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指的馬,正是他們放出來的那匹馬。
這麼看來,凶手的馬和馬車都是租的,並不是自己的,所以即使老馬識途,馬也沒有回到凶手的地方。
龍橋說:“這匹馬是怎麼回事?”
王掌櫃一臉懵:“我也不知道。我們往外租的都是馬和馬車一套的,如果需要的話,我這還有車夫可以乾活。這輛馬車是今天早上租出去的,說好了明天還,租兩天。他們自己有車夫,不用我們提供車夫。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這匹馬跑回來,可是馬車不見了。”
王掌櫃的樣子倒不是很急,薑雲心忍不住問他:“這車要是丟了,損失很大吧?”
雖然馬很貴,可是一輛馬車也不便宜,一般的人家是用不起也買不起的。
“那倒沒有。”王掌櫃很實在地說:“我們要了押金的,如果馬車丟了,要從押金裡扣錢的。”
看樣子押金可不便宜,反正王掌櫃沒吃虧。
做生意的人嘛,吃什麼都不能吃虧。押金總是要比典當物貴一些才行。
龍橋問:“一輛馬車押金多少?”
王掌櫃知道龍橋身份,實話實說,一點兒也不帶隱瞞的。
“一百兩。”王掌櫃說:“我不從押金上賺錢的,但是也不能虧。我們這兒的馬和馬車加在一起的成本大約在百兩左右,所以有人上門租車也要一百兩押金。若是回來的晚了,或者馬和馬車有什麼損傷,酌情從押金中扣除賠償。”
薑雲心很是意外,彆看王掌櫃穿的非常粗糙,半夜還要起來喂馬。這院子也不在什麼好地方。可這院子裡十來匹馬和馬車,這就是上千兩銀子。
再加上租出去的,王掌櫃身價不俗啊。貌不驚人,家有千金。
龍橋道:“我要租這輛馬車的人的所有消息。”
“這個啊,好好好。”王掌櫃應著,轉身回去找賬本,一邊問:“龍爺,這馬車,是出什麼事了嗎?”
龍橋想了想,含糊道:“你那馬車沒丟,現在就停在刑獄司。不過牽扯到一起案子,暫時不能還給你,等著案子結了,我叫人通知你去領。”
王掌櫃還挺高興,連聲道謝。
能不高興嗎?
馬回來了,馬車沒丟,龍橋找上門,說明這人可能不會回來退押金。那他這不平白無故地撿了一百兩銀子嗎?
事情確實是這麼個事情,王掌櫃想的也不能說不對,但是這馬車他有沒有膽子領回來,領回來之後還敢不敢用,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王掌櫃帶幾人進了房間,拿出了賬本。
果然,賬本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今天中午,租借馬車一輛,約定明天還,押金一百,馬車租一天,一兩銀子。
租金倒是不貴,就是押金挺多的。
王掌櫃說:“其實我們也不是都要這麼多押金的。比如認識的,知根知底的,或者我們車夫一起跟著的,這都隨便收點押金,或者根本不用押金。隻有陌生人,又不要車夫跟車,才要一百兩。不然若他駕車跑了,我豈不是一點保障都沒有。”
“所以今日來租車的,是個陌生人?你仔細說說,是什麼人?”
“是一個男人,挺秀氣的,比我要矮一點。”王掌櫃說:“說話細聲細氣的,我覺得吧……”
王掌櫃皺眉道:“我覺得他是個女人,穿著男裝。”
果然大部分人都不是瞎子,男扮女裝和女扮男裝,是能看出來的。
龍橋道:“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