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友家是十分簡樸的三間平房。
外麵用一個籬笆圈起了一個院子,院子裡插著幾根竹竿,中間搭著繩子,上麵掛著幾件衣服。
不管是乍一看還是仔細看,這都是一間非常簡單貧寒的農家。
這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不會超過五兩銀子,甚至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銀子。
普通老百姓日常的生活,要麼是以物換物,要麼也是銅板進出。
薑雲心認真的將劉友家的每一個地方都查了一遍。
新鮮動土的痕跡是沒有的,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差役也都看了。
這一點其實有些難,因為時間太久遠。
假如那些銀子真的是劉友的曾祖父五十年前藏下的,五十年的時間,那些痕跡早已經煙消雲散。
都不需要藏到多隱秘的地方,就是最簡單的在院子中心挖一個洞,把錢放進去再填上土,就行了。
剛挖的時候是能看出來的,這一塊土和周圍不同。過上幾個月,慢慢的痕跡就會消失。
如今五十年過去,它早就已經和周圍的土地融為一體,不會有任何區彆。
在這種情況下,你除了真的把每一個地方都掘地三尺,沒有任何辦法。
劉友和父母也在自家院子裡團團轉。
看得出來,他們也非常想找到這筆銀子,就算是明知道找到也不可能給他們,可總算是一個了結吧。
這筆錢找不到,這件事情就沒有辦法了結。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會有新的變故。
而方明宴,帶著人到了山神廟。
一聲吩咐,眾人開始挖。
方明宴覺得,這筆銀子很可能就藏在山神廟附近。
他從刑獄司帶來的人手沒有那麼多,此時每個地方都是一個刑獄司的人,帶著幾個差役,再加上幾個本地的捕快,一起做事。
隻要確定發號施令的人是刑獄司的人就可以了,至於挖土乾活的是誰都行,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村民也是要上的。
大人老爺喊你乾活兒,你敢說一個不字嗎?
於是眾人開始挖,從上午挖到傍晚,忽然有人喊道:“這邊有情況。”
方明宴立刻走了過去。
隻見眼前是一片亂石,但是這些石頭好像有人動過的痕跡,方明宴立刻的:“都給我挖開。”
頓時十幾個精壯小夥掄圓了胳膊開始挖,說掘地三尺,那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一直挖到了半人深的地方,忽然有人喊了一句:“有東西。”
他的鐵鍬碰到了硬邦邦的東西。
眾人都停下動作,隻見他狠狠一鏟子下去,然後將鏟子裡的土倒在了地上。
這一鏟子土裡有好幾個石子。差役拿起其中一個,然後驚喜道:“這不是石子。”
石頭的手感是一捏就能捏出來的,差役連忙用自己的衣服將土疙瘩給擦了擦,然後交給方明宴。
方明宴掂量掂量了一下,拿出了腰上的匕首,一刀下去,石塊變成兩半。
中間隱約有些黃色。
雖然不是金光燦爛,可非常明顯,這不是石頭,是一塊黃金。
五十年前藏下的財富竟然不是銀子,而是黃金。
眾人都知道要找東西,但是具體要找什麼其實不太清楚。
刑獄司的人還知道一些,嶽縣尉手下的捕快就一直蒙在鼓裡,沒有人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敢問。
此時大家都驚歎不已,誰能想到在山神廟,竟然能挖出金子?
他們回頭看那個黑黝黝的土坑,隻見裡麵隱約能看見不少塊狀物,這裡得有多少錢呢?
雖然不是自己的錢,看看也是好的。
方明宴雖然喜怒不動聲色,但是這會兒心情也很好,他嘴角露出一點笑容吩咐:“把這裡的東西都挖出來,歸攏到一起。”
能讓四個人一輩子錦衣玉食,衣食無憂的財富,不會太少。
雖然方明宴不至於放在眼裡,但是誰不喜歡錢呢?眼見著天已經黑了,大家打著火把,揮汗如雨地挖了起來,誰也沒喊累。
他們有最樸實的想法,挖出那麼多錢,方明宴總會給他們打賞一點吧。
大人吃肉,手下喝湯,也心滿意足。
方明宴讓人先回去報信,告訴其他幾個人不用挖了,這筆錢已經找到了。
然後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筐子放在了地上,眾人將金塊挖出來以後,就放在筐裡。
忙活了半個晚上,大家都有點挖不動的時候,這一片的土地清理得差不多了。
那筐子裡裝了有半筐,都是半個拳頭大小的金塊。方明宴將筐子往上拎了拎,這裡足足有幾千兩,很重。
幾千兩黃金,就是幾萬兩白銀。四個人,一個人能分個萬兒八千兩,就算是山珍海味的生活,也夠一輩子了。
他看眾人臉上的疲憊,好心道:“大家也累了,休息吧。”
黑燈瞎火的,視線不好,難免有疏漏。明天白天視線好的時候,肯定還要將這塊地再篩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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