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心立刻道:“誰的信?”
“不知道。”丫鬟搖頭:“小姐也沒給我看,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封信。是門房送來的,說是個孩子送給小姐手裡的,小姐也不知是誰的,但是她看完之後,她就把信燒了。我問她信上寫的是什麼,她也不說,還不許我再提。”
丫鬟說完,還緊張兮兮地說:“薑小姐,荊公子,我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不能把我出賣了呀,不然小姐要打死我的。”
薑雲心讓小丫鬟放心。
但她這也是自欺欺人,紀若萱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不過知道了也不怕,她不是凶惡殘暴的性子,也不至於真的打死丫鬟。
薑雲心又問:“這事情多久了?”
“七八天吧。”小丫鬟想了想,確定道:“七天,對,就是七天。”
然後小丫鬟就說不出什麼了,紀若萱也沒告訴她太多,而且紀若萱出門,也不總讓她跟著,讓她跟著,也不是一步不離的跟著。
比如到了某個店門口,紀若萱讓丫鬟在外麵等著,她進去看看。丫鬟也不能說我非要跟著,隻能聽話。
薑雲心和荊風華聽完小丫鬟的話,對視一眼。
確實古怪。
不過兩人也沒有勉強非要見紀若萱,人家都躲著了,可見這事情不適合宣之於眾,是不能當眾說開的。
從紀家出來之後,兩人找地方吃中飯,雖然剛吃了個中飯,但是到了飯點還是要象征性的吃一點的,不然總好像是缺了什麼似的。
進了飯店坐下,隨便點了幾個菜,荊風華說:“這事情交給我。”
薑雲心奇怪:“你有什麼辦法?”
“隻有一個辦法。”荊風華說:“盯著她。”
“嗯?”
“盯著她,或者說,盯著紀府。”荊風華說:“無論紀若萱要乾什麼,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無論是外麵的人進去,還是裡麵的人出去,盯著就對了。”
這麼說倒是毫無破綻。
“有錢能使鬼推磨。”荊風華說:“安排個人去紀府,好辦。”
薑雲心還是有點擔心,但是荊風華這麼說了,她也不好質疑。
“我回去也和方明宴說說。”薑雲心想想:“若萱是他的青梅竹馬,要是有事兒,他肯定也擔心。”
荊風華點點頭,然後奇怪:“紀若萱是方明宴的青梅竹馬,你倒是一點不吃醋啊。”
“這有什麼好吃醋的。”薑雲心給麵前的碟子裡倒了一碗醋蘸小籠包:“咱們倆還同窗之誼呢,他也沒吃醋啊。都是自己人,吃醋多了也傷身。”
薑雲心非常坦然,讓荊風華覺得自己有一點點狹隘了。
兩人現在在的酒樓,就是之前貨郎和秋娘吃飯說話被看見的酒樓,他們打算在這裡吃一頓,看看情況,然後找小二過來問問話。
時間有點長,估計問不出什麼,但是萬一呢。萬一貨郎走街串巷的,和酒樓裡的人眼熟呢?大海撈針,就不能錯過每一滴水。
兩人怕吵,也怕自己會聊什麼不能叫彆人聽見的話題,因此並沒有在大堂裡吃,而是進了二樓的包廂。
靠窗子的一個包廂,兩人就坐在窗子邊上,一邊吃,一邊往樓下看。
看著看著,薑雲心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荊風華連忙問了一聲,也湊過腦袋去看。
隻見一個小孩子,走出了酒樓。
荊風華道:“你看見什麼了,那孩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