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心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黃婀娜今天遇到了那樣的事情,雖然他們也在安慰他,也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對彆人提起,可是對於當事人來說肯定是忘不了的。
一個從來養在深閨,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碰過的姑娘,忽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會留下一個深深的傷疤。
不是彆人安慰幾句說忘掉就能忘掉的。
黃婀娜回了帳篷之後,看見母親肯定又委屈又傷心,又害怕又難過。她不一定會對母親說,這事情她不敢說。但是她的反常行為一定會引起母親的懷疑。
倒不是懷疑彆的什麼,而是覺得女兒心裡有事兒。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有什麼事兒呢?
問又問不出來,打不得罵不得,那隻好來問問和女兒一起回去的人了。
他們那一行人除了薑雲心,其他都是男子,雖然黃夫人和薑雲心不熟,可是也沒有彆的人好問了。
薑雲心頓時有點頭大,這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告訴黃夫人的,即便真的要說也隻能黃婀娜自己說。
但是黃夫人既然已經來了,也不能避而不見,那樣的話就更奇怪了,黃夫人還不知道女兒出了什麼事兒呢,今天晚上覺都彆睡了。
薑雲心定了定神,說:“請黃夫人進來。”
忽然,荊風華打斷道:“等一下。”
黃夫人愣了一下,帳篷裡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她剛才過來的時候分明看見柴元良和方明宴往彆處走了。
不過她還是站住了。
她和薑雲心沒有交集,方明宴的手下還守在帳篷門口,帳篷裡不管有誰也不關她的事。
薑雲心奇怪道:“怎麼了?”
荊風華說:“我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你剛才不是說多了兩個人嗎?也就是說有人混進了營地,冒充彆人的身份。”
薑雲心點頭:“是這麼回事,而且這個人有特殊的能力,它可以使人產生幻覺。”
但薑雲心覺得這個幻覺可能不好控製,不是特彆靠譜,要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讓黃婀娜和繆聰健產生那樣的幻覺。有什麼好處嗎?沒有,隻會打草驚蛇。
荊風華道:“既然有人可以冒充彆人,他能冒充侍衛也能冒充你,我們對個暗號。”
不愧是師爺,想的就是周到。
薑雲心和紀若萱都答應了,三個人當下就想了個暗號,還把薛東揚也叫進來,四個人想了個暗號。
並且決定一會兒見到方明宴和柴元良的時候,也跟他們對一個暗號。
對方如果是善於易容之人,可以隨時改變自己的容貌,他在一百多人的營地裡就可以如魚得水,防不勝防。
等三人對完暗號,這才讓黃夫人進來。
黃夫人進來之後,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紀若萱,又看了看荊風華,不好意思的開口:“十分抱歉,我有一些關於小女的事情,想要請問薑小姐,不知能不能請二位回避一下。”
薑雲心覺得,黃夫人大約是發現了什麼。
荊風華和紀若萱也不好說什麼,兩人一起出了帳篷。也不走遠,就在門口站著。也沒有偷聽的意思,但是也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