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薑雲天就到了刑獄司門口。
刑獄司門口守衛一看,這人認識,這不是薑大人嗎?
薑雲天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刑獄司可出名了。刑獄司上上下下,從方明宴到夥房的大娘,掃地的打雜,就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的。
但是他如此有名,不是因為他是年少英武,前途無量的青年將領。
也並非因為他是冷血無情女仵作的兄長。
實在是因為他之前給刑獄司一口氣送了十頭大黑豬這事情,引起了太大的震動。
那一天,刑獄司上下都驚呆了,都跑出來了,圍堵的圍堵,圍觀的圍觀。
薑雲天一戰成名。
以至於刑獄司門口的守衛看見薑雲天後,立刻笑著打招呼:“薑大人,您來了。”
薑雲天點點頭:“我來找妹妹,薑雲心在嗎?”
“在在在。”守衛一疊聲的說:“在裡麵呢,我去給您叫?”
“不用了。”薑雲天抬了抬手:“我自己去找她。”
都是自己人,守衛很愉快的放行。
薑雲天知道妹妹在刑獄司裡的住處,直接找了過去。
兄妹倆大眼瞪小眼。
薑雲天開門見山:“你和方明宴是怎麼回事?”
薑雲心很意外,一時順口就道:“你都知道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昨晚上才發生的事情,這才半天功夫,你都知道了?你怎麼消息這麼靈通?
但是在薑雲天聽起來,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薑雲天差點沒跳起來。
“你們真的有事?是不是那家夥欺負你了!”
薑雲心連忙拽住哥哥。
她看得出來,薑雲天下一步就要去找方明宴算賬了。
不知道他們倆誰打得過誰。
“不不不,誤會誤會,冷靜冷靜。”薑雲心連忙說:“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聽見什麼了?”
薑雲天被妹妹死死拽住,一時也不好去打死方明宴,隻好耐著性子。
“你彆管我聽見什麼,你和方明宴,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也沒有。”薑雲心立刻道:“清清白白的上司和下屬,一個月給我發二兩銀子的那種上司。”
薑雲天滿臉狐疑。
當下,薑雲心就將昨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薑雲天這才冷靜下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薑雲心說:“哥你想想,我要是喜歡方大人,那也不會瞞著你啊。方大人又不是馬修能,有什麼遮著掩著見不得人的?”
這話說的,好像在誇方明宴。
但是薑雲天也不得不承認,若是正經的談婚論嫁,方明宴是個好人選。
是可以炫耀,不是見不得人的。
“你說的那個吳家公子,我知道。”薑雲天道:“前幾日營中有個士兵兄長成婚,還特意去他家吳家鋪子買的繡品,說是雖然貴,但是成色好有麵子。”
隻是沒想到,繡品那麼好,針也沒能給嘴縫上。
“說閒話的肯定不止他一個,但是正巧,碰見他在說。”薑雲心道:“而且這人可虛偽了,開始跟我說話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半點也看不出來。後來我出去了,在旁人麵前,才這樣說。”
薑雲天微微皺眉。
“這事情我知道了。”薑雲天道:“你放心,這話我不能讓他白說。”
薑雲心頓時警覺起來:“哥,你要乾什麼?”
薑雲天微微一笑。
“沒什麼,不說這個人,說方明宴。”
不管這流言到底是誰先說出來的,誰叫他碰在正主頭上了嗎?殺雞儆猴,也要師出有名。
不過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就不必叫心軟的妹妹知道了。
哥哥不說,薑雲心對這也不感興趣,歸根到底,那個姓吳的不過是個嘴碎的小角色,薑雲天也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最多套麻袋打一頓吧,不是什麼大事兒。
現在的大事兒放在麵前。
“哥,你說現在這事情怎麼辦?”薑雲心說:“我這事情,罪魁禍首是馬家。方大人為了給我脫困,才會一時意氣用事。沒想到這事情傳的那麼快,那大人不是被我糟蹋了嗎?可如何是好?”
此時,方明宴已經從雲王府回來了。
剛到刑獄司門口,就聽門口守衛說,薑雲天來了。
這也在方明宴的預料之中。
薑雲心的父親薑建白雖然在跟不在一樣,但她同胞的哥哥,還是管事的。也是真心為妹妹好的,聽著這消息,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於是方明宴說了一聲知道了,就匆忙地進了刑獄司。
他想得明白,薑雲天急匆匆的過來,一定是聽見了什麼去找薑雲心的,於是他也就直接過去找薑雲心了。
急匆匆進了薑雲心的院子,走到了門口,就聽見了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