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心和荊風華都跟著方明宴去了,薑雲天當然不去,他也不想去,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留在家裡給薑建白添堵。
他知道這兩天薑建白看他可不順眼了,哪哪都不順眼。特彆是他和府裡其他幾個弟弟站在一起的時候,那叫一個礙眼。
沒辦法。
薑建白的其他幾個兒子,雖然都是從小養尊處優,悉心教導出來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都很一般。
長得也不醜,但是和薑雲天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氣勢就更不提,薑雲天是軍中練出來的,不管往哪裡一站,自然一副挺拔模樣,和薑府驕縱出來的少爺自然不同。
薑雲心現在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氣急敗壞。
一個男人死在了巷子裡。
一見著那張臉,大家都可以確定,就是幾個目擊者描述出來的那個男人,沒有十分像,也有八分像。
小廝和看守如意的婆子也被喊來認了一下,確實沒錯。
人被運回了刑獄司。
薑雲心站在刑獄司門口歎氣,這短短幾天,她的活兒是一樁接著一樁,這二兩銀子不好賺啊,也不知道有沒有加班費。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三十歲左右。
看起來平平無奇,薑雲心知道,平平無奇的殺手,才是最好的殺手。
他可以隱藏在人群中,在你麵前走過,你也不會記住他。
可如果特彆漂亮,特彆有特色,特彆英俊,是人群中最靚的仔,反倒是跑也跑不掉,藏也藏不住。
隻是這個人是個男的。
他們之前以為,這個組織的人都是女性,比如紅袖,比如被毀容的莫愁,和殺了馬修能的至今也沒有找到的,長得很像翠雲的女子。
但是這個呢?
這個是男人,那麼是另有其人,還是也是一夥的?
方明宴站在停屍房門口,也歎了一口氣。
這案子,從馬修能被殺開始,越來越錯綜複雜了。
男人身上沒有明顯傷口,薑雲心先是粗略地檢查過一遍,心裡念叨。
還真是撞了邪不成?
這一個兩個都沒有傷,莫非這人也是心臟被打碎了?
可惜這從外麵看不出來。
但是薑雲心看了這個男人的手,他的手和普通人不一樣,整個手掌上,密布著一層薄薄的繭。
但是這層繭,又和習武之人似乎不一樣。
薑雲心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往外看了看,喊道:“大人,你進來一下。”
本來方明宴和龍橋幾人站在外麵說話的,這會兒不知道都出去乾什麼了,隻剩下方明宴一人。
方明宴聽見召喚便走了進去。
他對停屍房這個地方,怎麼說呢,和普通人一樣,覺得不是個好地方。但是作為提刑司,肯定不能畏懼害怕。所以他也不是不願意進停屍房,但是非必要情況,也不會像是薑雲心一樣,在裡麵思考問題。
方明宴進去後,薑雲心道:“大人,你手伸出來我看看。”
“乾什麼?”方明宴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伸出了手,還問:“哪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