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忙道:“哪裡不對?”
莫非薑雲心這聰明的小腦瓜,想到了什麼。
卻不料薑雲心道:“我隻是個仵作啊,我的任務就是檢查屍體死因,我為什麼要為破案發愁呢。”
方明宴驚呆了。
這種沒心沒肺,不同甘共苦的話,竟然是薑雲心說出來的。
薑雲心卻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這話沒毛病,於是輕鬆地收拾了工具箱,跟方明宴說:“大人,您忙著,我去換一身衣服。”
然後薑雲心就走了。
龍橋正從外麵進來,和薑雲心擦肩而過。
然後龍橋走到方明宴麵前:“大人。”
龍橋看看方明宴的臉色,看看薑雲心的背影,不由地道:“小薑惹你不高興啦?”
“沒有。”方明宴脫口而出。
薑雲心是個好仵作,要是跟龍橋說,他覺得她隻做仵作不想案情不合適,龍橋肯定會覺得他也狠心了,壓榨手下也不是這麼壓榨的。
誰家仵作跟著辦案啊,又不給兩份工錢。
方明宴將對薑雲心的埋怨都咽了下去,成為刑獄司有史以來最憋屈的大人。
但其實薑雲心沒有他想的那麼沒心沒肺,她一邊走,腦子裡一邊將這案子仔細的過了一遍。
本來隻是一個風流浪子被殺的開始,怎麼就越來越複雜了呢。
馬修能是凶手的目標。
她也是凶手的目標。
他們兩個肯定都是被買凶殺人的目標。
但是如意不一樣,如意是滅口。
殺馬修能是因為恨,他是罪有應得,因為這個人乾的事情太喪心病狂。就算沒這一次,也有下一次。
但是殺她呢?
馬修能三個字在她心裡上上下下,反反複複,終於定格。
“難道是馬家要殺我?”
馬家想要給死去的馬修能找個妻子,但是這可不好找,一個和他前後腳死,還新鮮的屍體,一時半會兒去哪裡找。
更何況這種人家還講究,說不定就連結陰親,也要找個門當戶對的。
她或者,薑夫人心有餘力不足,不一定能成事。
她要是死了呢。
五千兩是不少,但是五千兩給自己兒子買個媳婦,讓他九泉之下不孤單,對馬家來說,那就一點都不少了。
薑雲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一定是馬家。
這破事情,沒完沒了了是嗎?
本來馬修能已經死了,人死債消,她如今自身難保,也不想再蹚渾水。若這樣的話,就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你不仁我不義。
薑雲心當下就去找了荊風華,荊風華這次也跟了過來,正在看刑獄司給安排的住處。
堂堂荊風華來做師爺,也是不能怠慢委屈的,獨門獨戶一個小院子。
“雲心。”荊風華看見薑雲心挺高興:“明天我就搬過來了,以後,咱們就是同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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