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畫很多很多帥哥,和很多很多美女。
101nove.com圖。
於是雲程看葉慶陽的眼神也有幾分火熱之意。
葉慶陽簡直納了悶,“你怎麼這麼看我”
雲程說“你會畫畫,我崇拜你。”
葉慶陽想到那天在煤鋪子裡,孫陽跟徐風望著他眼神火熱,最後的答案也是這個。
他心裡釋然,原來如此。
還好那點糾結心事沒與旁人說。
畫稿確定後,雲程教了他幾種統計圖和表格。
這個簡單,葉慶陽比他省,不會直接在紙上嘗試,是用炭筆在木板上寫,寫完了還會用濕抹布擦掉。
雲程走後,他就單獨練習。
下午雲程試過包餃子和包子,他包的沒柳小田好看,擺在一起實在災難,遂放棄。
柳小田緊張兮兮的,怕他下午硬是不答應獨自待家裡乾活的事被討厭,讓雲程覺得他麻煩,不要他。
元墨說雲程是個心善的,不至於。
柳小田跟人相處一早上,也覺著雲程好說話好相處。
可心善也不是遷就彆人委屈自己吧
他看雲程現在不是很忙,就小聲叫他,“我、我就怕弄丟東西”
往後雲程若是忙,他可以把活拿回家乾,也不影響,就端著東西跑一趟的事。
雲程不介意這個,才試工第一天,他出去把人單獨留家裡確實不妥。
得了理解,柳小田乾活更賣力了。
雲程忙完就看葉存山給他的手帕。
他這人一向禮尚往來,即使你來我往無窮儘,那也是夫夫情趣。
給葉存山的還禮,要照顧一下他那愛炫耀的性子。
書院裡成天長袍儒巾的裝扮,男人配飾不多,雲程已經繡過一個香囊,想著是不是能再弄個紅線。
戒指也行。
另外奶凍也要開始做,不然等到葉存山攢夠五朵雲,他還不會做,就太不誠心。
夜裡葉存山回來,雲程問手帕是不是他親手縫的,葉存山不認賬,說這是請人繡的。
“書院書生會請人漿洗縫補,我一起找人縫了條。”
雲程長長“哦”一聲。
著急否認,八成有鬼。
今天雲程忙碌了一天,晚上不寫稿,趴床上做平板撐。
葉存山說他這樣沒用,“不如早上跟我蹲一起馬步。”
雲程下盤不穩,蹲不了。
他現在平板撐數秒,二十秒就是極限,要趴會兒才能繼續。
葉存山故意似的,學習完不去謄抄,趁著雲程沒睡著,趴他邊上做平板撐。
還說“真的很簡單。”
雲程煩他,想躲呢。
葉存山單手撐他肩側,擋了下。
這一擋,解鎖了新姿勢。
他直接趴雲程上麵做平板撐。
雲程“”
葉小山,你不得了啊。
雲程臉瞬時紅透了,“你乾嘛呀”
葉存山弄完了,才覺得這個姿勢不妥。
可他不退縮,仗著臉黑,雲程看不出來他羞不羞,還低頭想親雲程。
湊近了,快碰到了。
他想到昨天被扣掉的小雲朵,生生停下,問雲程想明白沒有,“你怎麼扣的我自己的媳婦兒我還不能碰”
雲程覺得這是威脅
他心臟怦怦跳,又不想推開葉存山。
說出來挺土,可是他好愛。
為數不多的校園生活裡,他從未上過體育課。
後來看過的校園文橋段裡,總有那麼一個俯臥撐戲碼。
受君趟下麵,攻君俯臥撐。
每一下都好像要親吻,實際不真親,就不知道最終會不會有那麼一個親親。
他發現自己喜歡男人還比較晚,確定性向後,這種曾經在裡看過的情節,也會偶爾幻想。
可惜他常年網絡交友,母胎單身,是沒有機會體驗的。
雲程摸摸葉存山的手臂肌肉,又摸摸他的腹肌。
真壯實。
好羨慕。
雲程嗓音裡有期待的雀躍和羞赧,問葉存山會不會俯臥撐。
“我數著,你做十個,我就親你。”
“不扣小雲朵。”
葉存山沒聽過俯臥撐,不會做。
聽雲程說完是什麼後,他看雲程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上上下下的,像什麼樣。
雲程也秒懂。
他杏眼瞪大,滿臉寫著“你聽我解釋”,可是葉存山已經深深吻了下來。
裹得嚴實的小被子擋不住他的粗魯莽撞,雲程覺得他這劇本不對。
他是校園純情劇本啊
葉存山懂不懂規矩啊
事實證明,不懂規矩的人才有肉吃。
葉存山心情極好,鬨完拖到夜半三更謄抄功課時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雲程說要扣他一百朵雲。
葉存山無情無義,居然不哄人,“那你彆摸我腹肌。”
被掐中命脈的雲程心好痛。
葉存山又說“暖桌真好用,程程對我真好。”
雲程“”
算了,累了,睡覺吧。
葉存山這一覺沒睡多久,就要去上學。
雲程借機說他“你上學也累,以後不是休沐,就彆亂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又怎樣。
反正他又不會照辦。
葉存山說“聽見了。”
趕在年底,事情很多。
昨天給柳小田說好了,中午來做飯就可以。
趁著早上有空,雲程去了一趟首飾鋪子。
一來存銀的生辰要到了,得備禮。
二來,雲程也想看看現在的金價,心裡有個數,好攢錢。
蔚縣的首飾鋪子有兩家,最大的一家在碼頭,裡邊黑貨多。
有偷來的、搶來的,還有死人身上扒下的。
這麼不講究,生意還好得很。
那兒亂糟糟的,雲程不敢去,是去了東邊這家小首飾鋪子。
這家的首飾普遍素淨,偶有兩個做了花樣的,也是大朵大朵擺上麵,又醜又俗。
銀豆豆金豆豆倒是各有一小碗擺著,想來買的人還是多。
另有個小展櫃放著玉器,用雲程不甚專業的眼光來看,玉質都不算好,他直接略過。
這次過來,他心裡有想要的,直接問店夥計“你們家能接定製嗎我想做一個玲瓏球。”
玲瓏球要銀製的,跟存銀的名字呼應。
另外還有個原因是存銀討厭金子。
這小孩有個死對頭叫葉存金,比他大一歲,是個男孩子。
葉存金在家裡是個小祖宗,跟存銀這隻有大哥帶著的可憐娃不同,他吃個飯都有好些人追著屁股後麵喂。
因這名字淵源,葉存金自覺比存銀“高等”,沒少擠兌欺負存銀。
雲程對他好感高,自然要照顧照顧小孩子的心情,不喜歡金子,就把銀飾做得漂亮點,好叫他回村好好出出風頭。
玲瓏球有很多種,根據複雜程度算加工費。
最後看消耗的銀子有多少,一起再算錢。
簡單的玲瓏球,今天下定,明後天就能拿到。
雲程手頭寬裕時就難改大方,做都做了,就想做好一點的。
這家手藝不行,最複雜的也就裡麵套三層,能在月底做出來。
五兩定金交出,拿了條子,雲程就繞到另一邊看金手鐲。
娘親的手鐲被雲仁義融掉賣了錢,他想打一個差不多樣式的,來年清明祭拜,他也有個交待。
銀子他跟葉存山先攢著,夠數了先做出來。
回頭叫雲仁義家裡還錢,給個期限還清,不把人逼太急。
他家裡四個孩子,前頭三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怕逼急了,苦頭落在了最小的雲香頭上。
原身就被逼到走投無路過,他不能用這方式去達成目的。
太爛了。
問過金價,雲程就回家寫稿。
算算日子,他跟葉延的稿子應該已經雕版完成開始印刷了。
時間逼近,雲程也有了初次發表的緊張感,擔心銷量。
總怕太過大白話,這年頭認得字的才子們瞧不上他,不樂意買。
若是銷量不好,這故事講出來再動聽,再勾人,杜家都不會再收第二回。
他不是個想到未知困難就止步不前的人。
現在繼續往後寫,等到餘掌櫃的來找他收稿,他就能直接給出第二冊,能搶在彆人來不及仿寫前,再賺一次。
好過機會到手裡,他因為寫完後還要找人家校對謄抄,平白倒手兩次,耽誤時間,錯過機遇。
柳小田是個合格的“家政”,甜茶清茶小糕點的備著,雲程寫累了就能吃吃喝喝。
暖桌有足夠的溫度,吃的喝的放上來也不會冷。
歇息時,雲程也跟他說說話。
“你們也可以定一個這桌子,回頭你做繡活、幫人縫補什麼的,手也暖著。”
他不知道這對夫夫家裡的情況,想到元墨是書生會用紙,順便給自家紙鋪打了個廣告“東邊裁縫鋪子知道嗎轉讓後開了一間紙鋪子,裡邊紙便宜,一百五十文一刀,元先生手頭紙張用完,可以去那家買,能省下不少。”
元墨現在還得杜家書齋的照顧,每月能有兩本抄書的限額,抄了以後能給家裡添補一些。
就是紙墨貴,這個月他的兩本書還沒有抄。
已經得了杜先生很多照顧,他不好上門說賒欠。
萬一書本損壞,他賠不了。
柳小田應下後,雲程還問他願不願意學織毛衣。
村裡現在幾乎全員出動,造紙的造紙,織毛衣的織毛衣,少有手不巧的,也跟著處理羊毛。
純手工織,再快也要一兩天。
葉根讓葉存山找同窗家裡問問,看接不接外派的活兒。
毛衣新鮮,織出來不愁賣。
他本來想自己請人,就怕彆人學了以後不給店裡乾活,合適的人都沒有找到。
就是幾個有姻親往來的村裡,他現在也顧忌著,不想現在就把手藝傳出去。
雲程信得過元墨夫夫倆的品性,可以教教。
柳小田都沒有聽說過,還問“是縫製兔毛衣服嗎還是羊毛坎肩”
這兩樣他會,冬日裡防寒用,便宜,適合他這窮人。
雲程家裡還有一套替換的,拿出來給柳小田看了,柳小田問過工價,知道紙鋪的要求後,說願意乾。
紙鋪要求是給織夠五十件,才允許接私活。
柳小田是個會過日子的,這羊毛收購的成本,處理撚線的手工時長也要算進去。
學會了以後單乾,這些零碎的加起來,還不如直接在鋪子裡接活,少拿一點,也省事。
因被雲程教了織毛衣,柳小田決定家裡漿洗衣服的活就少接一些,算下來這個劃算,也能養養手,免得真凍開裂了,丟了雲程家裡做飯的活兒。
回去後被人說幾句“闊氣了,看不上這些小錢了”,他也不說是織毛衣,就說找了個主家做飯洗衣,就沒空接零散活了。
這自然又招來一些白眼,說他好好一個書生夫郎,以後指定要當秀才夫郎的,怎麼還去彆人家裡做工,說出去都難聽。
柳小田都不聽。
他心裡清楚這些相識多年的鄰居,是懷著什麼想法說這話的,平時看他跟元墨倆,又是什麼心態。
還不如才認識幾天的人心善。
試工期間,葉存山是給他日結工錢。
找木匠定做暖桌太貴,他就去鐵匠鋪子買了塊薄鐵皮做桶,柴房裡找破木板將就著用稻草繩捆起。
放蜂窩煤後在上麵加個蓋子,下麵有口子好引火透氣,生好火往家裡小桌下一放,也能當個簡易暖桌用了。
他們手頭還有些餘錢,柳小田說過靜河紙鋪的紙價後,元墨當天趁著天沒黑,趕在鋪子關門前去買了一刀紙,又去杜家書齋要了本書。
餘夥計跟他都熟了,沒收他押金,給他送了些碎墨塊。
這些墨塊都是書院書生用得細碎沒法再用的,杜先生叫人收集,平時放在書齋,供人取用。
兩人相識多年,餘夥計還跟他搭話,“最近書齋新收了一份稿子,我瞧那字跡很像你寫的,你在嘗試寫嗎也不錯,我爹說那稿子很能挑動人心頭火,讀者要看的就是這些能調動情緒的,說月底最低能有這個數。”
餘夥計巴掌晃了晃。
潤筆費最低兩位數,不可能是五兩。
元墨被這數目晃了神。
他口風緊,好奇也不問關鍵詞,就說不清楚。
真想知道,回頭可以直接問雲程。
餘夥計說“你有空也來書齋看看書,要麼先看幾個熱銷的話本,學著也寫寫近日還有一篇過稿的,我瞧著那路子,也像你寫的。”
他說的這本是家有福妻,是葉延寫的,名字取得俗,沒亮點,內容倒是新穎。
跟贅婿比起來,看著顯寡淡,可看進去了以後,也能靜靜翻看一下午。
這風格很像元墨作文章的調調,一股子與世無爭的樣。
元墨被他撩起一點兒興趣,說明日再來看書。
家裡柳小田做好了晚飯,他手藝好,粗茶淡飯被他捯飭一頓,都香得能乾兩碗。
可惜米缸沒糧,沒法子真吃兩碗。
元墨說了寫的事。
柳小田就聽過書,從前在酒樓幫工時,他手頭也闊綽過,會去茶樓聽書。
他問講的什麼,元墨沒看過閒書,唯一能說道說道的就是雲程那個贅婿。
夫郎性格他知道,也是個口風緊不會瞎講話的人,就給他簡要講了下。
聽得柳小田目瞪口呆。
他是很傳統性格的小夫郎,裡那贅婿的日子,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最後隻訥訥道“我瞧著雲程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元墨情緒感知比較遲緩,他對這誇得真心實意,還是因為雲程能給他生意,看柳小田反應,他心思動了動,問柳小田“你說我寫個躺贏人生,會有人看嗎”
什麼都不乾,就能獲得很多很多錢,和很多很多愛。
彆人要找他麻煩,反而送他走上人生巔峰。
可惜,這腦洞不是講給雲程聽。
要是雲程在,就會鼓掌叫好。
鹹魚躺贏,誰不愛呢。
而他身邊隻有一個柳小田,柳小田板著臉教育他,“不勞而獲,是不對的。”
此時的雲程正在奮筆疾書,給葉存山講“真想當一條鹹魚啊。”
得知鹹魚的意思後,葉存山也想當。
雲程還給他講金手指文,“有人腦子裡有個藏書館,藏書館的所有書他都能看,想看什麼,就會自動翻閱,他看過的文本,會自動歸類存檔,他從大字不識呸,大字不識就太逆天了,要被抓去燒掉祭山神,他從一個廢柴書生,一步步逆襲,從一個童生都考不上,被先生罵蠢笨如豬的人,開始小三元、大三元的逆襲路,瓊林宴上才壓群臣,獲得公主青睞。原本能當大官,結果當了軟飯駙馬爺。”
葉存山
“你好好講,彆跑題”
他愛聽龍傲天爽文,大男主權謀向故事。
尤其愛廢材逆襲流。
雲程已經給他講過好幾個故事了,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今天突發奇想,結局大逆轉,叫葉存山知道作者的險惡,還笑得特彆大聲。
“你以後要對我好點,不然我就給你講這種心梗故事”
葉存山給他蓋了一個小山印章。
“改個結尾。”
瞧瞧,這就是y交易。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寫完的時候,才十點五十,我以為還是踩點發,嚇死了
回頭一看,今天的我,進步了
於是改了個錯彆字,今天應該沒有錯字小聲
各位讀者老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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