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靈薇從涼州接來自己的父母和祖父,看著懷興思和買凶殺人的對手當庭被判斬首,秋後行刑。
鄂家的人哭成一團,鄂靈薇一把年紀的祖父老淚縱橫:“我那可憐的小孫兒,總算是可以瞑目了。”
隻是雖然凶手找到,可是鄂家,卻終究沒有了傳承。
一個古老手藝的消失,是非常可惜的。方明宴等人還隻是覺得可惜而已,薑雲心卻覺得不僅僅是可惜了。
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對不起千秋萬代的後人。
鄂靈薇雖然偷偷學了手藝,可是不敢拿出來用,久而久之,這手藝要麼失傳,要麼變味,慢慢地就消失在曆史長河中了。
薑雲心此時頗有一種,我既然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年代,就應該儘力守護中華藝術傳承的感覺。
她偷偷地找到方明宴。
“什麼事情?”方明宴看薑雲心那樣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薑雲心覺得方明宴到現在大齡未婚,也是有原因的,誰家姑娘能接受這麼聊天。
薑雲心正色道:“我一身正氣,從不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當然我心裡有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那是真見不得人,天王老子也不能說。
“那就好。”方明宴鬆了一口氣,給薑雲心拽開椅子:“雖然娘說,讓我有什麼事情都要縱著你,但是為非作歹的事情,也不太合適。”
薑雲心眨了眨眼:“伯母真的這麼說?”
“對。”方明宴給薑雲心倒茶,拿過一旁的盒子打開。
裡麵是四格小盒,一格果乾,一格蜜餞,一格甜點心,一格鹹酥小餅。
薑雲心雖然不餓,但也覺得精致。
方明宴和自家比起來,確實有一點不同。
好像吃喝衣著,都要講究得多啊,而且那種講究是不動聲色,理所當然的。
有錢,真好。
方明宴道:“我也不敢問得太明白,這幾日旁敲側擊的打聽,我覺得,你可能是我娘流落街頭,失散多年的親女兒。特彆親的那種。”
“……”薑雲心愣了一下,反駁:“不可能,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是伯母親女兒流落街頭,那你就是撿來的了。”
方明宴一瞬間呆住。
“是不是?”薑雲心說:“要不然的話,伯母能同意我們倆在一起嗎?”
那就是親兄妹啊,要是在一起,法理倫理,天理不容啊。
“還真是。”方明宴腦子又動了,一時間心情很複雜。
萬萬沒想到,英雄救美解個圍,差一點把自己方家大少爺的身份給搭上去,差一點就流落街頭了。
而且現在這事情有點騎虎難下了。
本來嘛,他們都覺得方夫人是第一個不同意的,需要耐心勸導,然後勸導不成,最終不得不分開,也算是給廣大的吃瓜群眾一個交代,順理成章遺憾收場。
可現在最大的阻力變成了最大的動力。
方明宴想著前幾天他娘問他,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雖然不著急成親,要不先把親定了?我和你爹說,讓他去薑家提親。
你放心,這事情肯定辦得體麵風光,咱們方家嫡長子娶媳婦,要辦得熱熱鬨鬨,給足薑家麵子,叫誰都不能說一句閒話。
母親竟然那麼著急,方明宴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今天,溫家的案子結了,本來他也打算找薑雲心商議一下,現在怎麼辦?
他們若是過些日子感情出了問題,分開了,怕是方夫人第一個受不了。
誰能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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