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手裡頭有點本事的,肯定沒少悄咪捉蛇補貼家用。
捉蛇跟殺豬還是不一樣,一大幫子人提前去踩了下點。
捕蛇人繞著那一片空地繞了一圈,瞅著幾個洞篤定說肯定有蛇。
“大王蛇抓到獵物,喜歡將獵物拖入洞內”
“大王蛇喜歡吃帶血的腐肉,把肉放蛇洞外麵,很快大王蛇會出來的。”
人拍了拍背簍表示都已經準備好了,又教殺豬匠怎麼砍蛇最一刀致命。
徐春嬌沒跟著過去,琢磨人家捕蛇人背的背簍挺結實就想坐一坐,一屁股下去坐塌了。
符旗生想著給老同誌一點麵子,就不留這看人道歉了,借口有事先回去,沒走幾步路就聽後頭老太太萬分鎮定的說:
“是啊是啊,坐塌了就跑,攔都攔不住,人年紀大了拉不下那個臉....”
符旗生:“....”
人隔天跟老太打照麵的時候,眼神都還幽怨著。
徐春嬌注意力倒是在看著牆角處悄咪燒紙的一個女同誌。
人背著個孩子,一邊燒金元寶一邊小小聲的喊個男人的名字。邊喊邊抹眼淚,瞧著怪可憐的。
徐春嬌歎了口氣,告訴人燒紙錢得畫個圈留個口,而且沒有表文,燒多少都會被搶。
那女同誌愣了愣,挺著急的問咋辦,哽咽說:“孩子爸今年出的事,我頭..頭一回,也沒人幫襯..”
徐春嬌撿了根棍子燒了燒,就在圈內現寫的表文,
“明年你就這麼寫,拿張黃紙先寫你男人的墓址,第二行寫姓名,出生年月日,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彆叫下頭的人弄錯了。”
“在往後你寫‘恭請本境城隍護送奏事使者代為收執奉還’就跟咱們郵政局似一樣的,人家給你把錢送禮男人手上。”
“在往下寫愛人,往後如果是你孩子燒,就寫孝子,彆寫自個的名字。”
那女同誌追問了一句寫了會咋樣。
人其實也猜到一些,低聲問,“是不是會被那種東西找上門?”
徐春嬌淡淡的看著人,“你就不怕找上門的不是你男人,是彆人家的男人。”
她最後添上時間,又往圓圈外也燒了一些金元寶。
天黑了些,但和剛才一樣沒什麼風,這回那女人往哪走,火苗就往哪裡吹,快燒完的時候還刮了個小旋風。
徐春嬌笑著說:“這就是有人來收了,撲你的火苗就是你想的那人來拿錢的時候順道看看你。”
這邊哭出聲了,旁邊還有個悄咪燒錢的男同誌,一直喊著‘爸爸拿錢來,爸爸拿錢來啊!’
徐春嬌聽了一會都沒明白這人是叫去死的親人來拿錢,還是叫去世的親人保佑自己有錢。
瞧瞧那火苗呦,散成一團都沒有人來。
也有比較聰明的,直接拿信封包好,把表文寫信封上。
瞧著就是禮節到位的,還知道寫品魂和雙魂。
品魂就是單親過世,雙魂就是雙親合稱,說好了這一包錢就是給兩口子的,避免下邊分起來打竄巴了。
都是悄咪咪燒的,燒完了就趕緊跑。
也就是今年好像風聲沒那麼緊了,再往前前推個五六年,寧願讓老祖宗在下頭窮著都不敢這麼乾。
入夜以後就都走光了。
有民兵巡邏,但隻抓燒紙的,瞧見幾個人站一堆,裡頭還有老頭老太太就不太當回事。
幾個捉蛇人信誓旦旦的說肯定有蛇窩,但不知道能抓住多少。
人家有經驗,指了幾個洞確切的說肯定是大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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