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無力歎息,就算有懷疑的對象又怎麼樣?沒有證據的話,拿什麼去查,總不能動用武力逼迫他們承認吧。
談到底,玉青青出事,她玉白要負大半責任,如果不是她當初要求青青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樣去學校讀書,妹妹也不會遭此劫難。
她一個普通的孩子能得罪誰呢?隻不過替他們這些大人擋了一劫罷了,那個凶手究竟想乾什麼……
沒有攝像頭?
餘豆豆並不答話,隻是勾唇笑著,怎麼,以為基地裡那些綠植僅僅隻是擺設麼,這未免也太小看南木了吧,想到這,眼中滿是譏諷之意
“這你放心,你把懷疑的對象列出來,剩下的聽我安排就行。”
玉白沒說話,隻是默默的點頭。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一團,悔恨和悲傷同時充斥著她的胸腔,窒悶難受。
餘豆豆抬頭靜靜看著窗外那些她親自挑選出來的綠植,這樣的綠植南木隨處可見,目光愈深,眼中黯黯沉沉,似籠了一層迷霧
“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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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恰好附身完時,卻接到了容築叫她銷毀屍體的消息,她自然不樂意,花費了一整晚的時間,總不能白白浪費吧,再說了,她確實需要吳曉的身份。
直到鬱大人聯係她時,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臨近南木基地的一個荒廢小鎮。
容溪已經在約定的地點侯了很長時間,她心中的驚疑都快炸了鍋,焦躁不安的在房裡裡來回踱步。
突然,門外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可那人每走一步,她的呼吸便重上一分。
直到他出現在麵前,容溪才手忙腳亂的跪下去,麵色稍稍泛了白,滿眼皆是惶恐。
沙啞且尖銳的嗓音響起
“容溪,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容溪身子一顫,畏縮著頜首,在身上掏摸一陣,摸出一張做過筆記紙,雙手捧著遞過去。
她有些不安,額際滲出冷汗,讓本來就發白的麵色更加冰涼。
看著紙上寫的內容,他的瞳中彌漫了淡淡的黑霧,嗤笑一聲
“容溪,你是在糊弄我,還是在自欺欺人呢,嗯?”
來自高級喪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容溪幾乎將頭伏在地上,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密密的冷汗,混了她的脂粉,緩緩的落在地麵。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既然這點小事都做不了,看來……”
容溪慌忙打斷了鬱,忍不住顫抖著解釋道
“大人,大人,南木基地比想象的還要複雜,他們,他們……啊!!!”
容溪話都沒有說完,就撲倒在地上痛苦的尖叫了起來。
很疼,全身都疼。
仿佛被滾輪用力的碾了過去,每一塊骨頭都揉碎了,滲進了血肉裡。
這種痛苦不斷的凝聚著,逐漸到達了她能忍耐的極限,她咬緊嘴唇,牙齒磨的吱嘎作響。
等到疼痛漸漸消散,容溪已經徹底沒了力氣,癱睡在地上,細伶伶的手指扶著心口,枯瘦的小臉似乎又凹陷了幾分。
鋪滿灰塵的房間裡,隻有她狼狽的躺在地上,他雖然離開了,然而他的警告卻一遍遍在容溪腦海中響起。
“容溪,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下場是什麼,需要我幫你回憶嗎?這次隻是小小的懲罰,再有下一次,你不會想知道結果的。”
直到尖銳的聲音徹底消失後,容溪臉上不由浮現出扭曲的神情,半邊的滔天恨意,半邊的卑微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