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就回了京城,薛東揚將人押往刑獄司,方明宴和薑雲心先回方府。
昨夜跟著方夫人的幾個下人都已經被控製住了,一人關了一個房間,哭著喊著也不管用。幾個人表現得都有點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關起來,就算昨天晚上跟夫人出門這事情有點不合規矩吧,那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夫人要出門,夫人不許聲張,難道他們敢抗命嗎?何況夫人又不是出門去會什麼不得了的人,難道還能對誰告密不成,還不得乖乖地聽著。
幾個人都覺得自己非常冤枉,但是來辦事兒的甚至不是方家的人,而是刑獄司的人,這連冤枉都沒處喊去。
方夫人自然也知道這是有事兒了,方明宴一時沒回來又不知道去問誰,隻好想一個個安撫安撫。稍安勿躁,你們若是沒做什麼,是不會有事的。
到時候,一人再給兩個月的工錢,就能安撫得更好了。
四個人關在連著的一排四個房間,本來都很慌,方夫人安慰了幾句之後,也都安靜下來。
當然有些人是真安靜,有些人是假安靜。
不管真假,都隻能在房間裡瑟瑟發抖。
方明宴終於帶著薑雲心回來了,先去安撫方夫人。
方夫人回來後也睡不著,說是去休息了,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今天的事情,想了又想,一會兒歎氣,一會兒歎氣的。
還沒等睡著,方明宴的人來了,在門外求見。
方夫人一聽立刻起身,聽著差役說,少爺的命令,要將跟她出去的幾個人都控製起來。
方夫人一聽就懵了,可是差役也說不清為什麼,隻說是少爺吩咐的。
方明宴的話,方夫人自然是聽的,立刻照辦,但是難免的,更睡不著了。輾轉反側到天亮,眼睛都紅了。
左等右等的,終於,方明宴回來了。
聽見方明宴的聲音,方夫人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十幾年都沒有這麼矯健過了。
方明宴快步走進來,連忙將他娘按住。
“娘,您接著睡。”
“我怎麼睡得著。”方夫人看著方明宴和薑雲心兩人好好的,多少放心了一些,她靠了起來,方明宴連忙將枕頭在她背後放好。
薑雲心又有點酸了。
相公不相公不重要,我要是有這麼個高大帥氣又體貼孝順的兒子該多好,想想都美滋滋。
幸虧方明宴不知道薑雲心一直對他動的是什麼心思,不然薑雲心可能要挨打。
方夫人迫不及待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身邊的人……有問題?”
方明宴點了點頭:“有問題,給人留了記號,我們下山的時候,碰見幾個人要去挖墳。”
方夫人驚呆了。
方明宴便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黑衣人什麼的說得不細致,一筆帶過。
方夫人聽著隻覺得心驚膽戰,連聲說:“太可怕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這幾個人都交給你,你好好查查。不過……”
“放心吧,娘。”方明宴說:“你安心休息,我已經留了人在山上看著伯母的衣冠塚。您身邊這幾個人,我也會注意了問的,不會嚇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