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害怕方明宴找她的麻煩,特彆配合,將那些隻要是來過,一次兩次也算的,都寫了出來。
“哦,這個還有些特殊。”芸娘說:“這個叫溥誌勇的,他來了之後,沒有跟彆人一起,反倒是看上了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然後給那個小丫頭贖身,帶走了。”
芸娘說出這話的時候,表情奇奇怪怪的。
在她看來,也是青樓客人中的一股清流吧。不過小丫頭長得非常一般,沒什麼價值,因此她也沒為難,隻開了個常規的價格。
方明宴問:“那丫鬟叫什麼?”
“小春。”芸娘頓了頓:“本命叫橋滿春,是爹娘養不起賣身過來的,長得一般,所以隻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兒,不接客。說起來……她一直是伺候司嬪的,如果想要打聽她的情況,說不定司嬪知道得更多。”
眾人心裡都動了一下。
這個看似和案子無關的丫鬟,竟然是伺候司嬪的,而司嬪,是岑承基的姐姐。
幾個不相乾的人,就這麼聯係在了一起。
方明宴立刻叫人叫司嬪找來。
方明宴開口便問:“之前伺候你的丫鬟,小春,她跟你弟弟,是否有什麼關係?”
司嬪一臉的莫名其妙:“大人為何這麼問?”
方明宴沉著臉道:“問什麼你說什麼。”
司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也算有,也不算有。”司嬪說:“其實我曾經想要撮合她們來著,但是沒成。我弟弟一直喜歡小春的,小春也是個好姑娘,但是後來,她遇上了另一位公子,那位工資條件比我弟弟好,給小春贖了身,小春便跟他走了。”
方明宴一下站了起來。
“此人可是溥誌勇?”
“是。”司嬪有點緊張:“他可是惹了什麼事情。”
但是方明宴沒有回答她,而是立刻從之前的那一堆人裡,揪了一個認識溥誌勇家在何處的,親自帶人過去。
人生在世,最後的掛念,不外乎一個恨的人,和一個愛的人。
岑承基是從百花樓離開的,他不能再回去見姐姐。反正已經殺了人,就不在乎多殺一個,他說不定會去找小春。
如果她幸福,那就罷了。
如果她不幸福,再帶走一個也無妨。
方明宴帶人去找岑承基,薑雲心卻若有所失,又回去找了一趟紅瑛。
紅瑛已經醒了,但是不能動,不能說話,隻能躺著。
大夫還在房間裡守著,見薑雲心過去,還安慰她。
“我覺得,這姑娘很幸運,到現在沒有惡化,這一刀是沒有傷到要害的。”大夫很欣慰。
隻要沒傷到要害,好好的養,能養好。
薑雲心點了點頭,讓大夫先出去一下,說自己有話對紅瑛說。
大夫知道她是刑獄司的人,說不定要講案子。連忙避了出去。
紅瑛沉默地看著薑雲心,薑雲心也看著她,半晌,歎了口氣。
薑雲心說:“其實,岑承基根本不是要殺你吧,連順手都不是。”
紅瑛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喘息也急促起來。
“彆激動。”薑雲心兩麵按住她的被子:“彆激動,輕輕地吸一口氣,我隻是想向你求證一下我的猜測,但是你放心,這個猜測,我沒有對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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