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_穿越夫郎有點甜_思兔閱讀 

第24章 第24章(2 / 2)

他劉二蛋一家打頭陣,下一家是誰

李大道這些年給人批命,為賺改命錢,隻有小洋村的柳屠戶一大家子沒得個壞命,其餘都是他指縫漏幾個“幸運兒”。

所以這時,也有積怨已久的人跟著起哄。

李大道自己就是個算命的,當然知道這東西給人的影響多大。

也怕他胡亂批的命格把人逼急了,拿刀站他床頭,抹他脖子。

可他真的想不出來究竟是誰會乾這種事,急得滿頭大汗。

村長劉忠叫他好好想,“他們可隻給了你五天時間。”

葉旺祖拍拍葉存山的肩,“我估摸著他會從你開始,所以叫葉糧叔明早跑一趟蔚縣,帶個郎中回來,到時候你後娘要是不舒服,就直接把人請過去。”

說從葉存山開始坦白,也有依據。

葉存山這次批命,直接被家裡分出來,從富戶人家的長子,成了沒田沒地的破落戶。

彆說繼續讀書科舉了,養活自己都難。

橫向對比,其他人被批條壞命,都有回旋餘地,至少當前生活沒受影響,保持原樣,就葉存山這裡太狠,斷了前程。

不湊巧,葉存山從小到大,都不是個軟和性子。

他皺眉,“行,明天我也盯著點。”

送走葉旺祖,葉存山回屋。

雲程捧著三字經坐燈下溫習,他今日一天沒有寫字,怕忘記,就睡前看看。

葉存山叫他背幾句聽聽,雲程就背。

他有現代的習慣,上一句音調上揚,下一句音調下降,聽著很有節奏,朗朗上口。

葉存山誇他兩句,摸出給雲程準備的簪子,以防萬一,他送出去之前,還問“你有沒有學你的名字怎麼寫”

雲程搖頭。

葉存山又問,“我的名字呢”

雲程繼續搖頭。

他也不好意思叫葉延教,葉存山之前也隻帶他念過兩頁書。

葉存山放心了,把簪子遞給雲程,“你的。”

雲程還以為他沒有呢。

他喜滋滋接下,拿手裡打量,在花簪尾部,看見了三個小小的字存朵雲。

雲程當即紅了臉,心說葉小山,你還挺會哄人的嘛。

難怪送之前還要問他學習情況。

今天肯定也問過葉延了吧

雲程就很懂事的配合他,“你刻的這幾個字是什麼”

葉存山眼也沒眨,“嬌氣包。”

雲程笑容僵在臉上,“什麼”

葉存山重複了一遍。

雲程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我識字少,你彆騙我。”

葉存山還笑,“你就說是不是吧”

雲程“”

你這樣,會失去老婆的。

他笑眯眯收下,完美表現出了一個“文盲”媳婦的開心樣。

當晚就給葉存山用上了手脂,用細紗布包裹一圈兒,給他做手膜,去去手上的糙。

葉存山還不樂意,“我一大男人,做這個乾嗎”

雲程理直氣壯,“你手太糙了,摸得我不舒服。”

葉存山不高興,“你這是嫌棄我”

“瞎說,我明明是心疼你。”

雲程順毛哄他一句,他就心滿意足纏著細紗布睡了。

一天刻上幾十隻木簪,說出來輕巧,實際看他手上的裂口,就知道不容易。

後來造紙也一直泡水,傷口結痂後,外麵也留了繭。

一層疊一層,雲程都替他難受。

隔天,他倆也搬家回到山上。

如葉旺祖所說,大穀村那邊,李大道經過一晚的思索,絞儘腦汁把這些年裡批命過的人都一一排除,最終定到了葉存山身上。

張口就是“我不是故意這樣算的,是陳金花說除了批命錢,再給我五兩銀子,我才這樣算的。”

陳金花因此動了胎氣,叫公公婆婆,還有葉大都沒辦法發作,存銀憋著氣,都得圍著床榻伺候人。

嫁出去的女兒李桃,也急忙回來看,哭哭啼啼說她娘不可能這樣,要跟李半仙對峙。

等到郎中過來,他們家才暫時清淨下來。

雲程聽說後,知道他前陣子沒白忙活,喂雞時都多放了兩把雞食,深藏功與名。

由於葉存山那幾天跟船去了府城,被反饋回大穀村以後,李大道隻能又坦白了一個。

他說的全是靜河村的,因為畫紙源頭就是靜河村。

大穀村的人不乾了,這麼多人假的,那他們還有人是真的嗎

李大道是沒辦法繼續做算命先生了。

還得罪了一批人,在大穀村都要受排擠。

葉大下午過來給葉存山送樹,樹是在村西邊的樹林裡砍的。

那邊樹的年頭大,村裡誰家有孩子出生就會種幾棵,有孩子要成親,就再砍了做房梁。

都期盼著多子多福,樹林越種越大。

葉大要跟兒子求和,昨天特地挑了根好的香椿木砍了。

他這會兒送來還慶幸,還好他是在李大道坦誠前找的葉存山,不然還沒辦法說清楚。

但是葉存山沒有合家的想法。

有條件的話,他還想把存銀接過來。

也給葉大說“分家又不是以後都不往來,就是住的地方不一樣,以後就這麼著吧。”

總不能把雲程放回去伺候人,叫家裡奶奶看見他乾活不利索,再來一頓。

沒必要。

葉大本來隻想要他一句準話,不是跟家裡斷絕關係,以後也儘孝管他,其他隨便。

如願了,反而心裡悵然若失。

親父子,葉存山太了解他,沒因老父親露出滄桑樣就心軟。

這一天,村裡很熱鬨。

慣會擠兌他倆的劉嬸都“呸”了陳金花兩句,“要分家也不能批這麼惡毒的命吧克親人,不利兄弟,這是要把人逼死”

氏族村落,都是親人,同輩裡,全是兄弟姐妹。

彆說本村都姓葉,就是附近的其他村落,都有不少人因姻親往來有親戚關係。

也就是李大道批命不會四處宣揚,不然這命格傳出來,葉存山在村裡要過得比那些外姓懶漢還慘。

唯一沒被影響到的,就是葉旺祖跟劉雲。

劉雲造過幾次紙,關鍵步驟她都知道,今天煮樹皮時,她也見縫插針的教葉旺祖抄紙晾曬。

紙漿是家裡新攢起來的廢稿紙,重新碎了泡水。

劉雲還說以前確實苦了延哥,現在家裡紙多了,才知道正常讀書學習是需要多少紙。

雲程早已看透。

那些紙都是葉延堅持撕得碎碎細細,泡過了水以後再拿來教人的,生怕被人看見上麵寫了什麼。

那就隻能說明,葉延還是沒有放棄寫,也不知道現在寫得怎麼樣了。

葉存山在處理香椿木,雲程坐他旁邊織毛衣,問他葉延還考不考秀才。

“他怎麼不去書院呢”

葉存山就跟雲程講了下書院的事。

蔚縣就這一家書院,是一位老秀才開的,杜先生回鄉以後,也被聘任,並且開了一間很照顧寒門學子的書齋。

書院裡,分了幾個層次。

有些孩子是啟蒙,有些孩子是考童生。

最多的一批人就是考秀才的,年齡參差不齊。

“蔚縣考舉人的少,考上秀才還有想往上考的,會去府城的府學念書。”

他們這裡窮,差距沒拉開,最大的就四十來歲,有些地方六十了,還在上學考試。

也是窮,一套教科書走完後,很多書生都會選擇休學,自己在家裡背書,攢夠問題再去問先生。

這種情況下,一年給的束脩就低。

葉延讀書十餘年,底子好,在書院上了兩年後,照顧家裡條件,就休學了。

葉存山讀書晚,還需要先生提點,就還是正常讀書上學。

雲程對他上學是支持的,要求不高,能有個秀才就行。

下午他倆燒水洗澡洗頭,就近坐灶邊烤頭發。

晚上葉存山守夜,雲程也終於能睡他自己的房間,心情極好。

葉存山怕他燙到,盤炕以後,床麵稍稍架高,原來的木板也在上麵。

雲程再躺上去,要比在葉二叔家睡得舒服,溫度適中,不冷不熱。

他坐床上,掏出壓箱底的新棉衣有錢了,敢穿了。

再把沒還給葉存山的中衣拿出來,比對著位置,在衣服左邊胸口處,用淺色的線,給葉存山繡上了三個小字。

就看葉存山怎麼理解了。

是要“嬌氣包”的報複,還是要“存朵雲”的夫夫情趣。

次日一早,葉存山被換下,他吃過早飯,簡單洗漱,準備睡會兒補覺。

看見床頭團吧團吧就放那裡的中衣,強迫症使然,又拿起抖了抖。

衣服還是那件衣服,就上麵多了幾個小字。

葉存山沒忍住笑。

“報複心還挺強。”

慣來不愛穿上衣睡覺的人,這天也在身旁無人共眠時,把衣服穿上了。

報複心強的雲程還記得給葉存山重新繡個平安符,找劉雲問有沒有好一點的布料,給他扯一塊。

劉雲家裡帶彩帶花的布,都是買了給嬋姐做衣服的。

嬋姐人小,不費布料,每年過年都會大方一回,給孩子置辦一身紅襖子,滾一圈兒兔毛,打扮得喜氣洋洋。

雲程就隻拿到了一小塊紅布。

他琢磨琢磨,給葉存山繡了個香囊。

香囊是大肚圓袋,正麵繡了“福”字樣,背麵還是他的小心思,加了祥雲和錦鯉。

字樣與花簪一致。

雲程禮尚往來,還葉存山一件看起來能表心意的小禮。

葉存山補覺隻補了一早上,中午跟雲程一起吃飯後,就下山找葉根劃地蓋房子,下午回來繼續做浴桶。

想趕在書院複學前,把事情都安排妥當。

雲程瞧他沒有去看看後娘的打算,怕他以後科舉因“孝道”被人詬病,就去屋裡拿了五個雞蛋裝竹籃裡,外麵蓋層布,就當他們備了厚禮。

邀著葉存山一起回家探望。

出去時一直連軸轉,回來也一直忙碌,還通宵乾活。

一天天沒個空閒,雲程也心疼他,過去隻裝個樣子,就跟葉存山一起去存銀房間躲懶。

陳金花的臉色不提,繼妹李桃卻是暗諷了幾句,被劉翠英壓著,硬邦邦道了歉。

存銀現在睡的是葉存山以前的房間,擺設都沒變。

葉虎給他新弄了兔毛,他的棉襖可算能完工了,正在家裡縫。

“奶奶不讓我照顧她,說她沒有把繼子當親兒子,就叫她女兒回來伺候了。”

存銀沒敢說,劉翠英還翻舊賬,算了陳金花前段時間一直跟他念叨柳屠戶家的單身漢的賬。

家裡氣氛緊張,存銀會瞧臉色,雖很想去找雲程教他織毛衣,織手套,也窩家裡不敢出門。

三人聊了會兒天,看時辰差不多,葉存山跟雲程才告辭。

不管在屋裡怎樣,至少出去了,葉存山是帶著厚禮探望了這位惡毒後娘一個時辰的,也沒吵架。

誰看了不說一句葉存山真厚道。

下都下山了,就順便去葉二叔家看了眼後續的造紙。

這次是給葉旺祖熟悉流程,也叫他掌握手法的,比頭一次要慢,沒弄好就重做。

大冷天裡,他手凍得通紅,人還麵不改色,一次次的往冷水裡伸,反複抄紙。

雲程這輩子都乾不來這活兒。

再回家,他就不讓葉存山繼續做浴桶了,叫他回去休息。

“你真不嫌累。”

葉存山心裡暖,也說雲程的那句俏皮話,“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哪裡能歇著”

雲程覺得他就是壓力大,所以熬著。

在他看來,葉存山十九歲的年紀,也不大,硬是把他推回了房間。

“反正你是不自覺,我就盯著你些。”

葉存山配合著脫了外衣,沒叫雲程給他脫鞋襪,自己弄完躺下。

其實還是睡不著,那根弦崩太久,事情也沒都做完,心裡惦記著,哪敢睡。

雲程就去搬了個小凳子,叫葉存山歪著趟,頭往外麵靠。

他解了葉存山的辮子,指腹輕緩的給他疏通頭發,聲氣放低,“你睡醒了,我有禮物送給你。”

勾著他好好睡一覺。

雲程會一點按摩手法,以前會給爸媽按。

現在生疏了,也令葉存山這個從未體驗過頭部按摩的人,在最初的不適應,頭皮發顫後,逐漸放鬆下來。

跟雲程講話,都回複越來越慢,最後被輕微的鼾聲代替。

葉存山睡覺不打鼾,雲程靠這個來判斷他的疲憊程度。

怕他覺淺,手上沒停。

沒勁了,就慢慢用手指從頭皮開始,給他梳頭發。

有勁了,就再給他按按揉揉。

這一覺葉存山睡得沉,雲程等到天色入夜,才停下,自己去廚房煮了粥。

他家務乾得實在差勁,學了幾天才學會生火。

炒菜怕油星子,煮米把握不好水量和火候,隻能煮煮粥。

餅子他也弄不來,就在把雞蛋洗乾淨,放進去一起煮整蛋。

家裡還有鹹菜能應付,雲程不會炒菜,熱菜倒還行,都沒油星子,也不需要他加佐料。

就是鹽,他都覺得好難的。

今天懶得入鍋,他把鹹菜放在了灶眼蓋子上,再在鹹菜碟子上蓋了個碗,就這麼應付著蒸熱。

生火會了,雲程燒火時,又容易因為不熟悉燒火棍的操作,很容易把火戳熄。

灶上東西準備好,他就一直守在灶膛口。

葉存山睡醒時,他晚飯剛弄好,還不好意思的捏著圍裙下擺搓來搓去,“隻有粥和蛋”

就這兩樣,葉存山也滿足得不行。

“你這幾天學的”

他隨手拿根發帶,把頭發係起。

洗漱過後坐下,雲程也用熱毛巾擦了臉,看不出來他為準備這頓粗糙簡陋晚飯的狼狽樣。

雲程知道,要是沒有他,葉存山才不會這麼累。

也不想再讓人為他擔心,就說“我還能繼續學。”

學做飯,對他自己也好,葉存山沒反對,問他,“你學的時候,覺得哪一步最難”

那肯定一是又燒火又炒菜,忙不過來。

二是油星子真的好可怕,雖然他們都窮,炒菜沒放多少油。

葉存山又問他,“那你喜歡哪種做飯方式”

雲程毫不猶豫“煮煮煮。”

這話說得葉存山一陣笑,喝粥都差點嗆著,“行,我明天教你做燉菜吧。”

這個簡單,也適合冬天做。

他還說,“我在蔚縣定了一個爐子,配套的有陶罐和小鐵鍋。”

這東西用著方便,人少可以用來做飯,人多也能放著燒水,烤火取暖。

等十二月,村裡家家戶戶都會用上。

他跟雲程的新家庭才組建,東西都得新買,差不多這兩天就能拿回來。

能有就不錯,雲程也不挑。

“你可彆說以後的計劃了,讓你腦子歇歇,怎麼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葉存山從讀書開始,就一直都是這麼算著過來的。

聽雲程這麼說,還覺得稀奇。

這就跟他第一次收到平安符一樣,心下放了小火,慢慢烤著,又暖又舒服。

飯後,都收拾完,雲程被葉存山送回房間。

他現在眼睛已經能看見些路,但還跟從前一樣,兩手一起抓著葉存山的手腕,就家裡這麼幾步路,也走得安全感滿滿。

怕犯錯,雲程沒留他,趕他回自己房間睡覺。

“禮物我明天再給你。”

葉存山以現在不給,他晚上會惦記得睡不著為由,從雲程這裡拿了一個小香包。

正麵的福他沒看兩眼,隻看見了背麵祥雲下繡著的小字。

雲程還在催他走,“你再不走就要犯錯。”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檢查錯字耽誤了會兒,應該沒有問題了

能到這章的都是真愛,我先在這裡放個爪爪等你們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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