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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掌櫃沒見過這樣的。
茫然過後一陣無語,喝了兩杯茶才壓下心頭複雜情緒,問葉存山是要銀票還是銀子,“這次能先給你們五十兩,其他的要等京都的人回來,看看具體銷量定。”
跟神女伏妖錄不同,神女伏妖錄是先在蔚縣發行,確認暢銷以後,他們能立刻定好稿件價位。
贅婿發行的地方太多,就要綜合考慮。
餘掌櫃給了句準話“後續補的潤筆費,不會比柳公子的低。”
葉存山不想講話。
好好的說柳文柏乾嘛。
可眼角眉梢分明壓不住得意,他家夫郎真厲害
餘掌櫃又說“二少爺說這故事是長篇,問你能不能簽個契據,後續的文稿要優先給我家。”
也不白給,保證優先他家以後,稿子會有十兩起步的浮價,根據質量來。
原本能拿十兩的潤筆費,就能翻個倍。
蔚縣總共三家書齋,除卻杜家書齋外,還有萬書齋和百年書齋。
百年書齋進去以後書頁都不能翻,報書名,夥計給找,找到了要是不買,還要被陰陽怪氣一通。
不看書目,隻聽書名盲買,還容易買到自己不需要的。
因為當今書籍很多都是整理本,買回來以後容易跟已有書籍的內容重合,花這錢就不值當,拿去退也退不掉。
葉存山讀書晚,沒去他家受過氣,聽葉延講過很多次。
萬書齋情況要好一些,不過他家主要經營話本,風情本豔俗本多,還有各類春宮圖,人家不賣科舉用書,主要是跟碼頭商人合作,本地人買不買的,他們無所謂。
杜先生回來後,也是看這情況著實不好,才在這窮破地方擠著開了第三家書齋。
他家給書生們貼補多,收入就在話本上。
不提前頭交情,受過照顧,隻對比三家書齋的情況,也是優先杜家書齋的。
他說沒問題,“拿銀票吧。”
夫夫倆身上還有碎銀,村裡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能過完這個年。
餘掌櫃從褡褳口袋裡拿了一張銀牌給他,回收了十二月底拿潤筆費的條子,又給了一張新條子,“一月底拿。”
“若京都的人回來早,也能一起結算。”
然後就是早準備好的契據。
葉存山稍稍猶豫,沒去叫雲程來簽字,自己在上寫下名字。
雲程知道寫得憋屈,怕挨揍,現在不想讓人知道是他寫的。
外頭葉延也拿到了潤筆費,二十兩和一套筆墨。
這次銷售方向改了,葉延的稿子先收後發,得等京都的人回來才知道反響,給他的是基礎潤筆費。
餘夥計叫他一月底再來一趟,“也許還有。”
讀者口味多變,具體的餘夥計不敢打包票。
葉延已經很滿足了,他知道寫出來平淡,沒什麼波折,又沒幾個美女,能有收益就不錯。
葉存山出來,把銀票和條子放進雲程的小挎包裡,從他包裡又拿了碎銀,叫他跟葉延先去紙鋪接存銀,“我買完水果直接去大路邊上跟你們彙合。”
雲程看見了銀票數額,笑得眉眼彎彎,給葉存山又塞了塊銀子,“給你買酒喝。”
先前趕年集,就說賣了小萌虎給葉存山買酒喝。
過年的酒多買幾種,什麼椒柏酒、屠蘇酒,米酒果酒,他喜歡的都買點。
後來是買酒不方便,又太重,所以沒買。
葉存山拿了錢,有了吃軟飯的實感,還笑,開口本想調笑雲程兩句,一看這場合不對,就走時無意蹭了下他的手背,被雲程反過來笑話“黏糊”
葉存山步伐輕快,頭也沒回。
雲程還記得昨日杜知春說的,贅婿會在今明兩天裡發行,他剛才沒看見,問餘夥計,“那書明天上嗎”
餘夥計笑得神秘“二少爺說咱們這書是在府城經過考驗的,不用先發出來試水,可以一次多印刷些。”
他們的船是北上,那不是還有商人能南下麼。
上次書齋吃了被盜印的虧,這次是想要狠狠回一次本。
雲程放心了。
他跟葉延到紙鋪時,存銀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除卻他自己的小包袱,還另外買了一小筐的零碎物件。
有吃的喝的,也有玩的用的,他還愛俏,買了胭脂唇脂,拉著雲程看手背的試色,“大嫂,你看這個好看嗎”
因為會畫畫刺繡,雲程對色彩還算敏感。
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沒想到存銀會用,他一臉複雜,“你還小,用不著這個”
而且他是把存銀當男孩子看的,包括他自己,除卻眼尾有孕痣,其他方麵跟男人沒區彆。
塗脂抹粉什麼的,他實在接受不來。
還試圖給存銀洗洗腦,改改觀念,“你這臉都已經白裡透紅了,嘴巴也紅,還塗這個做什麼”
看小孩子想頂嘴,雲程搶他前頭說“你本來就天生麗質,塗抹這些還壓了顏色。”
存銀就羞起來,小聲跟雲程講“你當我塗著好看呢我塗著顯擺的,這是我自己掙的”
雲程默了默,“你跟你大哥的性子還挺像。”
存銀嘿嘿笑,試過色了,就把胭脂唇脂都裝小挎包裡。
兩人等葉延跟葉糧他們短暫敘舊說過話後,就上驢車去縣城外邊的大路上等葉存山。
存銀跟雲程擱一塊兒,問他倆過年回不回家吃飯,“我爹前幾天好像來趕集了,小飛哥說見著他了。”
存銀當天還躲著,怕被葉大揪回家,實際葉大根本沒來找他。
雲程說“回的。”
葉存山說會帶他回去膈應葉大呢,這頓飯他要去吃。
到地方後,雲程先把耳墜給葉延。
耳墜帶了花紋,比素淨的耳環貴,二兩銀子出去,隻剩下百來個銅板。
雲程一並給出去,“那店不講究,連個盒子都沒,我給縫了個小布包,你到時送禮要說明白,省得她沒發現。”
葉延性格要比葉存山含蓄很多,對劉雲有心意,平日裡不善表達,送個東西,按照他這性子,也是含糊著送出去,不敢跟妻子互相打趣。
他還想跟雲程取取經,被旁邊存銀大眼睛盯著看,就摸摸鼻子閉嘴了。
存銀還要問他“堂哥,你給嫂子買了耳墜那你不得再配個發簪堂嫂一直用布帶挽頭發,這配著不好看。”
葉延起初慌了下,還是雲程解圍“堂嫂有發簪,還是根銀簪子。”
葉延家裡闊綽過,是能一口氣給三個兒子娶媳婦,分家以後各自住青磚瓦房的闊綽。
劉雲好好一大閨女嫁進門,聘禮好看,嫁妝也說得過去。
這東西是後來雲程跟她熟悉了,聽她念叨過。
葉延想起來這事,摸摸兜裡銀子,想著年後要是家裡鬆泛,也再給妻子添根簪子添個鐲子。
劉雲嫁進來快五年了,叫他拖得,衣裳都是粗布,成日裡穿得灰撲撲的,回娘家都要被嫂嫂擠兌。
這些外物對他們家來說不實用,卻能叫人心裡舒坦,解解鬱氣。
葉存山買好東西回來,把存銀趕到另一輛車上,放下背簍坐雲程旁邊,四人就啟程回家。
路上無視存銀對他的指指點點,把買來的東西給雲程看。
“買了壇梅子酒,說味道酸酸甜甜的,你應該能喝。”
雲程酒量不好,嘴巴還挑。
自家釀的米酒他覺得難喝刺喉嚨,在外麵買的米酒他也覺著澀。
就是個奶茶,一次沒調好比例,他也喝不下,不是嫌腥就是嫌齁。
他揭開聞了聞,怪香的,“回家就嘗嘗。”
水果買的梨子跟柿餅,天冷,怕梨子凍壞,外頭裹了稻草。
這東西不耐放,葉存山沒買幾個,主要是柿餅。
其他就是過年用的椒柏酒和屠蘇酒一樣買了點,其他酒類沒買。
雲程問他“你不是喜歡喝米酒嗎”
葉存山“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雲程也不管他,反正有三樣也足夠豐富。
村裡有人自己釀米酒,實在想喝也能在村裡買。
路上他倆商量著回家要先做什麼,今年已經年二十八,到家就要開始準備年貨。
按照葉存山的說法,今天開始打年糕都來得及。
上回劉雲帶話過來,說村裡人都會給他們送一些,但葉存山想自己打。
“有些人是想感謝你把造紙術分享給了村裡,叫他們能添個進項,所以年邊看咱倆忙,搭著送點年糕,意思意思。反正咱們就兩張嘴,吃不了多少,他們給了個報答,也安心。”
“有些人就沒這個想法,覺得他們就是給村裡作坊乾活,靠勞動換月錢,才不管這個方子哪裡來的,會認為咱們已經有了分紅,不應該再收他們的禮。彆人送了他們不送,顯得他們小氣不懂事,硬跟風來送,心裡也是不滿的。”
他倆常住縣裡,回來得少,沒空維係關係。
葉存山要科舉,不能名聲整得太差。
雲程聽他說完,也同意自己打,“那回去就把米泡著吧。”
葉存山喊存銀“回去放好東西就到山上去,家裡要準備年貨了,你過來幫忙。”
存銀衝他做鬼臉,“我給大嫂幫忙。”
葉存山無所謂,“隨便,你大嫂什麼都不會,給我幫忙你輕鬆點,給他幫忙,你自己乾完。”
雲程“也不是什麼都不會吧,我現在會燒火了。”
存銀飛快瞥他一眼,“我給我大哥幫忙”
雲程“”行吧。
到村口葉二叔家,幾人把東西搬下,結算車費。
葉延身上餘錢拿去買了耳墜,身上隻有百來個銅板和兩個元寶,在門外喊了聲,叫劉雲出來給錢。
葉存山是看著他拿到潤筆費的,沒跟他客氣。
趙嬸嬸給他們做了熏肉,剛好一起拿走。
那窩兔子嬋姐養得挺好,雲程看嬋姐還抱著兔子順毛,知道這孩子是把兔子當寵物了,就沒抱走。
葉存山打獵抓回這兔子時,家裡沒錢,雲程肚子裡缺油水,看著兔子饞得慌。
現在生活改善,他不缺這一口,就不想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嬋姐還不是村裡到處撒歡的小孩兒,打小悶家裡,養個小寵物也不錯。
存銀從小兔崽出生就開始喂豆漿,也養出了一段感情,看大哥大嫂都沒要宰兔子的意思,也鬆口氣。
“公兔母兔還是分開放,不然沒幾天又要下崽了養不起了都”
嬋姐奶聲奶氣的,“我會拔草喂的”
嬋姐說的草,就是院裡菜園的菜,被存銀好好笑了一頓。
整個村子都在忙碌,一路走來,經過人家門前,才會有人搭句話,路上碰見的都來去匆匆。
倒是葉旺祖知道他們今天回來,算著時辰趕過來,跟人碰了個麵,幫他們提了個竹筐。
給他們說家事“屋頂掃過雪,後院茅廁跟菜園都清理過,豬也幫著喂了,之前本來說幫你家一起宰了算了,你爹說不做這個主。”
祭祖前兩天齋戒,算下來臘月二十八、二十九這兩天也不能殺生。
葉存山說“我抽空去柳屠戶家問問他家買不買活豬。”
這豬他先前是自己養,一堆事要忙,豬沒養好,比彆人家的瘦很多。
後來有了雲程,雲程也不會侍弄,豬還是饑一頓飽一頓的。
正月初四他們就會跟著鋪子裡的人一起去縣裡,這豬再等,還要麻煩人繼續幫忙喂,實在沒必要。
說好這事,葉旺祖也問雲程在縣裡適應不適應,“現在村裡開了鋪子,你平日無聊也能過去坐坐,應當還好三字經應該都學完了吧”
葉存山表情古怪。
雲程麵不改色點頭,“學完了,還有些字會寫錯,再熟悉熟悉就好了。”
葉旺祖說明日給他把啟蒙書送去,“我家沒小孩子,你可以先看。”
雲程學字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學完送回來,以後有小孩子了還能用。
這年頭書貴,雲程也是認真想讀書習字,就沒跟他客套,直接收下了。
他倆到家後,葉旺祖沒急著走,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前後院跟屋頂都弄過,家裡蒙塵需要打掃。
這次葉存山買了粳米,先收拾了個水缸出來,淘米洗淨放前院泡著。
葉旺祖這才知道他們是要自己打年糕,沒反對,“下午打嗎我來幫忙吧。”
“不用,我叫存銀來了。”
葉旺祖是葉根家長子,看他能獨當一麵了,葉根也在慢慢教他接手族裡的事情,這次祭祖是手把手在帶。
他也忙,葉存山泡好米後,就抓緊看看屋裡。
上次休沐過,才出去半個月不到,落了塵,東西都好著,家裡隻需掃掃塵。
年貨不準備多,能買的都買了,主要就是揉麵蒸饅頭和打年糕炸果子。
他讓葉旺祖自己忙去,“我要幫忙再去找你。”
“行。”
他一走,葉存山就去灶屋燒水熱炕。
上次走時,兩人把被褥都收進櫃子裡了,炕上返潮也不會濕了被子,趁著天色早,烤上一陣,晚上睡覺能有個乾燥被窩。
順便也燒個熱水,家裡擦擦掃掃也用得上。
雲程把下麵東西收攏防塵時,葉存山就拿著掃把先掃上頭除塵,兩個人頭臉圍著塊薄衣服當麵巾,也被灰塵嗆得咳嗽。
等到存銀過來,三人一起,裡裡外外弄完,也到了中午午飯時候。
下午要做吃的,三人都先將就著應付一口,留著肚子還能吃口熱乎饅頭和果子。
飯後葉存山揉麵,雲程燒火,存銀剁餡兒調餡兒,準備今年也做點肉包子和素包子。
都圍著灶屋忙活,能一起聊聊天,葉存山告訴雲程“杜知春要定生肖掛件,一樣五個,按照小萌虎的價格收費。”
小萌虎是三個二兩銀子,七個四兩銀子,這其實是不好算的。
不過杜家大方,不會叫他們吃虧就是。
雲程應下,葉存山瞥他一眼,“小羊掛墜不能繡黑臉的。”
雲程就笑出聲,“放心吧你,黑臉羊就一隻”
存銀就覺得他在這灶屋裡閃閃發光,格格不入。
上回年市他沒出去,不知道小萌虎掛件,更不知道那巴掌大的繡品賣價是大幾百文錢。
葉存山怕回家路上蹭掉,今早沒佩戴香囊跟掛墜,存銀也沒見著樣品。
再聽兩人來回說幾句,他還急了,“什麼生肖掛墜有沒有我的份兒啊我屬兔子。”
葉存山給雲程飛眼刀子,“不給他繡。”
存銀不服,“你看看我在給誰乾活,憑什麼不給我繡就要給我繡,我要兔子,小白兔,要大耳朵,要帶毛的,嬋姐那兔子會掉毛,我回頭去薅一把,我的兔子要真毛的”
葉存山“你小小年紀,怎麼攀比心這麼強”
存銀哼一聲,眼巴巴望著雲程,“大嫂,我想要兔子,你教我也行啊。”
雲程想想小萌物的價位,答應了,“那我教你。”
存銀就得意的望著葉存山揚下巴。
葉存山目光深深望著雲程,揉麵的勁兒都大了些。
讓雲程想起來,葉存山給他按摩時,也是這麼肆意揉捏他,他毫無反抗之力。
雲程說“我還給你繡了發帶。”
其實是繡了拿來賣的。
葉存山不知道,但他被哄好了。
存銀想要,看他哥笑得傻氣,決定算了,等回頭他自己縫一條。
哎。
要他是個男人就好了,娶個小夫郎給他縫。
可惜他決定招婿
不,不對。
存銀突然問葉存山“哥,你是不是給大嫂縫什麼東西了”
葉存山揉麵的動作僵住。
雲程拿著燒火棍差點把火戳熄。
存銀毫無所覺,一樣樣的往剁好的肉餡兒裡加調料,“大嫂問你會不會繡花呢。”
要他哥這麼個大老粗都會繡花,他以後招婿,招一個會繡花的,也不難嘛。
葉存山就隻送過雲程一條手帕,誰問他都不認,“沒有,不會。”
存銀嘿嘿笑,根本不信。
這態度被葉存山當做挑釁,叫他乾活麻利點。
雲程看鍋裡水燒開了,問他們現在做什麼。
葉存山割了豬肉回來的,叫存銀先去炸豬油。
存銀就著熱水清理肥膘肉,洗完切丁,再下鍋用熱水氽燙,撈出瀝水清鍋,再下鍋炸,一點兒清水加進去,就滋滋冒油香。
他叫雲程火燒小點,“彆炸糊了,要慢慢炸。”
家裡是硬木柴,一根遞進去,能燒好久。
上一鍋水開,雲程就聽了指點,沒再遞柴,看著火勢往裡加小根的柴火,火候把握得極好。
存銀吹習慣了彩虹屁,看他燒個火都要誇誇,雲程被哄得臉上的笑意都沒散過,葉存山在旁邊看得牙酸。
膚淺。
這種漂亮話誰不會說。
三人忙得熱火朝天時,葉大上門來了,說給他倆送熏肉和年糕。
年市過後,葉大回村被葉根叫去訓斥了一頓。
因為他大咧咧拖了一個能躺進兩個人的浴桶送到了縣裡。
年底時,葉根忙得暈頭轉向,這種彆家的家務事他本來不知道。
還是葉大自己回來後,滿村子說他兒子兒媳會感謝他。
感謝個屁
葉大就普通莊稼人,這輩子沒見過大官,頭頂最大的老爺就是族長。
說是一起長大的關係,那身份一變,就是要壓他一頭。
他被訓得一聲不敢吭,隻敢在心裡嘀咕他們自己都弄了個大浴桶,不知羞,滿村拉著走,怎麼他送就不行了
可葉根是比他有本事,葉大心裡再埋怨,也是要跟兒子修複關係的,可不敢弄巧成拙。
他也算著日子,一清早就沒心思乾彆的。
等存銀回來,還說先打聽打聽,結果存銀東西一放,二話不說就往山裡跑,他叫都叫不住,藏兜裡捂了好幾天的銀豆豆都不想送出去了
早上他就一直盯著葉二叔家,想看看葉存山跟雲程兩個會不會又去他家過年。
眼瞅著午飯都過了,他們也沒有下來,這才帶著一筐東西找上門。
葉存山見了他沒好臉,“嘖,你還認得我家門朝哪邊開啊”
這屋子是陳金花前頭的男人李獵戶留下的。
早前跟陳金花勾搭上,葉大經常來屋外給人送東西。
吃的,用的,也幫著家裡砍柴挑水。
葉大娶陳金花進門後,就沒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