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起來。
“冰兒”
冉宗延很擔心,她的態度十分反常。
“我若是不願,他就會沒命了,對吧”
“用這種方法來逼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看著鄭曲漾,明知他聽不見,但她依然想要質問他。
做朋友難道還不夠麼
“也罷,我欠你一命,今日就還給你吧。”
隻是,從今以後,她恐怕對他連陌生人都不如了。
“冰兒,我不允”
冉宗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休想讓他去死”
如果可以,他甚至都想親手宰了他
華翰元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儘管他並沒有開口說話,但他冰冷的態度和眼中濃烈的殺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個敵對的男人,第一次意見達成一致竟然是為了殺掉另外一個男人
“王爺。”
陳老上前一步,站在了冉宗延麵前。
“公子的寒毒,是替王爺受過。”
“什麼”
冉宗延顯然不知情。
“今日,皇上在早朝之後,是不是留王爺用飯了”
“嗯。”
“公子就在那時入了宮,然後,替王爺擋下了太後的酒”
剩下的話,他不說,這裡所有人都聽懂了。
不管是因為那杯酒還是因為太後,亦或是因為那餐飯,總之,鄭曲漾中毒,跟冉宗延脫不了乾係。
“你如何證明,是替本王受過太後的酒,本王也是喝了的。”
“王爺,公子體內的血,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身體動了
不是上前查看,而是抖了一下。
離她最近的寒冰,清晰的感覺到了。
“若真是如此,本王欠下的人情,本王自行來還”
“哼”
鄭文伯又是一聲冷哼“王爺體內的寒毒比漾兒的更勝一籌,你怎麼救”
“本王的寒毒已經消除了。”
“解除又如何隻要血咒還存在一日,你的寒毒就隨時都會去而複返。”
血咒
寒冰又捕捉到了她從來沒有聽過的一個詞彙。
她的目光,從冉宗延,華翰元,陳老的臉上掃過。
“血咒很好,看來你們都知道,就一直瞞著我一個,是吧”
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平靜,很顯然,就她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冰兒,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我們回府再說”
寒冰將手衝他的手裡抽了出來“不必了。”
一旁的張氏,一看寒冰的態度,激動萬分。
她衝上來橫在了冉宗延和寒冰之間,張開雙臂,將寒冰護在身後“王爺,我隻是一個婦人,我不懂你們之間的鬥爭。我隻知道,眼下隻有寒姑娘才能救漾兒。”
“不管漾兒是否真的是替王爺受過,我隻懇求王爺,一切都讓寒姑娘自行決斷。”
說完,她跪倒在了冉宗延的腳邊。
半攙扶著她的落梅,也跟著跪了下去。
沒有人叫她起來,也沒有人阻止她。
張氏隻是一個婦人,即便是鄭文伯的正室,那麼跪拜冉宗延,也是應該的。
冉宗延卻沒有因她的話或者是她的這一跪而有半分的鬆口。
他對張氏視而不見,目光一直緊盯著背對這她的寒冰“冰兒,我再說一次,我不允”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任誰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另一半,用體溫去溫暖另外一人。況且,以鄭曲漾現在的體溫,恐怕隔著衣服效果甚微。
寒冰心裡十分清楚,換位思考,她也不可能會接受。
“阿延,今日你為何會突然讓我去往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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