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吧兄弟!
“呃,好痛好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頭痛欲裂的侯賽雷花了十分之一秒就想明白了——自己被人打悶棍了。
掙紮著爬起來,侯賽雷忍著頭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監牢。“這裡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是剛才關著劉繼芬的那間牢房啊。”
侯賽雷審視自己,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發現並沒有缺什麼零件。“看來腰子還在,沒有被拿去烤了,烤人腰子到底是什麼味道呢。順帶一提,我是堅定的辣椒孜然派的。涮蜂蜜什麼的,是邪道!”
就在侯賽雷正研究著怎麼逃出去的時候,老村長和警官慕容鐵柱走了過來。
老村長“鐵柱啊,你抓錯人了,快把他放了吧,我可以作證犯人不是他啊。”
“餓曉得咧(我知道了)。”說著,慕容鐵柱把牢房門打開了。“粗來吧,泥可以走咧(出來吧,你可以走了)。”
“上一章你不是說四川方言的嗎?怎麼才一章就變陝西口音啦!”侯賽雷反而不走了“就這麼走了不是便宜了你?你身為警務人員,問都不問就把人給抓了起來。發現抓錯人了什麼表示都沒有,能這麼就算了嗎?”
“包在這跟餓胡社,再乾捶你狗十的!(彆在這胡說八道,再胡說揍你)”慕容鐵柱凶神惡煞地說。
老村長站出來了“好了好了,你們倆都給我個麵子,彆說了。小夥子啊,你看這事確實我們有不對的地方,要不這樣吧,我特許你去參觀我們的祖祠,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外村人進去了,你可以去看看。”
見村長在調和,猴賽雷也就算了,一步邁出牢房,問道“對了,我那朋友去哪了?”
老村長“啊?你的朋友?”
“就是之前被關在這裡的那個女人。”
老村長疑惑地看向慕容鐵柱,慕容鐵柱急忙擺手“泥索撒咧?這裡就壓根麼得人。夥計,得是想尋事,想乃打?(你說什麼?這麼根本沒人。你是想找事,想挨打嗎)”
侯賽雷盯著兩人看了將近一分鐘,然後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走出臨時關押室的牢房,侯賽雷抬頭看了看天。“啊,已經是下午了啊,看來我昏了挺長時間了。從昨天夜裡到今天下午,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慕容鐵柱把劉繼芬藏起來並把痕跡抹掉了。”
慕容鐵柱睜著眼睛說瞎話,讓侯賽雷對他的懷疑最大。此時侯賽雷在心裡已經把這個肌肉壯漢和變態綁架犯虐待狂劃等號了。
“真是傷腦筋啊,上哪去找呢?”侯賽雷習慣性地撓了撓頭,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得直咧嘴。“算了,剛才那村長幫我開了張新地圖,我就去看看吧。”
侯賽雷循著記憶裡的方向,來到了楓梓村的祠堂。說是村裡的祠堂,可從外觀上來說,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座廟宇或者道觀。
“等等,你是誰?”祠堂門口有一個村民攔住了侯賽雷。
“我是來參觀的,村長說我可以進去。”
“哦,是軒轅建國村長啊。你有什麼證明嗎?”
出示了剛才村長發的通行證,侯賽雷在門衛直勾勾的注視下,走進了祠堂。也不知怎的,一步跨進祠堂之後,周圍的環境就陰暗下來。侯賽雷回頭看看門外,外麵大概是下午三四點鐘,離太陽落山還有一段時間,陽光還是比較充足的。可是這祠堂裡麵,雖說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也是需要開燈才能看見路了。
“來對了啊,這環境,這氛圍,要說這裡不發生什麼劇情,我答應觀眾也不會答應的。”侯賽雷打起精神。前殿擺放著村裡各家各戶的祖宗靈位。
“歐陽、司徒、司馬、慕容、南宮、東方、軒轅、葉赫那拉、愛新覺羅……”侯賽雷走了一圈,把靈位上的姓氏一家家地念出來。“臥槽,連皇族都有,這個村藏龍臥虎,不得了啊。”
這時,侯賽雷的目光被擺放在正中間的那個牌位吸引住了。
上麵有一首長詩
“曾經天上三千劫,又在人間五百年。
腰下劍鋒橫紫電,爐中丹焰起蒼煙。
才騎白鹿過蒼海,複跨青牛入洞天。
小技等閒聊戲爾,無人知我是真仙。
美髯芳譽憑誰贈,溫酒功名斷我腸。
寂寞淩煙蕭瑟處,至今低首歎無雙。”
“‘共祖白氏’,嗯,這個村子的人共同認一個姓白的人當祖宗?”想不通,侯賽雷甩甩頭,繼續往裡走。
走進內堂,侯賽雷發現,內堂的風格驟變。外殿除了大一點之外,還算是普通的祠堂。內堂的布置已經不能稱之為祠堂了,更像是神殿。
牆上的壁畫刻著各種大小不同,種類各異的蛇。有飛的有爬的,有噴水的有吐火的。然而這些蛇全都麵向同一個位置,像是臣服,又像是朝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