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心一下停住了腳步:“你說是什麼?”
“一副鹿角。”管家也不知道薑雲心的反應怎麼會那麼大,有些奇怪。
薑雲心連忙問:“什麼樣的鹿角,誰送來的?”
管家一看薑雲心這樣子,知道有哪裡不妥。連忙說:“鹿角我打開看了,沒有什麼異樣。就是鹿兩側有年頭的犄角,造型還挺好看的。但是沒見著送禮的人。”
沒見著送禮的人,這是什麼事情?
管家本來覺得這也沒什麼,送禮上門的,又不是來討要東西。禮物他也檢查了,沒有什麼異樣,不該有什麼奇怪才對,但是此時薑雲心的反應顯然不對。
管家說:“門房說是一個年輕公子,他自稱姓肖,也不知是哪個蕭。將禮物送到門口之後便走了,因此我並沒有見著人。我想著肖這個姓並不常見,小姐聽見了一定知道。”
肖這個姓在京城確實不常見,蕭也不常見。在古早的霸總文裡倒是經常有。
可是薑雲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有認識姓肖的人。
姓什麼不重要,認識不認識也不重要。關鍵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送了一副鹿角,這就不是投其所好了,這是居心叵測。
這個人和獵場的血屍事件會不會有關聯?
管家連忙叫人將鹿角拿來,打開放在薑雲心麵前。
薑雲心仔細看了一下鹿角,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一副普通的鹿角,造型十分好看,威武霸氣。這一副鹿角掛在牆上,跟她想象的一模一樣,十分完美。
但眼下這種情況,這對鹿角在她看來怎麼都透著詭異。
不對,沒有那麼巧的事情,薑雲心立刻吩咐下人去找方明宴。方明宴這會兒應該在雲王府協助柴元良查獵場的事情。
事有輕重緩急,薑雲心的人去找他,一定知道有急事。
果然過不了多久,方明宴就匆匆趕來。
“快來。”薑雲心坐在房間裡,桌上放著鹿角,她朝方明宴招了招手。
方明宴快步走進房間已看,也覺得有些蹊蹺。
接待送禮人的門房已經被薑雲心叫來仔細問過了,他誠惶誠恐,但是也實在想不出更多。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來送了一個普通的禮。
反正薑雲心也不在家,先收下再說。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自從許府立起來之後,常有人來送禮,有時候薑雲心在,有時候薑雲心不在。有些人薑雲心認識,有些人薑雲心不認識。
一副鹿角,也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如果沒有出現在這個時候的話。
薑雲心一邊等方明宴,一邊正在研究裝鹿角的盒子。
鹿角相當的大,這個盒子是量身定做的,也相當的大,一個人都不太抱的住的那種。
薑雲心在這裡敲敲,那裡敲敲,手邊放著一把匕首,想要把盒子拆開來看看。
“我來。”方明宴接過匕首。
雖然仵作也是擅長用刀的,但薑雲心畢竟是個不會武功的姑娘,這種活兒還是自己來比較好。
方明宴將整個盒子都拆開了,果然在夾層裡,看見了一張紙。
一張信紙,有些泛黃,折疊的整齊,就在夾層之中。
“果然有東西。”薑雲心說著,要去拿那張信紙。
方明宴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小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