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手時,存銀抱著圓圓過去一起洗手。
葉存山看雲程表情呆呆的,眼神木木的,給存銀使眼色,“家裡出事了”
存銀懵著“沒吧”
他說就是收到了槐城的信跟包裹。
說著,存銀心裡也咯噔咯噔的。
陸瑛的信他就看了頭尾,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又受傷了
他往後瞧一眼雲程的臉色,跟葉存山說“我看這架勢,陸瑛表哥得缺胳膊少腿”
葉存山給他一巴掌,把圓圓接過去抱著,“自己呸幾聲,瞎說什麼這是”
存銀老老實實連呸三聲,回頭感覺不夠,又補了三聲。
葉存山叫雲程吃飯,把圓圓放寶寶椅上,問他怎麼了,“信裡寫了什麼”
雲程晃晃頭,“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是我間接促成的,若表哥有意外,我就是罪人。”
說得怪嚴重的。
葉存山要先聽好消息。
存銀想先聽壞消息,“什麼罪人不罪人的發生了什麼”
雲程看一眼葉存山,決定跟存銀說。
就是他二三月份給陸瑛準備的生辰禮,那三幅畫。
看完以後,陸瑛說從前沒看過,不知裡頭景象。
雖是畫,不確定真假,但讓他心生向往,要離開槐城之際,他要去裡頭一觀。
存銀都聽傻眼了,“那林子他說都望不見頭,樹高雪深冰厚,馬都進不去,隻能兩條腿走,他往那裡去乾嘛”
葉存山大概懂一些,他年輕時,彆人不敢去深山,他偏要往裡探一探。
他們靠山住,平時都不往深了去,裡頭有野豬,毒蛇也有,不是個安全地界。
當時他跟葉虎他們幾個,今天往裡多走一米,明天往裡多走一米的,他嫌棄慢,往前走了百來米,幸而沒碰見野豬,卻也沒碰到彆的,就是裡頭無人造訪,皂角要比外頭的大,菌菇野果也是大顆的。
有段時間葉存山都不跟彆人說這個,隔三差五去給存銀摘幾個果子。
是因野果再大,看著再好,味道也是酸的,澀口的,存銀不愛吃,葉存山自己吃著沒差彆,所以不去了。
自家有菜園,山裡野菜菌菇不稀罕,撿回來搭著吃點,其他曬乾了當山貨賣比較多,後來再往裡,他是撿蘑菇攢銀子。
“不往裡走太深,沒什麼危險。”
靜河村的山,跟槐城的密林肯定不能比,但這番話好歹讓雲程跟存銀放心了些。
都想著陸瑛並非那麼衝動,不是熱血上頭連命都不要的人,也覺著陸將軍會看著點,不會讓他去太深的地方,心裡才好受些。
剩下的好消息,雲程就麵上帶笑的說了。
說完以後,雲程還看存銀“這都不用繼續寫回信了,你要麼還是短暫的交一個筆友”
雲程還跟他講,“要是嫌棄麻煩,我跟你寫信”
存銀聽到不用再寫回信,腦子都白了一瞬,升起了一絲絲的後悔情緒。
若知道上回的信件,是最後一封,他肯定不會塞一堆空白本子過去的。
可是這信已經寄出去,眼看著要進入十月,今年的信件放到驛站,要碰運氣等,運氣差點,要來年才能收到,怕是來不及解釋。
他沒心情寫信了,搖搖頭說不用,再次用了他會很忙的理由推辭。
去京都的事,家裡最近提得多,是因為要收拾行李,還有鋪子裡的計劃要做好。
今年認真準備年禮,也是要順便跟京都親戚說一聲,拜托他們幫忙看看宅子,到時過去好安家。
今天說起信件,雲程就跟存銀算著,“我這幾天悠閒過去,就要忙起來,你大哥這最後一年,也在衝刺階段,家裡事務還得靠你盯著。我大概算過日子,陸瑛表哥會比我們先到京都數月,三姨肯定著急他的親事,我看他信裡沒提,估計在槐城沒有中意的哥兒姐兒,到時回京都少不了張羅。他這已經算大齡了,三姨肯定會在收信後幫他相看,隻等陸瑛表哥回來見,我們可能剛好趕上他的喜事,臨時備禮就太倉促,他這輩子也肯定會成親,你最近看看備什麼禮好,他這邊一年給咱們家寄幾次東西,可以備厚禮,銀子不夠跟我們說。”
雲程很少有說這麼一長段話的時候,存銀聽得一愣一愣的,有點傻眼,幾次開口,想再問問,又不好意思說。
葉存山給他做總結,“沒彆的,叫你給陸瑛表哥備成親禮,銀子不夠找我們拿。”
存銀應下。
飯後洗漱回房,雲程跟葉存山說還是擔憂陸瑛安危時,存銀貓回屋裡,把他沒看完的信件都拿出來瞧瞧看看。
陸瑛跟他講一堆有的沒的,說新衣服合身,說槐城慶功宴醉翁之意不在酒,年輕人之間的熱鬨事,也說他穿著一身新衣服擋了桃花。
說這披風,是他給存銀的回禮,講存銀也到年歲了,冬季是相看旺季,吃飽撐著了就想成親,可以穿著披風出去。
若看中了,這披風就是哥哥送的。
沒看中,披風就是情郎送的。
存銀臉都看紅了。
什麼情郎
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被抓壯丁乾活了,所以沒寫很多,我看明天忙不忙,抽空會補字
各位讀者老爺晚安啊
明天見
麼麼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