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前幾年離不開人,也是要跟大人睡的,不急著分屋。
葉存山伸手摸雲程肚子,“軟乎乎的。”
雲程默默伸手回敬,摸他腹肌,“硬邦邦的。”
葉存山跟他開玩笑,“你現在要鍛煉,將來就是我這種梆硬的身體,摸著抱著都不舒服。”
雲程挺腰,“不舒服你也要抱著”
現在還有倒春寒,熱兩天,就又冷下來。
晝夜溫差也大,雲程現在還不敢敞開了鍛煉,最大的進步就是平板撐時長增加了不少。
他自己數秒,已經從十秒趴,到現在能有個四五分鐘的樣子。
說到鍛煉,葉存山就很想做俯臥撐。
雲程早就看透了他
那是做俯臥撐嗎
腦子裡沒正經東西。
他想到自己的純情校園劇本被葉存山塗了顏色就生氣。
又想到他開玩笑說他也想出力,結果被葉存山要求他自己動,就更生氣。
眯眯眼,又摸摸下巴,雲程想到了一個絕佳好主意。
於是,時隔數月,葉存山再次做俯臥撐時,雲程不在他下邊,而是在他背上坐著。
還要嗶嗶,“才兩個就不動了,你行不行啊”
“不許頂嘴,做兩個就停,就是不行。”
“我才幾斤幾兩,你就背不動,你說這像話嗎”覺得不搭,雲程改話“你看這像行的樣子嗎”
葉存山額角青筋直跳,不是累的,是氣的。
不論古時還是現代,沒一個男人能被頻繁說不行。
雲程撿回了久違的“報複心”,覺得青春校園劇本沒了就沒了吧。
反正今天爽完了,肯定要被收拾了。
結果他失策了。
葉存山沒收拾他,還反過來給他端茶倒水,噓寒問暖。
雲程沉默著接過茶杯,看看葉存山,又看看這杯茶,小口小口喝完了,葉存山還沒收拾他。
雲程就想,葉小山一定是心裡有鬼。
這結論說出來當然被狠狠譴責,親得他嘴唇都疼,上下嘴皮子一碰,觸感像腫了。
親密時難受,他就喜歡罵人是狗。
今天葉存山不許他罵,一罵就堵嘴。
“讓你把話說完了,那我不就是一隻不行的狗”
雲程繃不住笑場,“你行不行還要我來說”
葉存山“那誰來說”
雲程紅著臉推開他,自己去洗漱。
晚上記賬時,他也翻備忘錄,把夫夫倆要做未做的事情勾勾畫畫。
葉存山坐他對麵看書,這書是餘掌櫃要他去書齋拿的。京都太爺給送了一箱書,戴舉人挑選了幾本適合他現階段看的,杜家書童抄錄了一份給他。
“我這還沾了你的光,要不是為了你往後能繼續給他家寫稿子,這書怎麼也不會給我的。”
“你罵兩句就罵兩句吧,我還能怎麼你。”
雲程踢他。
葉存山經常被踢,坐姿也改不了,他用炕桌時,不習慣岔開腿坐,不像雲程動來動去的方便,被踢了,他也挪不了。
看一眼,雲程覺得他眼神不對,還要補一腳。
葉存山手快,摁住他腳踝,在他腳心撓了下,“怕癢就彆鬨。”
雲程老實點頭。
葉存山鬆手後他做了個假動作,腳又被摁住,因為他沒踢,所以沒被撓腳心。
雲程抿著嘴巴不說話,葉存山看他這就不是個老實樣,又舍不得用腿腳壓著他,就單手摁著。
說雲程不老實,其實他自己也是,單手順著腳踝摸索,指腹撩火,一路直到小腿肚。
雲程果斷認錯。“我再也不敢了。”
葉存山自動翻譯下次還敢。
但他鬆了手。
書院學生去府城的多,請假了一部分,他們剩下的大部分時間是自習,葉存山白天清了計劃本,晚上看看新得的書,就能睡覺。
他睡得早,雲程就有空跟他計較,計較葉存山為什麼不收拾他。
當然不是想被收拾,就是在意葉存山是不是生氣了。
畢竟他三連了“你不行”。
都要睡了,葉存山就不跟雲程車軲轆講話,什麼“是不是欠收拾”、“你在暗示我什麼”統統沒有。
他直言道“練定力呢,存銀要住進來,咱們哪能胡鬨你臉皮薄,一點動靜被他聽見不得了。”
所以還是早早不碰為好,到時他沒忍住,雲程又要氣他好幾天。
雲程每次胡鬨都要晚起,還要做賊心虛的關緊房門,開了窗戶透氣。
窗戶朝前院開口,靠柴房這頭。
往後存銀一出門,就能瞧見裡屋的他們。
雲程沒聯想更多,臉都燒了起來。
“咱們這屋子好小啊。”
葉存山拍拍他背,“你要能不出聲,也能將就著湊合。”
雲程就惱了,“明明是你自己愛說騷話,問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怎麼還怪我”
葉存山接下這句批評,難得頂嘴,“那你不是喜歡罵我是狗,也亂七八糟回話麼”
所以他倆都收收。
雲程一想也是,他不理葉小山就是了。
反正又不是他纏人。
果然。
隔天早上,葉存山到院子裡,比劃比劃柴房跟他倆臥房的距離,當場就反悔了。
“哪有小孩子跟著哥嫂住的我給他換個地方。”
雲程叫他趕緊吃飯,“你今天起晚了,沒空磨嘰。”
葉存山是屬於放鬆了就會睡得沉的人。
像平時鬨得晚了、學得晚了,他怕睡過頭,一直緊繃著,次日能早起。
昨天夫夫倆一頓小學生拌嘴,他夜裡一直笑,精神放鬆了,一覺睡到自然醒。
坐桌邊吃飯時,他問雲程“你沒跟他講要接他過來吧”
雲程搖頭,“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得先跟你商量。”
葉存山滿意了。
沒說就好,等他中午去忽悠忽悠小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偷個懶,四月開始重新日萬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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