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和薑雲天冷冷的看著吳宏茂,隻看的吳宏茂心裡發毛,心裡發慌。
他家裡院子裡是死了個人,但顯然跟他沒有關係啊,為什麼這兩位官爺要用這種陰森冷酷的眼神看自己。
但是吳子墨心裡有數。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這個方明宴,就是前天晚上從雲王壽宴上把薑雲心帶走的方明宴。
在薑雲心惡名纏身的時候,方明宴挺身而出,對所有人表達出一個意思。
薑雲心,是我的人。
吳家隻是做生意的,民不與官爭,吳子墨對方明宴,平時巴結都巴結不上,怎麼敢得罪。
他要是知道薑雲心和馬修能退婚之後,和方明宴搭在了一起,那是打死也不敢胡言亂語。
這下好了,欲哭無淚。
關鍵是這種事情連澄清都不好澄清,也不能特意找上門去解釋,越解釋越糟糕。
吳子墨有一種,全京城都在說一個八卦,可是所有的責任,都要他來承擔的感覺。
好可憐好可憐。
但是更可憐的是吳子墨的爹,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隱約覺得,眼前這兩位大人,似乎心情很不好。
突然的,薑雲天扯了扯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這冷笑笑的叫人心裡發寒。
“吳宏茂。”薑雲天覺得嚇唬的差不多了,開口道:“今日在你後院發現的屍體,你有什麼解釋?”
吳宏茂道:“大人,此人不是吳家繡坊的人,小人並不認識。他定是從外麵進入的。”
薑雲天道:“有何證據?”
吳宏茂忙道:“繡坊的工人皆可作證,此人從未在繡房出現過。而且我看他的打扮長相,並非我錦明皇朝的人,似是異族。我們繡房裡,從未有過異族出入。”
薑雲天八風不動:“可有證據?”
吳宏茂硬著頭皮道:“繡坊的工人皆可作證。”
薑雲天淡淡道:“繡坊裡的工人都是你的人,吃你的飯受你管,就算是知道什麼也不敢多言。他們的證詞,怎麼作數?”
吳宏茂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如果繡坊的工人說話都不能作數,那家裡人說話更不能作數了。
那不更是妥妥的自己人了嗎?
可是如果身邊親密的人說話都不能作數,還有誰能呢?外人嗎,外人什麼也不知啊。
“那,那小的該如何證明自己?”吳宏茂為難了:“大人,小人確實不認識此人,更不知他為何而死。”
這就是個死循環。
薑雲天一拍桌子:“放肆,現在是你問本官,是本官問你?”
薑雲天這一下頗有氣勢,差一點把吳宏茂給嚇跪下。
薑雲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自小在軍中摸爬滾打,沒有半點世家公子的矜貴文雅,舉手投足中,全是殺伐果斷的戾氣。
按照公報私仇的下一步,薑雲天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吳宏茂帶走好好審問一番了,也未必要嚴刑拷打那麼極端,就什麼都不做,在牢裡關上幾天,已經夠他受的了。
不過吳子墨還挺護著父親,他見薑雲天不停逼問,終於忍不住道:“這位大人。”
薑雲天很意外吳子墨會先開口,嗯一聲,看他。
“你有話說?”
“是。”吳子墨勇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