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有些燥鬱，整個人更顯得煩悶。
“低著頭做什麼？低著頭能解決問題？顧清漪，你是我宮凜的助理，你這麼對著人低頭，將我宮凜的顏麵置於何地？”
宮凜冷笑一聲，端起桌邊的杯子就將裡麵的水一飲而儘。
“噗！”
宮凜一口茶水全部都噴了出來，他怒瞪著顧清漪“這是什麼？？”
“這，這是上午的咖啡。”
“上午的咖啡為什麼還留到現在？身為助理，難道不知道要隨時將冷掉的茶水都換掉嗎？”
宮凜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顧清漪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覺得現在的宮凜是越發的讓人捉摸不定了。
她連忙將桌子上麵的咖啡清理乾淨，又抽出紙巾希望能夠將濺到地毯上的咖啡給擦乾淨。
她很瘦，以至於她蹲在地上擦地毯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小小的倉鼠。
宮凜盯著她瘦小的身影，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她曾經嬌縱的模樣，對她現在的模樣，越發的厭棄起來。
“出去！”
他不想看見她。
顧清漪抬頭，臉色有些白“宮總，地毯還沒有收拾乾……”
“我讓你出去！”
宮凜低喝一聲，直接轉過身去，不想看見她此刻這唯唯諾諾的模樣。
顧清漪膽戰心驚，將手裡的東西拿好，端著咖啡杯就往外走去。
一推開門，就見溫奕辰正推門準備進來，她勉強扯出一抹笑來，算是打了個招呼。
溫奕辰讓開路，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等到顧清漪離開後，溫奕辰這才走進去，看著宮凜明顯冷硬的背影，笑道“發這麼大的脾氣？我看顧助理都被你給罵哭了。”
“她哭了？”
宮凜轉過身，墨眸中帶著一絲懊惱。
溫奕辰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不想人哭，又為何非要將人罵走？真是想不通你到底在做什麼，這麼歡喜的把人留在身邊，又天天這麼折磨，再這麼下去，隻怕是愛也會被磨成恨。”
“她敢！”
宮凜頗有些咬牙切齒。
溫奕辰挑眉看了他一眼，“為何不敢？我剛剛看她眼睛紅紅的，這是哪兒得罪你了？”
“不得罪我，能找你救場？”
宮凜冷哼一聲，在沙發上坐下，轉移話題道“談的怎麼樣？”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的，這瞬間收斂的怒氣，倒是讓溫奕辰都有些驚訝。
將擬好的合同遞給宮凜，溫奕辰往後一靠，笑道“我出馬，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在我這兒逞什麼能？”
宮凜白了他一眼，低下頭開始看手裡的合同。
溫奕辰也不惱，仍舊是笑眯眯的。過了好一會兒，他眼神轉了幾圈後，忽然抬眸看向宮凜，問道“前幾天我見過顧家二小姐，我怎麼覺得，顧家二小姐和這個顧大小姐，好像不太一樣。”
“雙胞胎都能不一樣，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常識了？”
宮凜頭也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