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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時,程太師他們下了早朝,午飯可以一塊兒吃。
從前提起程太師,雲程心裡都壓了很大一塊石頭。
到鄉試時,都急得病了一場。
照理說,應該是越來京都,他越要擔憂。
不說程太師會不會給他們施壓,陰陽怪氣,隻怕葉存山會因為壓力過大,到時發揮失常。
比較神奇的是,踏上了京都這片土地,他的憂慮就淡了下來。
科舉是出路,但不是考完就沒了。
往後還有很長一段路走,他們不能總是擔心害怕,要勇敢一點。
反正他們一家都在一塊兒,有事一起麵對,一起想辦法解決就好。
到門口,下馬車。
葉存山先下來,再接雲程跟圓圓。
府門口,程礪鋒跟虞氏都在,程文傑朝他們揮手,一口一個哥喊得可順溜。
他們回來,不用長輩來接的。
雲程跟葉存山都很受寵若驚,“外麵這麼冷,你們還在門口等。”
虞氏說程礪鋒一清早就在等了,“今天下朝早,我還說叫人去家裡催催,他說你們才下船,趕路辛苦,還帶著小孩,不讓去,硬等到中午。”
才幾年沒見,京都日子好,文瑞表哥成親,現在也有一子了,這對夫妻倆精神都很好,沒顯老。
就是虞氏眼角額頭皺紋多了幾道,說是為文傑操心的。
“都十一月了,各家各戶都在相看,他什麼名聲他不知道不管相中沒相中,跟我過去了,給個笑臉總是好的吧到彆家嘴裡,他傲氣得不行,外人都說,他這樣,除非以後能跟瑛哥一樣,去邊關曆練幾年,洗洗身上的紈絝氣,不然沒誰瞧得上,我氣得都上火了”
程礪鋒叫她彆說這個,“孩子們才回來,門都沒進,聽你叨叨。”
門口風大,他想抱圓圓,也等進門了,才問圓圓怕不怕生。
圓圓現場就跟他表現了一回,怕生是有點怕的,緊緊抱著葉存山的脖子不鬆手。
膽子又是大的,眼睛會好奇的看人,讓她喊舅公她就喊。
看兩個爹爹的態度,知道程礪鋒是自家人,就揚個笑臉,多逗兩句,就朝人伸手,願意給抱。
葉存山來參加程文瑞婚禮時,還跟大舅舅聊過,說圓圓膚色沒什麼大變化,倆人談了教育的事。
他們夫夫倆沒法子給孩子換個膚色,就說把性格養得開朗大方一些。
現在看情況,這性格確實挺好的,愛笑,人笑起來也甜,又乖。
而且現在膚色已經白了,不說膚如凝脂,好歹是普通小姑娘的膚色。
雲程跟他說家裡養圓圓性格時,讓她出去摔打,巷子裡有其他小孩說圓圓黑,“圓圓當時就說她爹也黑,我之前還很怕她哭的。”
事情發生後,哭的是雲程這個當爹的,心疼閨女。
閨女呢,又什麼都不懂,隻聽好話。
再大一些,她能說長句子了,情緒變化多了,可以表達自己的意思了,雲程才放下心,圓圓是真的性子好。
程礪鋒點頭,問他們存銀怎麼沒來,“有事”
雲程看葉存山一眼,說才過來,家裡要收拾整理,趁著沒下雪,缺的都要添補。
程礪鋒聽出來意思,說不用這麼客套,“就普通家宴,也幾年沒見了,下回回來把他帶上。”
他們家裡就四個人,多添副筷子的事。
這次家宴,沒叫很多人,手裡沒活的來熱鬨熱鬨,忙就算了。
認親那回是情況特殊,現在回家是走親戚,他們輩分小,跟其他幾房沒那麼親近,這樣安排,大家都舒坦。
小孩子沒來幾個,大人就是大舅舅、二舅舅一家,陸家是三姨過來了,三姨夫也領差事出去了。
程文傑在旁邊給雲程翻譯“抓陸瑛表哥去了。”
雲程看他一眼,他就啞巴不說了。
文瑞跟文浩都成親了,兩位嫂子要認臉。
圓圓第一次來,要挨個叫長輩。
其他小孩子不用挨個打招呼,都是齊聲喊人。
到再坐下時,都收了些見麵禮。
程太師問他們這次來,還走不走。
雲程說不走了,會定居下來。
程太師又問葉存山拜師沒有,程礪鋒說他收徒。
葉存山說會跟大舅舅學,來京後也會跟彭先生保持聯絡。
他便提醒葉存山要上門拜訪座師跟房師,“拜年去就行。”
飯間氣氛融洽,說的多是家常。
程太師也問了存銀,他跟存銀不熟,雲程給他寄的信件都很客套,沒多少碎碎念的話,他就隱約記得存銀跟程文傑差不多大,問起來就又是親事。
雲程跟葉存山這兩年聽多了,自己有主意,沒彆人能越過他們替存銀做主,答話很平和,理由就是之前想好的,因為要來京都定居,就沒急著給他在府城找。
倒是程文傑聽了有些煩,“怎麼這麼急啊,見一個人就要問一句。”
虞氏叫他閉嘴,“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程文傑說有,“我都是能成家的年紀了,我也是大人。”
虞氏“你先成家給我看看。”
程文傑當場就想端碗去小孩兒那桌,被他爹跟他爺爺一起眼神凝視,硬是沒敢動。
飯間,程太師幾次跟雲程搭話,從存銀的事做引子,再問到圓圓,說這個歲數的女娃可以請女先生了。
不知是故意,還是真情流露,反正這位當朝太師的表情雲程看得懂,有意想拉近一些關係,帶著些許試探,沒從前強勢。
他想讓圓圓在程家啟蒙,程家有大書房,男女沒分開教,家裡小輩都在學,除卻直係外,旁支的孩子也在。
小孩兒多,熱鬨,能有個伴。
自家人照顧著,也不會委屈了她。