
這玩文娛片不賭點東西不好玩,老太太瞥了眼狗主人,說:“給我了是吧”,扭頭對贏了的大兒媳說:“把這隻狗輸給你。”
黃水仙不要。
要狗乾啥啊,如今兩兒子都是當小狗在養的啊。。
都一樣的養法,比如精力旺盛,聽得懂指令聽不懂人話。
家裡兩個臭小子乃至剛才挨揍的雙胞胎都一樣,耳朵自帶屏蔽功能,一聽玩具啊,父母要出門,要去哪裡玩等等,耳朵超級靈敏好用,等你喊他不要動不要跑,永遠聽不見。
下一盤,黃水仙又麻溜的把這隻狗輸給了另一位老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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