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看著龍橋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有點發涼。這麼千嬌百媚的一個大姑娘,說打昏就打昏了,那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手下都如此,何況主子呢。幸虧自己腦子好使轉得快,及早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要不然的話,真是太危險了。
方明宴說:“如此看來,你覺得有人看你,並非幻覺,是真的有人在看你。”
可是這就奇怪了,都是百花樓的姑娘,這有什麼好看的。何況,窈窕隻是不常陪客,也是日日在外麵的,想看,也不必偷偷摸摸地看吧。
眾人不明白,窈窕也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薑雲心哎呀了一聲。
方明宴立刻道:“怎麼了?”
薑雲心拉過方明宴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話。
“有這事情?”方明宴意外道:“今天晚上?”
“對。”
要是算算時間,差不多就在這一會兒了。
“龍橋。”
萬能的龍橋。
方明宴讓龍橋跟著荊風華去牆邊守著,看看掌櫃將火折子放下後,下一步是什麼。
“對了,若萱呢?”薑雲心道:“她承認了沒有,她的任務是什麼?”
薑雲心想想,覺得方明宴為什麼會在今晚來到百花樓,說不定就和紀若萱的任務有關。
“承認了。”
還是方明宴有辦法,青梅竹馬不是白喊的。
紀若萱的任務,也很奇怪,比掌櫃的任務更簡單。
今天晚上,就在百花樓前麵的這條街,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三趟。什麼也不必乾,走來走去就行。
薑雲心聽完隻覺得匪夷所思。
“就這?”
“就這。”
“那你讓她去走了嗎?”
“讓了。”方明宴道:“不過我在路邊布置了人手,保護她的安全,你放心吧。”
但是能不能釣出幕後的人,就不知道了。
“可是這和百花樓有什麼關係?”薑雲心開始翻舊賬:“你為什麼來百花樓?”
“我們不是在找貨郎嗎?就是和秋娘來往密切的貨郎。”方明宴說:“沒有找到人,但是知道他的身份了,叫岑承基。他最後的消息,是進了百花樓。”
“進來……沒出去?”
“這就不知道了。”方明宴說:“百花樓裡有那麼多姑娘丫鬟,岑承基常來,賣給她們胭脂水粉什麼的,應該是很熟悉的。有人看見岑承基進來,但是沒人見到他出去。我進來後,找了個角落坐下,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呢,就……”
方明宴兩手一攤,無奈。
就那樣了。
幸虧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龍橋,好歹有個證人。要不然的話,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然後兩人一起看向窈窕。
這不是正好嗎,這裡有一個百花樓的姑娘。
“你說岑承基?”窈窕想了想,搖頭:“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啊,但是我百花樓裡,經常有貨郎來的,他長什麼樣子,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