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覺得習慣就是這樣,一旦有哪天不做了,就很難撿起來了。
葉存山怕他生病,“你這段時間太繃著了,睡吧,明天你不去我都會去叫你。”
也跟雲程說“鋪子那邊我過去一趟。”
為晨跑早起的,不跑就能去一趟鋪子。
吃過早飯順便去,見了金掌櫃,葉存山沒空多說,跟他簡要直接道“不用等報價了,咱們自己做。你應該也認識相熟的書商,掛牌子出去,也讓小夥計上門說一聲,邀請他們來看稿子。謝家那邊帶禮拜訪一下,要是今天柳文柏過來,你讓他去鏢局取材時,順便跟鏢局的人說一嘴,看他們想不想摻和一下。”
橫豎都是押鏢送貨去外地,做什麼都是賭。
他們跟謝家關係好,要是想做這生意,謝老板會提點,不會讓他們吃大虧。
於是一清早,劉掌櫃才來,就被這消息震得一懵。
“怎麼就休了一天,就變化這麼大”
一天前,他們還在說價格好商量呢。
金掌櫃皮笑肉不笑的,“咱們家不差畫冊這點銀子,明年四月要開班教學,我們要發邀請函的,沒空耗著。”
劉掌櫃又急急跑回家,家裡少爺也硬氣,“那讓他們試試吧。”
以為賣書的生意那麼好做啊
這事是存銀中午回家吃飯跟雲程講的,眉頭皺著,不是很理解,“怎麼府城的書齋跟蔚縣的差距那麼大啊。”
以前杜知秋多和氣一人。
事情確定怎麼做,雲程就看開了,“沒事,一輩子這麼長,哪裡能事事順心如意,也謝謝他了,不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想單乾開鋪麵。”
最初話本鋪子開,就是想把審稿權捏自己手裡。
現在話本鋪子要擴張,也感謝那位全憑喜好辦事的杜家少爺了。
競爭太小,擱在現代,他遲早倒閉。
在府城發展了一兩年,金掌櫃也有了人脈關係。
這次雕版印刷就是自己找人的,有人想要高價賣底稿,匠人們不敢給,怕這銀子掙了沒福氣花,也怕以後吃不了這碗飯。
現在能去找這批人談談,看他們願不願意到話本鋪子來上工。
這是一個小插曲,期間他們沒有白等,畫冊都已經印出來了,也有多餘的雕版在。
有想代理的書商,就跟之前從杜家書齋拿代理一樣,可以直接買下。
全是自己代理,雲程頭一次,對金額拿捏不好,這部分全權交給金掌櫃去辦。
忙碌時,也有些書生上門打聽,想問問他家是不是跟杜家書齋的合作崩了,他們以後還能不能來試稿。
雲程沒白讓人試稿,他看著不錯,但是其他有更好的選擇,會給刷掉的書生給一個基礎潤筆費,不算白讓人來跑一趟。
其他寫得不好,但是看得出來認真的,也會酌情給一點跑路費。
剩餘想來騙錢搞錢的,就不給。
因此他們話本鋪子長期請人試稿,也沒引起書生們的不滿,關係都維係得不錯。
存銀看大家都在忙,來人又多,主動把這裡的接待攬下。
他是小哥兒,孕痣正眉心。
雲程說他小,實際年齡在這裡已經可以相看。
這兩年身高長了,就在眼皮子底下養著,天天看著不覺得,若是對照畫像,就能發現存銀的臉型沒從前圓,顯了下巴,有少年的俊秀樣。
能來書齋寫稿子的,少有年紀大的書生,年輕點的臉皮薄,見了他要臉紅。
幾天溝通下來,存銀隻覺得累。
“怎麼那麼容易害羞我都沒有說什麼”
雲程想摸摸他頭,發現摸頭這個姿勢,手臂越抬越高了。
心裡不由發酸,“我以後不會成為家裡最矮的人吧。”
存銀說不會,“還有圓圓呢。”
圓圓要長好多年。
等圓圓長大了,指不定哥嫂又有二寶了。
雲程“存銀,我覺得你嘴巴沒以前甜了。”
存銀並不介意,還會嘴上花花了。“我大哥的嘴巴甜,嘿嘿。”
葉存山“”
快到季考,學習強度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這是他一貫的考試習慣,還好一年裡,值得他這樣對待的考試並不多,不然他還得改習慣。
雲程問他感覺怎麼樣,“杜知春學得好嗎”
葉存山不願說是京都的糟老頭帶話,就要自行圓謊,為了以後無懈可擊,他這兩天還去挑釁了杜知春,這次季考兩人就比比。
“輸了的人,每天上課,趕在先生進來前,就要起來說一句不如對方。”
都是死要麵子的人,這個臉是絕對不可以丟的。
因為杜知春學習狀態太猛,葉存山是頭一次覺得他這考試前的習慣不太好,有了點緊迫感。
雲程不覺得有什麼,“越是大型考試越是重心態,你平時繃著就夠了。”
因為強度降下,又想有事可乾,剛好被抓壯丁去鋪子裡幫忙。
其他經營方麵的,他突然插手,還得從頭學,很耽擱功夫。
現在是每天跟進一下刻印作坊的進度,把後勤的事做好。
都是下學才忙,不會出門很久,回家能帶圓圓玩。
有他陪著,圓圓甚至沒發現雲程跟存銀都很忙,每天都要玩瘋了,睡覺都打小呼嚕,鬨夜的次數垂直降低,直至沒有。
雲程感覺挺好的,圓圓看著可結實了。
孩子身體好,就是最大的好事。
這一年快過完了,他再沒刻意去關注圓圓的膚色,已經想開了。
他跟葉存山努力一點,以後可以護著她。
也是擔心同輩的情誼延續不到下一輩,等閒了,也再努努力,想懷二寶。
晚上雲程就跟葉存山說這個,“我看你興致被我打擊得很差,我抽空在起草圖了,到時你先看看草圖,覺得可以的,我就繼續畫。”
學畫畫時,他哪裡能想到,他有朝一日會跟夫君聊這個。
還要自己主動畫澀圖,要夫君審稿挑選。
葉存山說不用,“上次不是睡過了不如下次找個機會二人世界去,我的驢車還沒用過。”
雲程笑他,“你舍得用啊”
沒車子的時候,說外人的車子不留痕跡。
有車子的時候,又說自家的車子還會坐孩子。
總有拒絕在車上做的理由。
葉存山對此執念不高,因為他們現在的馬車不大。
還沒有村裡的板車大,坐著可以,動作大了會不舒服,身體都伸不開。
他說就跟雲程出去玩玩,“我看你後幾個月也會忙,鏢局跟仵作題材的稿子,應該要開審了,鏢局還好說,可以強行寫動作戲,仵作的你怕是要跟著審。”
葉存山也要為科試準備,他要拿到鄉試的準考證,繼續往上考舉人。
心裡有底,也要求穩妥。
雲程還跟他講了龜兔賽跑的故事,他的目標也不是府學裡的頭名。
聽他這麼算,雲程頓時不想畫畫了。
“那我們都沒時間親熱的樣子。”
葉存山就拿他的話還給他,“想睡你就睡了,還挑時候啊”
就會嘴貧。
雲程說,“睡我是不用挑時候啊,萬一懷崽了,那得挑。”
得挑個不忙的時候備孕,孕期長,這家庭條件,不必要那麼辛苦。
他沒做工作狂的覺悟,難受時隻想躺平。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各位讀者老爺晚安呀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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