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算再有時間,再吃飽了撐著也不應該這麼乾不合理的事情。
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他們在辦案過程中得出的結論。
方明宴說:“屍體變成白骨,除了自然等待之外,其實還有很多方法。”
刑獄司也有一些這樣的方法,大概不太上得了台麵,或者比較惡毒,所以方明宴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
“比如用藥,刑獄司有特彆配置的化屍水,可以輕而易舉地融化所有的屍體,隻留下白骨。這是在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屍體的時候用的方法”
偶爾用一次,屬於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秘密。
“我還知道京城裡,有地方養了一種小蟲,專吃屍體。”
方明宴說著,好像有點惡心:“用這種小蟲也可以很快的清理屍體上的血肉。”
“小蟲?”薑雲心想了想,又去看了一遍,特彆是幾塊大的骨頭。
“不太可能。”薑雲心說:“這上麵的痕跡是刀刮留下的,這個很明顯。如果是蟲咬的,不是這樣。如果是用液體腐蝕的,也不該是這樣。”
大家選擇相信仵作的話。
方明宴道:“從骸骨可否看出受害者的身份?”
薑雲心道:“三具屍體都是女性,年紀在十五到二十之間,沒有生育過。”
越看越覺得邪門,就像是一個邪教的祭祀場所。
“都是從小做粗活的姑娘。”薑雲心說:“看他們的膝關節,磨損得很厲害。是住在山裡的人,平時經常背著重物在山裡走來走去。不然的話,而且從磨損的位置看,走的路是有坡度的。”
一天兩天不覺的,日久天長,關節韌帶的磨損不可修複。
“這山上住家應該不多,失蹤了三個,甚至可能更多的人,難道沒有發現,沒有報官?”方明宴想想覺得不對:“龍橋,你去聯係一下當地衙門。”
龍橋應著,不但要去衙門查一下最近是否有人失蹤報案,還要帶人過來。
他們是出來遊山玩水的,總共也沒有幾個人,現在牽扯到案子,這幾個人肯定是不夠使喚的了。
方明宴讓人先送紀若萱和丫鬟回城,薑雲心是刑獄司的人,自然要留下來乾活兒。
為此紀若萱臨走的時候還跟薑雲心絮絮叨叨:“叫他漲工錢,那幾兩銀子讓你大半夜還要乾活兒,美的他。”
紀若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方明宴離得也不遠,聽得清清楚楚。
方明宴幽幽道:“我都聽見了。”
紀若萱一點都不心虛:“就是說給你聽的,好好聽著。”
然後紀若萱就走了。
方明宴哭笑不得。
以前這丫頭是跟著自己身邊嬌滴滴叫哥哥的,是聽自己話的小尾巴。自從和薑雲心關係好了之後,就好像翻身做主人了一眼,哥哥沒有威信了,閨蜜大過天。
衙門的人很快就回來了,還帶來了消息。
確定在這一年之內,沒有失蹤的少女,年紀大點的也沒有。男人也沒有,孩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