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又不是什麼撈油水的肥差,隻是一個學院的學生,就算是狀元郎不帶進來,他不也得上學嗎?說不定要在家裡教,也是一樣的。
於是文心書院很爽快的讓濮堅白帶著弟弟蕭項禹來上學了。
荊風華奇道:“夫子,你說濮堅白我知道我,當年他來我們書院,我也是一睹其風采的,還很羨慕呢。不過挺奇怪的,他為什麼兩個月就走了,他也沒教過我的功課,也沒教過雲心的功課,他……我怎麼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呢,他到底教過哪個班的功課?”
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這記憶是不會錯的。狀元郎是多風光,金榜題名,不出意外是將來的國之棟梁,年輕有為,學問通天,無數眼睛盯著。
可是,好像就僅僅是知道而已。
之後呢?
方明宴那時候不在文心書院上學,不知道是正常的。可是薑雲心和荊風華使勁兒想了又想,竟然也想不出來。
這個人好像自從高調進入文心書院後,就沒了聲音圖像。
倒是他弟弟濮堅白,雖然印象也不多,荊風華總還記得一點。當然薑雲心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周夫子歎了口氣:“之所以你一點兒都想不起來,是因為濮堅白根本就沒有在我們學院給學生上過課。”
“啊?”
周夫子陷入回憶:“這事情其實挺奇怪的,不過人各有誌,也不好說什麼。”
濮堅白在進入書院的第二天,就和院長說,自己高中狀元雖然風光,可這份風光,都是母親含辛茹苦供出來的。
濮堅白父親早逝,他和表弟都是母親一個人辛苦拉扯大的。如今功成名就,那可不得孝順母親。
這個無人能反駁,是理所應當的。要是兒子考上了狀元,母親還在家裡吃糠咽菜,說出去彆說仕途,什麼途都沒了可能還要入獄。
因此書院的人一聽,濮堅白是要回老家接母親過來,立刻就同意了。而且還給了一些錢,怕他寒門貧苦,手頭拮據。
濮堅白回家鄉接母親,預計要一個月左右。他的表弟蕭項禹沒必要跟著奔波,他身體不太好的樣子,瘦瘦高高的,臉色有些發白,夫子們看著都覺得心酸可憐。
寡母帶著兄弟倆,過日子已經不容易,還要供他們讀書,這母親不是一般的母親,那是非常厲害的,書院裡的夫子們都非常佩服。
現在兒子有出息了,母親也該享福了。
於是濮堅白就出發了,蕭項禹留在書院裡學習,等待表哥。
事情到這裡都很正常。
可是一個月後,沒有等到濮堅白回來。
莫非是家裡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於是又等了一個月。
濮堅白還是沒有回來,但是叫人捎了信來給蕭項禹。
周夫子說:“濮堅白的信上說,他們走後,母親便病倒了,多虧了鄰居家的女兒照料。母親要他娶鄰居家的女兒為妻,報答對方。”
薑雲心就不明白了:“他母親就沒考慮過,兒子萬一要是金榜題名,被公主看中怎麼辦?”
這是一出陳世美和秦香蓮的故事打算開頭嗎?
周夫子搖搖頭:“狀元豈能做駙馬,豈不是無處展示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